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爺爺……」
祁家人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至於嶺南那些前來道賀的權貴人士，一個個站在那沉默不語。
眼前場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祁家這下要栽了。
「祁老太爺，現在我可有滅你祁家的本事？」
就在所有人關注祁家這場變故的時候，秦默的聲音傳他們耳朵，言語間儘是挑釁之意。
祁家一干人等臉蒼白不敢吭聲。
祁家老大老二亦也如此，攙扶著祁老太爺等他發話。
「怎麼？」
「不說話？是不是意味著你心服口服？」
祁丹寒氣不過鼓著膽子站了出來，「姓秦的，你別欺人太甚！把我祁家惹急了，我……」
「如何？」秦默一臉玩味的打量，「說啊，怎麼不說？」
祁丹寒漲紅個臉半天說不出來。
「祁小姐，說不出話就不要隨意站出來，這麼衝很容易沒命的。」
「你……」
祁丹寒子骨發抖。
「丹寒，這裏沒你說話的資格，退下！」
「爺爺……」
祁丹寒不甘，只能回到父親祁東升旁邊。
祁老太爺拄著拐杖來到秦默兩米位置，著這個外地小子，一句破防的話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秦先生，老夫年紀大了眼力勁不好使，有什麼得罪先生的地方還先生不要跟老夫一般見識。」
此話一出，現場嘩然一片。
這祁家老太爺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說被這個秦默手段給嚇傻了？
他可是上門挑事的啊，而且更是殺害祁丹隆的真兇，他怎麼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明擺著向他低頭服……
別說他們，就連祁家等人也是一臉驚愕。
祁老太爺可是嶺南出了名的強勢霸道，何時見他向別人這樣過？而且對方還是個小輩，這不是當著嶺南權貴的面自己打自己臉嗎？
他們不服、不甘，可祁老太爺賣著這張老臉低頭，完全是出於對祁家的保護。
剛才一幕他全看在眼裏，武道高手以及老鬼都敵不過他，自己祁家又能耐他如何？
看著這個雙目失神面容憔悴的祁老爺子，秦默輕笑兩聲，「你倒知趣，知道拿我沒辦法便低頭示弱。」
祁老太爺臉蒼白，「秦先生說的是，是老夫有眼無珠不該招惹先生，還請先生給我祁家一條生路。」
眾人:「……」
祁家老太爺把話說道這份上，看來是真怕了秦默。
「你小孫子的死不追究了？」
「那是他咎由自取，不怪秦先生。」
秦默呵呵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看你態度誠懇，我便留你祁家一條活路。至於你小孫子慘死的事，他作死我不能不如他意，你說是吧？」
祁老太爺低頭應聲，「是！」
「這樣吧，為彌補你失去小孫子的痛苦，我幫你醫好祁大爺的肺疾，如何？」
嗯？
肺疾？
眾人一臉驚訝。
祁家大爺祁丹肺疾恐怕整個嶺南沒有不清楚的，這些年祁家尋訪無數名醫都沒夠醫好他，這個秦默會有辦法？
所有人都不太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哪怕祁丹本人亦是如此，這些年他尋訪無數名醫，最終束手無策，而且他們的結論都一個結果，那就是活不長。
現在秦默說他幫忙醫治自己肺疾，說實在的他本沒在意。
倒是寧荏苒緒激，「你真能醫治他？」
「怎麼？」
「你不信？」
寧荏苒著秦默，「你如何治？你是醫生？」
「如何治，那是我的事！」
「是不是醫生，重要嗎？重要的是我能醫好他，我能讓他跟健康人一樣生活在這個世間。」
眾人竊竊私語，這小子是不了解祁家大爺的況？還是說他對自己的本事太過於吹牛？
祁丹的肺癆可不同於常人啊，他的肺部早已發黑，就算大羅金仙出手恐怕都沒辦法，這小子哪來的自信？
寧荏苒不知道要不要信他。
祁丹的確況嚴重，可他又不像吹牛的人，躊躇再三，寧荏苒似乎下了決定，「好，我信你！如果你真能醫好他，什麼條件隨你提。」
「荏苒……」
祁丹朝搖搖頭，似乎不要這樣子。
「祁丹，你給我聽好了，既然你我兩家有婚約，那我就是你未過門的媳婦。既然是媳婦，我就有責任幫你看病，你同樣有義務聽我的。」
寧荏苒的話釋放著一個信息，便是承認了與祁丹的關係。
「秦先生，還請先生出手醫治我這大孫子！」
所有人沉浸在寧荏苒話語中還未回過神，祁老太爺開口為祁丹求助秦默。
秦默看了眼祁丹，緩緩而道:「可以！明天我會前來為他醫治！於海，老鬼已死，我們走吧！」
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所有人沒出聲，直到他們走出祁家大門，祁丹寒幽怨不甘，「爺爺，他把我們祁家搞這幅模樣，你就這麼放過他？」
祁老太爺瞪一眼，嚇得不敢再作聲。
「諸位，今日之事老夫招待不周，他日定一一登門致歉，請回吧！」
眾人自然不願停留現場，客套幾句紛紛離去。
著祁家院子裏讓他無力的一幕，祁老太爺心神傷。
多年了，多年沒遇到過有人挑釁，而且還是在祁家自己眼皮子底下，今日之後，怕是祁家會為嶺南人士茶飯之餘的笑話了。
「父親……」
祁家老大老二見他這般頹廢，極為擔憂。
「我沒事！」
「丹與荏苒留下，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祁家那些家眷面面相覷，最終還是跟著祁家兄弟走開了。
「丹！」
無力的稱呼聲，祁丹連忙回應，「爺爺！」
「唉，這些年爺爺以及祁家人冷落你，是不是心裏怪爺爺？」
祁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趕否認，「爺爺，丹沒有！」
「沒有？」
祁老太爺苦自嘲，「爺爺看得出來你心裏委屈，你又何必欺瞞爺爺？」
「我……」
祁丹想解釋，又不知說什麼。
「唉，罷了，罷了！」
「如今遭遇這樣的事，怕是祁家地位在嶺南要變變了。」
「那位秦先生若真能醫好你的病，也算我祁家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