“知道啦!”
趙錦兒調皮的笑了笑。
裳穿好,頭髮不想梳了,在腦門後揪了窩髻,扎上頭巾,就趁家里人不注意出去了。
張家的前院門還是閉著。
裡頭也沒甚靜。
趙錦兒不由奇道,“難道我看到的不是真的?”
秦慕修搖搖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之前每次看到的,都實現了,這回也不能大意。”
說話間,突見兩個影勾頭勾腦的過來了。
秦慕修連忙拉著趙錦兒躲到牆後。
定睛一看,領頭的那個,不正是張寡婦嗎!
只聽對後的男人用自以為旁人聽不到的氣音喊道,“到了!”
那男人看著也有四五十歲了,戴著一頂瓜皮帽。
饒是黑燈瞎火的,也能看得出,穿得講究。
像是有點兒家底的。
迎著月,趙錦兒也認出來,這男人就是幻覺中那個男人!
當即扯了扯秦慕修的袖,“是他!”
“這門兒反栓著,怎麼進去?”
男人破有些不耐煩。
“要是沒你說得那麼好,我可跟你不客氣!”
張寡婦討好的笑道,“這不還有我嗎?
我是親娘,我敲門,還能不開?”
男人皺著眉,“快些,凍死爺了!
要是沒你說得那麼好,我可跟你不客氣!”
張寡婦越發諂,“我這兒長得可是沒話說的,且打小生慣養,沒做過活兒,手腳都是水靈靈的,跟城裡的大家閨秀似的,包你滿意。”
男人冷哼兩聲,“真如你所言,我自會勸說兩個弟兄,接你做繼母,若有半句虛言,我吳家的大門,你是休想進的!
我爹最多玩你兩年,等他兩腳一蹬,我們兄弟仨會直接給你扔出去!
你啥也撈不上!”
張寡婦也不惱火,依舊好言好語,“哎喲喲我的大爺,我還不知道你的能耐嗎?
我既然跟了你爹,就是真心為了你們著想的。
我家芳芳又年輕、又漂亮,又不似館子裡的人不干淨,你納了,三年給你生倆,不比你屋裡那個強得多?”
男人抹了一把,出一抹銀笑,“廢話,快把門弄開,老子要驗貨。”
張寡婦應了一聲,便開始輕輕地扣門。
黑影裡的趙錦兒卻是下都驚掉了。
這男人是張寡婦勾搭的那老頭的兒子?
張寡婦還能更喪心病狂一點嗎?
為了在個糟老頭子跟前站穩腳跟,不惜把自己兒賣給人家兒子?
張芳芳的聲音從院中傳出,“誰呀?”
張寡婦低聲音道,“是我!
娘!”
別開門。
別開門!
趙錦兒起一把汗,希張芳芳別給這個惡毒的老人開門。
這哪是娘,這是狼!
門的張芳芳聽到張寡婦的聲音,也是猶豫不止。
“娘,你怎麼回來了?
裡正爺明令止你進村,回頭讓人瞧見,又是一場風波,你快走吧!”
張寡婦怒道,“你個白眼狼,給娘也不開門嗎?
這是我家,我憑什麼不能回來?
再說,一路我都小心翼翼的,本沒人看見!”
張芳芳頭疼不已,不想開門,可畢竟是娘啊。
張寡婦見張芳芳半晌不說話,又哄道,“我為啥回來?
還不是想著馬上過年,你一個姑娘家可憐見的,我給你送點吃的,送點銀子,你把門打開,東西放下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