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義勝給黃家福描繪的是一個未來的世界。
華夏三大城。
京都代表的歷史。
中海代表了金融,時尚。
深市也是科技!未來之都!
現在誰會相信深市未來的樣子。
可偏偏黃家福聽的神,想了半天后,一臉的凝重:“老弟,你意思系,讓我來深發展,州城的生意全不要了?”
馮義勝滿帶笑容,拿起了茶壺,茶倒八分滿剛剛好。
“州城和深市離的不遠,不存在你有了這里就一定要丟了那里。”
“油煙機的市場潛力始終只有這麼大,而且價格戰一旦被拉響,估計我們寶勝的日子也不好過。”
“畢竟那玩意兒變不出什麼花樣來。”
“來深市投一份科技產業吧。”
黃家福再次沉默了。
其實他和這年代的很多人一樣,出特別低,而且以前特別窮。
賺到錢后就開始迷失了自己,豪賭,夜總會下鈔票雨,然后意得志滿的著那些小姐們蹲下搶錢,這些事他都已經玩膩了。
就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企業未來的生命力。
馮義勝的話點醒了他。
很久后,茶都涼了不,端起來喝了口:“我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對了,剛你讓阿強搞那些電腦配件做什麼?”
馮義勝遞了煙給他:“這個阿強,搞貨規模有多大?”
黃家福道:“他叔叔有一條貨專門跑國外。”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馮義勝笑了笑:“我那幾個廠房已經蓋好了,我打算搞個電腦出來。”
黃家福猛的愣神,然后想起了一個傳聞。
本能的問了句:“丟,原來別人說你屜里有很多公司營業幾照,介系真的?”
“幾照,執照?”
“對,幾照。”
馮義勝一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廣佬說普通話。
笑了笑:“若不然我拿了那麼多地,蓋了那麼多廠房是干嘛用的?”
“只是現在錢有限,只能隨便搞搞,當然了,有華墻北這兩棟樓在,我不缺銷路!”
黃家福對他豎了個大拇指:“我佩胡你的力!”
“那,我們聊聊代理的事?”
馮義勝就知道黃家福有想法,這也是拉著他一起喝茶的目的。
…
這茶喝了足足一下午的時間。
馮義勝依舊還是要走漢卡的套路。
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先自己組裝臺電腦出來,然后制造噱頭,接著簽訂單。
再用訂單收來的錢去加快速度擴產,如此雪球滾雪球的方式來發展。
當然了,這樣做,需要他有足夠的信譽。
而這信譽的來源就是他的記者沙龍。
1989年的報紙公信力在老百姓的心中很強,但凡是報紙上刊登出來的東西。
對于他們而言就是國家認證過的。
所以只要搞定了記者,那麼一些電腦經銷商就會放心的來下單。
回來后,馮義勝又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沒睡。
深夜十一點多的時候,馮義勝聽到了房間窗口淅淅索索的聲音。
一陣不耐煩的拉開了窗戶。
開口就懟:“李建國你打啵能特麼別這麼惡心嗎?”
“實在也是經驗富的老江湖了,還啵的唧唧響,知不知道你們很吵?”
“能換個地兒嗎?”
外邊月下,李建國著窗戶的馮義勝下都要掉地上。
邊上的何玥玥一臉的躁紅,趕小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何玥玥跑了后,李建國一臉尷尬的走了過來:“勝哥,你這躲房間里燈也不開,嚇死人啊,我還以為沒人呢。”
“出來喝口酒?我買了燒烤回來。”
不說還好,一說馮義勝還真覺得肚子有些。
也好久沒有這麼坐在月下吃喝酒。
起走了過來,一邊還埋汰:“老子就實在想不明白你們兩個為啥非得這樣!”
“你老丈人又不在深市,掌風波及不到你了吧。”
“你倆既然這麼,干嘛不睡一個房間?又沒有人背后對你們指指點點?”
黑暗的另外一角,劉民山的聲音傳來:“就是,這些小年輕啊,整天就喜歡裝?”
曾才洪也跑了出來:“建國哥,親的時候別用力吸,這樣就可以避免唧唧聲。”
“臥槽!”
李建國汗直立:“老子以為院子里就我和何玥玥兩人呢!”
“曾才洪你狗日的剛一直蹲邊上看?”
“看個屁啊,我準備和劉主任出去吃點東西,結果一出來就看到你倆在打啵。”
“就好奇在邊上觀了會!”
“嗎的,你們真不是人!”李建國很是郁悶。
罵歸罵,但這是他們的相方式。
幾個人全坐在了桌子跟前,如同是他們當年在江河縣的那個倉庫跟前一樣。
抬頭可見明月,開懷暢飲。
馮義勝習慣他們吵吵鬧鬧了,反而這種吵吵鬧鬧讓他覺心靈格外的寧靜。
拋卻了一腦子的事,開了一瓶啤酒懟了幾口,整個人都覺一陣爽快。
放下了酒瓶子后,踢了曾才洪一腳:“去,把阿浪找過來一起吃點東西。”
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似乎有話要說。
馮義勝看曾才洪不答話,問了句:“怎麼了?阿浪不在?”
劉民山邊上開口:“下午你兩回來后,阿浪換了套服出去了。”
“我估計又是打拳去了,明天早上應該會回來。”
“不過小勝,你可得盯著這個憨子啊,腦袋瓜子比較直,單純,他每天晚上這麼出去一傷回來,別哪天真搞出什麼事了。”
邊上李建國和曾才洪也講了起來。
剛開始他們覺得阿浪還猛,但后來發現不對,因為阿浪每天晚上都會出去。
一直到最后,每天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外邊會有臺桑塔納過來接他走。
看的出來,阿浪也很累,他也不想去,但礙于面不得不去。
更過分的是,曾才洪昨天看到了他膀子從浴室里出來的樣子。
上半全都是淤青!還這樣下去真會出大事不可!
馮義勝聽幾人說了后,一下子揪心,趕去拿了大哥大給阿浪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過,阿浪的電話在他的房間響的,這憨子并沒有帶上。
放下了電話后:“我明天好好跟他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