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剛一打開門，陳湖海便一頭往院子裏紮。
“等等，你想幹嘛？”
蕭衍眉頭微皺，上下打量著陳湖海，眼神有意無意地往自己的房間方向瞟。
陳湖海就算再心，也該反應過來了。
他驚訝地指了指蕭衍的房間，無聲地念出了一個名字。
蕭衍淡笑著點頭，神態逐漸放鬆，多了一分慵懶斯文。
“我本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有些口了，想先喝杯水。”
陳湖海有些無辜。
這本是他最先看上的院子。
如今倒好，一點一點地被蕭衍霸占，連產權都被他買回來了。
如今蕭衍了房東，果斷替他在更優秀合適的位置租了房，也沒的說。
“去喝水吧，喝完水趕走。”
林在房間收拾好，正準備出門，突然聽見蕭衍的這句話，臉唰地就紅了。
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房間裏藏了人是吧？
本來手都搭上了門把手，猶豫間又放了下來。
算了，幹脆等陳湖海走了，再出去吧。
林睡飽了，便有些無聊，開始胡地打量屋子。
忽然發現自己綁頭發的頭繩，掉到了床下，彎下腰去撿。
一彎腰，竟然讓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外麵客廳，陳湖海並未著急離開。
而是一邊喝茶，一邊說著事。
“從今天開始，北山家廠換主人了。”
蕭衍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似乎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
這倒是讓陳湖海更加詫異了。
“你就不問問我，究竟是誰盤下了北山家廠？”
蕭衍輕笑道：“還能是誰？”
“先是圖紙泄，接著是退，又急著變賣電影院。”
“這些事，樁樁件件地連起來，很難猜嗎？”
先不說，他和林無意中聽見的話。
就看陳湖海現在大吃一驚的樣子，他也能猜到是馬功。
隻不過這究竟是馬功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後有人支招，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依他來看，絕對是後者。
送走陳湖海後，蕭衍輕輕敲了下房門，然後慢慢推開。
窗簾被拉開了一半，從窗戶傾泄進來，灑在房間裏。
不遠，林趴在床上，翹著小，正在認真地翻著一本書。
蕭衍的腳步生生頓住，時間剎那間靜止。
聽到靜的林慢慢抬頭，扣下書後，翻穿鞋下床，臉上出一副狡黠的笑容。
將蕭衍拉到床邊，指著床底下的一堆書道：“蕭衍同誌，解釋一下唄？”
“你新搬來的房間床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書？
而且每一本上麵，都麻麻地做滿了筆記。”
蕭衍眼神微閃，猶豫地道：“偶爾閑著的時候，會找些書看。”
“攢著攢著，就多了。
都是些新書，就隨帶著。”
這話圓的，一點都挑不出病。
林挑了挑眉，將他拽到窗邊的書桌前，讓他坐下。
“蕭衍，你是不是還準備參加高考？”
林的眼中滿是芒，分外耀眼。
畢竟這可是上輩子，蕭衍為數不多的憾之一。
希重活一世，他能瀟灑恣意，不留憾。
蕭衍眼神中閃過一抹錯愕，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原來林要問的，竟是這個！
他還以為，被發現自己早就搬到了這裏，甚至一直在外語外貿大學旁聽的事。
“並沒有那麽想。
參加高考，考上大學無非就是多了一本畢業證。”
“隻要我願意，生活中都能學習，且更加廣闊自由。”
這一回，到林傻了，“你，不想上大學了嗎？”
蕭衍微微一愣，他好像從來沒有跟說過，自己想上大學吧？
“不過，若是你想讓我上大學，我一定會努力試試。”
蕭衍笑著手，輕輕環住了林的腰，將人帶進了懷裏。
如果說，大學裏麵真有什麽值得他羨慕的事。
大概也是能和林朝夕相。
像其它普通的大學生那樣，一起晨讀、上課、自習、泡圖書館。
一日三餐，都在一起。
刨除了這個因素，經過這近一年的在校旁聽驗。
大學生活對他來說，簡直毫無吸引力。
下，林的皮顯得晶瑩剔，看得蕭衍心裏。
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許是線太足，林倒是沒有多想。
出一食指，輕輕著蕭衍的角，笑道：“我不管你，你開心就好！”
蕭衍眸漸深，用臉頰輕輕蹭著的指腹，正準備一口叼住。
突然，外麵的院門又響了。
蕭衍臉上的表，莫名出現了一裂痕。
“怎麽沒完沒了！”
蕭衍小聲嘟囔，語氣多有些憤憤。
林笑嗔了他一眼，“走，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這一回敲門的，竟然是齊紅星。
“你不是……”林一下就響了起來。
齊紅星也是一愣，看著林的眼神微閃。
不過蕭衍事前都有代過，他隻紅著耳笑笑，並未多言。
“蕭哥，陳廠長沒在。
廠裏有點著急的事，需要你回去理一下。”
蕭衍深吸了一口氣，想把人從門口扔出去。
林卻已經牽上了他的手。
“走吧，既然是著急的事，我們先過去看看。”
在林的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個廠子遲早都會是蕭衍的。
所以，必須上心。
原來是之前的老員工，鬧將回來了。
一窩蜂堵在辦公室裏，讓結清工資，準備集跳槽。
蕭衍晾了他們這麽久，本就是等的今日，理起來快得很！
林看著這些工人，一個接一個地走了，有些替他擔憂。
“蕭衍，你一上來就辭退那麽多工人，沒事兒吧？”
蕭衍挑眉笑道，“沒事兒。”
“我給廠子裏挖來了一個大寶貝，一個人抵這一堆人。”
然後，林就在廠子車間裏，再一次見到了魯師傅。
魯師傅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這一次倒是認出了。
四目相對之時，對點頭笑了笑。
“這個寶貝怎麽樣？”
林像做夢一樣地回頭，“棒呆了！”
這下看來，的家有又著落了！
理完廠子裏的事，已經快到中午了。
林站在桂花樹下，著開滿枝頭的桂花，若有所思。
“中午想吃什麽？”
蕭衍從辦公室出來，笑著問道。
他忽然發現林的頭發上，鑲嵌著幾朵掉落的桂花。
想也未想，便手去摘。
林回頭，衝甜甜一笑，“還沒想好。”
就在兩人四目相，笑著聊天的時候。
一個小小的影，悄悄著牆邊繞了過來。
蕭衍的眼角餘發現了，卻不以為意。
誰曾想沒過一會兒，那小子竟朝著兩人了過來。
不重不輕的一腳，踹在了桂花樹上，扭頭就跑。
林被嚇一跳，蕭衍順勢將攬進了懷裏。
一抬頭，隻見開至盛極的桂花，紛紛揚揚落下，落滿了兩人的發梢肩頭。
不遠，十幾個年輕小夥子湊在一起，又是吹口哨，又是善意地笑著起哄。
隻差沒喊白頭偕老、原地結婚了。
蕭衍角勾起一抹壞笑，寵溺地看了看懷裏的人，了的發頂。
“不理他們，咱們先去吃飯！”
林覺得，日子好像突然就變快了。
學習和生活，每天都排得滿滿當當。
一次去辦公室作業，趙師兄突然問：“如果學校名額，可以去米國當換生，有沒有想法？”
林一愣，下意識地搖頭，“沒有。”
的答案，似乎早在趙師兄的意料之。
不過對方還是多勸了兩句，笑道：“真不再考慮一下了”
“如今學校正好有一個名額。”
“不管是從績來說，還是其它各方麵考慮，你都沒問題。”
關鍵是，還有他的保薦，絕對萬無一失。
林堅決地搖了搖頭，“謝謝趙師兄的好意，我真不興趣。”
“最重要的是，我並不覺得外麵的月亮，就一定比國的圓。”
“如果有時間，我倒是更想回清河縣，同師父朝夕相。”
“咱們的傳統中醫，博大深、淵源流出。”
“以我有限的力，哪怕是窮其一生，也未必能說完全鑽研，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趙師兄扶了扶眼鏡，重新打量了一遍林，目讚賞。
“沒想到小師妹小小年紀，對自己的未來方向，竟能看得如此通。
不錯！”
從辦公室出來時，林順口多問了一句。
“不知這留學的名額，學校可有屬意的人選？”
趙師兄抬頭看了一眼，淡笑道：“如果你不競選的話，十有八九，這個名額會落在宋懷恩頭上。”
林微微皺眉，“宋懷恩？
他爸爸不是剛做完手？”
趙師兄摘下眼鏡，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開森做手，生死攸關的時候，他這兒子都沒有到場。
難道做完手後，還能指上他？”
“聽說，就在這段時間，北山家廠已經被轉賣出去了。”
“宋懷恩分到了一筆不菲的錢，已經徹底搬離了宋家。”
“他本績也還行，此時選擇申請出國留學，對他個人來說，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出國之後的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家廠那邊，蕭衍再一次遇到了難題。
就連他也沒想到，王雪茹這邊明明已經簽訂了合同，居然還會反悔。
“打聽清楚了嗎？”
蕭衍聲音低沉，眸看起來有些鬱。
陳湖海麵晦暗地道：“都打聽清楚了，都是馬功在後麵捅刀子。”
“自從他接手北山家廠後，先是挖走了我們廠裏的老員工。”
“然後為了搶下這個大訂單，他在我們原有的底價上，又降價三。”
蕭衍眸一寒，“馬功是瘋了不？”
這顯然是針對家廠，正打七寸。
若是以馬功現在的報價，家廠一定會虧本。
至於北山家廠，盈利也難。
“難道他這是想趕盡殺絕？
吞了家廠不？”
陳湖海一聽這話，神頓變，“不會吧？
雖然合作不，但也不至於……”
蕭衍冷冷地道：“這應該不是馬功的主意，是他邊的那個人搞的鬼。”
看來他要盡快搞清楚，那年輕人的來曆才行。
然而這邊還沒有開始調查，王雪茹就派助理開車過來接人了。
“蕭總，我家王總請您過去喝茶。
方便的話，帶上我們兩家的合同。”
蕭衍淡淡地道：“帶上合同沒問題。
可上麵的違約條款，你家王總確定能承？”
雖然北山主降價三，可毀約卻是要百倍賠償的。
孰重孰輕，蕭衍不信王雪茹不清楚。
“蕭總多慮了，我家王總代，一切見麵再談。”
周三下午，林沒有課。
原本收拾書包，計劃去圖書館自習。
正準備出門，劉敏突然攔住了。
“林，我小姨找你有事，希你能去酒店找一趟。”
林微微皺眉，打量著劉敏，似乎在考慮這個消息的真實。
劉敏朝翻了個白眼，“你信不信！
反正我隻是負責傳個話。”
輕咬下，想了想問道：“什麽時候？”
“今天下午。”
也就是現在咯？
林琢磨了一會兒，又重新回到書桌邊，將課本都拿了出來，重新收拾了一番。
剛走到門口，一輛汽車就靠邊停在了附近。
劉敏從窗戶裏探出來，“林，上車！”
看向開車的司機，確實是王雪茹的助理。
“快上來，磨嘰什麽！”
“大白天的，學校門口人來人往，我還能吃了你不？”
林微微瞇眼，輕笑著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你這人，到底上不上來？”
劉敏見不吃，幹脆一摔車門，下車追了上來。
“不上。
我更喜歡自己走。”
劉敏簡直無語，轉道：“懶得管你，那你就自己慢慢走吧！”
劉敏上車後，揚長而去。
沒想到，林才往前走了沒多遠，另外一輛悉的吉普車就停在了邊。
車窗落下，是趙師兄那張沉悶的學臉。
“去哪裏？
我捎你一段。”
林眨了眨眼，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一刻鍾後，走進了王雪茹的辦公室。
“？
你怎麽過來了。”
蕭衍很驚訝，神怪異地看向王雪茹，不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總這是何意？
若想解約，直接按照合同辦就行，沒必要這麽勞師眾吧？”
利益當前，王雪茹又恢複了眼神清明的樣子。
“怎麽，蕭總怕了？”
“還是說，你背地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害怕妹妹知道？”
蕭衍起，牽著林在自己邊坐下。
牽著的手，卻是再也沒有鬆開。
“，你信我嗎？”
林一時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謎。
但這一點，當然毫無疑問。
“當然！
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信你。”
“哪怕有一天你騙我，我都會相信你是為了我好。”
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這話才剛剛說完，虛掩著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
王雪茹頭也不回地道。
劉敏麵容淡淡的進來，“小姨，你找我？”
王雪茹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先坐吧，等小姨辦完正事，再聊你的事。”
“嗯。”
劉敏悄悄掃了一眼對麵兩人牽著的手，又轉過了頭去。
權當不認識對麵的兩人。
“還記得，我們三個第一次見麵嗎？”
王雪茹坐在老板椅上，雙手搭在扶手上，往後一仰。
“當然。”
蕭衍淡淡的笑道。
單從氣場上來看，毫不輸王雪茹。
“我是個生意人，說的不好聽些，說是把錢看得比命都重也不為過。”
蕭衍輕笑，“嗯，有幸見識過。”
王雪茹也笑，直接點名主題，“我要毀約，且不接任何賠償條款。”
蕭衍也不惱，慢條斯理的笑笑，挑眉向王雪茹。
“那就要看王總的本事了。”
旁邊碳爐子上架著小陶壺，水正好燒開了。
王雪茹看了蕭衍一眼，眉頭微蹙。
深吸了一口氣，徑直坐了起來，開始有條不紊地泡茶。
“我記得第一次見麵，給蕭總留了一張名片。
後來，陳湖海帶著家廠，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
蕭衍點頭，“嗯，名片我給的。”
王雪茹一邊分茶，一邊接著道：“後來，也就是在這間辦公室，妹妹同我介紹你們廠子裏的新式家。”
蕭衍抬眸，平靜地道：“不管王總信不信，那一次是巧合。”
王雪茹微楞，然後笑了起來，“信不信不重要，夫唱婦隨，其利斷金是真的。”
“包括後來，敏敏在學校那次。
助理說，他到的時候，曾在校長辦公室見到了你。”
蕭衍笑而不語。
“敏敏不懂事，吃了虧。
卻也是促這筆買賣的最關鍵一筆。”
“敏敏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說是我的親生兒，也不為過。”
“妹妹能寬容打量，我很是激，願意在其它方麵做出補償。”
“可若是，有人以有心算無心……”
蕭衍端起茶，輕嗅香氣，慢慢分三口品啜完。
放下茶杯才道：“王總的意思是，這筆訂單，是我蕭衍算計來的，所以不能算？”
既然決定撕破臉，王雪茹也不準備再端著了。
“難道不是嗎？”
蕭衍牽著林的手，糲的拇指指腹，在的掌心輕輕挲。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王總怕是說服不了蕭衍。”
“若沒其它的事，蕭衍就先走了。”
“如果王總一定要撕毀協議，法治社會，自然會有說理的地方。”
說完，蕭衍一手拿起合同，一手牽著林慢慢站了起立。
“我們先回去，就先不打擾王總了。”
林抿笑笑，十分配合。
“等等。”
王雪茹在後住了兩人。
“蕭衍，齊紅星的事，你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嗎？”
蕭衍背影一僵，當即沉下來臉，轉過來。
“王總什麽意思？
這個合同，和那幾個孩子有什麽關係？”
王雪茹也冷笑著站了起來。
“真的沒關係嗎？”
“怎麽據我調查，你廠裏的那十幾個員工，和當初搶劫我的那個人，就是一夥的！”
蕭衍臉微變。
雖然他做好了準備，知道王雪茹看在這三利上，絕對會想盡辦法反悔。
卻怎麽也沒想到，會拿這件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來說事。
如今齊紅星師兄弟十三人，已經了家廠的骨幹力量。
若是他們遇到了麻煩，家廠會直接陷癱瘓。
到時候別說大訂單了，就算是些日常的小訂單都做不出來。
“若是蕭總願意協商，那麽一切都好商量。”
王雪茹見蕭衍變了臉，當下便知，這事差不多了。
半個小時後，蕭衍牽著林從酒樓裏出來。
剛到手的大訂單，就這樣飛了。
與之換來的，是王雪茹親自簽署的一份諒解書。
有了這一份諒解書，齊紅星一行人的那件事，才算是徹底翻過去了。
蕭衍低下頭，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林。
“有沒有什麽話，想要問我的？”
林笑著搖搖頭，“沒有。”
蕭衍挑了挑眉，“真的沒有？
就真的那麽信我？”
林琢磨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確實想問你一個問題。”
蕭衍心中微微一，麵上強裝淡定地道：“嗯，你問吧。”
林歎了口氣，皺起眉頭道：“你不是說，蕭伯伯這幾天就會來廣市嗎？
怎麽還沒回來！”
“我好懷念他包的羊餡包子！”
蕭衍臉上的平靜，開始出現了裂痕。
他有些難以置信，無奈又好笑，“就問這個？
別的呢？”
“別的什麽？
難道你真背著我，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林扮出一副要嚴刑問的樣子。
“沒有，永遠不會，我發誓！”
蕭衍舉起三手指，一本正經地起誓：“過去，現在，未來，我蕭衍永遠不會做對不起林的事。
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林輕笑著，皺了皺鼻子。
一邊將他的手拉下來，一邊道。
“若誓言真的管用，世上那還會有那麽多負心漢。”
蕭衍有些挫敗，這一招他姐夫陳銘就經常用，他姐每次都的不行。
怎麽到他上，就不了靈了呢？
他笑著歎了口氣，牽著林往家走。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林笑著道：“那就按順序說吧，先說壞消息，讓我聽聽究竟有多壞。”
蕭衍輕咳一聲道：“壞消息是，我爹最近都不會過來了。”
“為什麽？”
林歪著頭問他。
“因為我姐剛查出懷孕，已經兩個多月了。
爹要留在清河縣，幫著看外甥。”
“額~”
蕭衍看的眼神，有些過於炙熱。
林眼神又開始飛。
“這算什麽壞消息？
明明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
蕭衍悶笑出聲，“好吧，你說是好消息，那肯定是好消息。”
“那另外一個消息呢？”
蕭衍牽起的手，放在邊親了親，然後笑得有些得意。
“另外一個好消息是，你想吃的羊包子，我也會做。”
“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兩個人手牽著手的背影，漸漸遠去。
二樓，王雪茹和劉敏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那一雙璧人漸行漸遠。
“知道小姨今天，為什麽你過來嗎？”
王雪茹轉過頭，看著自己疼的外甥。
“為什麽？
難道就為了我過來，看他們怎麽秀恩？”
“就他們這麽膩歪的，學校裏遍地都是，還用特意跑回來看？”
劉敏一臉的不以為然。
王雪茹被那樣子，氣得心肝都疼。
“你這孩子，還不明白嗎？”
“看看人家找的男朋友，再看看你選的那個！
能不能亮眼睛？”
“總之，你讓小姨辦的事，小姨已經辦到了。
“剛剛是你看著解約的，明天小姨就和北山那邊談。”
劉敏抵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嗯，我知道了。”
看著的樣子，王雪茹仍有些不放心。
“那你答應小姨，作為換生出國留學的事呢？”
“那唯一的名額，可是小姨付出巨大代價才換來的，你可別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