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新廠半夜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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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蕭衍兩人,晚飯後又在胡秀英家小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臨走之前,雙方換了廣市的現居地址。

蕭衍住的地方,倒是比較尋常。

不過林留的地址,倒是讓肖國棟刮目相看。

“說來也巧,我和蕭衍曾有一個共同的上司,也住在林醫生家那一片,也姓林。”

笑,半開玩笑地道:“該不會,林久澤吧?”

也就隨口那麽一說,畢竟們住的那一片,基本上都是關係在單位裏的居多。

沒想到此話一出,肖國棟的臉立刻嚴肅正經了起來。

“正是。

難道?”

肖國棟看著林,眼角餘又掃了一下蕭衍。

蕭衍淡定地點了點頭,眼神似乎在說: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林久澤,是我家大哥。”

小聲地道。

回家短短的幾步路上,林直呼驚奇,“沒想到,這世界竟然這麽小!

兜兜轉轉,全是人。”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初三。

飽飽地睡了一個踏實覺,第二天竟然覺得神抖擻。

蕭衍幫忙拎著東西,陪著一起去的趙家。

沒想到,在趙家再次遇見了人。

“雪茹姐?”

“王總?”

和蕭衍同時出聲。

趙家的客廳裏,王雪茹和劉敏居然也在。

“林,你怎麽在這裏?”

劉敏一下坐直了子。

恰好這時,趙師兄陪著趙老爺子從樓上下來。

回來了?”

“明明是初一上的火車,怎麽今天才到,難道是半路被人拐跑了?”

趙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地道。

這話,顯然是衝著蕭衍說的。

蕭衍也不惱,眉眼含笑地將提前備好的新鮮山貨,放到了一旁。

“師父,這是這幾天山裏新挖的冬筍,還有一些新鮮菌菇和其它的山貨。”

特意讓我提前備好,準備孝敬您的。

過年期間,正好給師父換個清淡的口味。”

詫異地看了一眼蕭衍。

沒想到這人心這麽細,提前幫搭好了臺階,隻要順著下就行。

先來的王雪茹和劉敏,被晾在了一旁,瞬間看清了到底誰是主誰是客。

大家都在客廳裏坐了下來,趙師兄笑著介紹道:“師父,這是我的學生劉敏,也是的同班同學。”

“這位王雪茹士,是劉敏的小姨。”

趙老爺子點點頭,示意王雪茹跟著他去書房。

走到半路,老爺子突然回道:“,你也過來。”

“看看這一年多,跟著你師兄學習,有沒有什麽長進。”

趙師兄後腦勺,臉上的表有些訕訕。

“師父,我和師妹主攻的方向不太一樣……”

話雖如此,老爺子該考校功課的時候,誰也逃不掉。

跟著老爺子去了書房。

客廳裏僅剩三人,沒過一會兒,趙師兄接了一個電話,也起走了。

臨走前特意代道:“阿衍,招待好客人!”

書房,老爺子正在替王雪茹把脈。

“還好,發現得比較及時。”

趙老爺子收回手,淡淡地道。

乖巧地站在老爺子後,垂眸靜靜地觀察著。

老爺子捋了捋胡須,有些疑地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王士是怎麽發現的。”

照理來說,這病初發之時,不痛不也沒有別的明顯不適癥狀,很難及時發現。

一旦到了求醫問藥的階段,基本上也就是藥石無醫了。

王雪茹深深看了老爺子後一眼,直言道:“多虧了,及時提醒。”

“年前,我去醫院做了個係統的檢查,正好上了敏敏的老師趙醫生。”

“這一查,就連趙醫生也是嚇一跳,沒想到肝髒竟然出了這麽大的問題。”

老爺子揚了揚眉,驚異地回頭,看了自己的寶貝小徒兒一眼。

“不錯!

看來為師傳授給你的東西,沒有荒廢,平時醫書也沒看。”

漆黑閃耀的眸子抬起,朝著老爺子嘿嘿一笑。

書房,老爺子又讓林親自把了一回脈。

然後兩人針對著王雪茹的病,就治療和用藥,又反複商討了起來。

待三人從書房出來時,客廳裏靜悄悄的。

茶幾旁邊坐著兩人,蕭衍一臉冷肅地給劉敏泡茶。

兩個人幾乎沒有流。

這邊剛喝完,那邊隨手就滿上了。

劉敏坐在沙發上苦熬了一上午,簡直如坐針氈。

見自己的小姨終於出來了,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小姨,您沒事兒吧?”

劉敏趕迎了上去。

王雪茹笑著拍了拍的手,“傻孩子,有趙老爺子在,能有什麽事。”

老爺子本來意思一下,象征地挽留二人吃午飯。

劉敏卻是說什麽,也不願意再留下了。

看著一向囂張的劉敏,挽著自己的小姨,幾乎落荒而逃,林頓時燃起了好奇心。

湊到蕭衍的邊,小聲問道:“這一上午,你們都聊了些什麽呀?

怎麽把劉敏嚇這樣?”

蕭衍挑了挑眉,好笑地看著林

“我和有什麽好聊的?

我又不是宋懷恩,也不是你。”

“趙師兄說讓我好好招待,我聽他的吩咐,一直泡茶。”

“別的話,我可一句都沒多說。”

呆了呆,“啊?”

“整整一上午,你們兩個坐在客廳裏,一句話都沒有說?”

蕭衍眼角染著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恍然大悟,“難怪!”

這要是換,恐怕也扛不住。

悶都悶死了!

按照原來的計劃,林是要在清河縣多呆幾天的。

隻需要趕在元宵節前,回家過節即可。

路上有蕭衍同行,也更放心一些。

沒想到剛過完初五,廣市那邊就打來了電話,催促蕭衍趕回去。

廠子裏出事了。

準確來說,是剛開工不久的新廠工地上,出事了!

初六下午得知了消息,兩人當下收拾好行李,晚上便上了火車。

“究竟是什麽事,怎麽這麽著急?”

火車上,蕭衍輕輕摟著林,安地笑道:“沒事兒。”

“就是有心之人傳謠,說是新買下的那片地死過人,是塊兇地,過年期間鬧鬼。”

瞬間傻眼了,“鬧鬼?”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有人信鬼神之說?”

雖然上這麽說,心中卻多有些心虛。

不信嗎?

真不信嗎?

那自己現在的狀態,又是怎麽一回事?

蕭衍看著的臉由紅轉白,以為是火車上昏暗的環境,再加上這麽恐怖的話題,嚇到了。

“別怕,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鬼呢?

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

他一邊俯親吻林的發頂,一邊輕拍的後背,聲哄道。

可過去了好一會兒,懷裏的林似乎並未被安到。

蕭衍心下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如此,就不在火車上跟說了。

想了想,他一把將林勾過來,讓坐在自己的懷裏,將整個人都圈住。

就在訝異抬頭時,蕭衍低頭吻了上去,不再給任何思考的機會。

沒時間多想了,自然就不會害怕了。

初七上午,兩人回到廣市。

被蕭衍送回家後,馬不停蹄地就回了廠子裏。

站在院門口,目送著蕭衍的影遠去,心裏說不著急是假的。

“傻了?

擔心就跟上去看看呀!”

林飛龍不知何時站到了邊,低聲慫恿道。

回頭看了二哥一眼,淡淡地道:“到底是我擔心多一些,還是二哥的好奇心更重一些?”

林飛龍挑眉壞笑。

隻見他左手兜,右手將鑰匙掛在食指上,不停地晃著圈。

“去不去?”

看了一眼客廳門口的行李,隻猶豫了一秒就跟著林飛龍一起,朝著院子裏的汽車疾步走去。

“嘀,嘀~”

汽車的喇叭聲,在馬路邊上響起,林飛龍從副駕上探出腦袋來。

“蕭衍,上車!”

蕭衍一愣,走過去正準備拉副駕駛的門,林飛龍卻用拇指向後指了指。

“坐後麵。”

後座的門拉開,林衝他粲然一笑。

汽車停在廠子門口,三人下車。

廠子大門上,著福字、春聯,還有嶄新的門神,看起來熱鬧又喜慶。

裏麵安靜極了,員工們正在放長假,一直到正月十六才複工。

林飛龍邊推開大門邊笑道:“也不像是有大事發生的樣子呀?”

蕭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是這邊,是新廠工地那邊。”

“先找湖海了解一下況,晚上我們再過去看看。”

林飛龍一愣,“晚上?

去新廠工地?”

這不鬧呢!

先不說那邊地偏僻,周圍就沒住多戶人家。

更重要的是,晚上那邊沒水沒電,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現在也不是工人們上班的時間,去那邊除了被風吹和挨凍之外,還能做什麽?

廠子裏安安靜靜。

西邊院子裏,偶爾有年輕人的笑鬧聲傳過來。

廠長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裏麵約有煙霧縷縷地飄出來。

蕭衍眉頭微皺,先敲了兩下,然後推開了廠長辦公室的門。

“咳,咳!”

被迎麵撲來的煙霧嗆地,直接轉過了去猛咳。

蕭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看了一眼林,先進屋將陳湖海的煙掐掉,然後又打開了分窗。

桌子上的煙灰缸,煙早已經堆了一座小山。

桌子後麵,陳湖海雙眼無神,滿臉的胡茬。

一看這狀態,就知道消沉不止一兩天了。

“怎麽了?”

“大過年的,在廠子裏擺道場,準備修仙?”

朝夕相了這麽長的時間,蕭衍自是一眼就看了出來,不僅僅是廠子裏出事了。

隻怕是陳湖海的個人生活,也發生了災難地變化。

林飛龍看了一眼屋子裏的慘狀,不地用腳將啤酒瓶往邊上踢了踢。

然後在沙發上找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

一副隨時準備看大戲的樣子。

“春曉呢?

你們不是一塊兒回家過年嗎?

沒跟你一起回來?”

不得不說,蕭衍問的話,直指人心。

在外麵適應了一會兒,再進來時,正好看見表木訥的陳湖海,眼淚奪眶而出。

額~

一隻腳踏進了屋,一隻腳還在門外,真不知道此時該不該進來。

辦公室的場麵,一度進了尷尬萬分的境地。

陳湖海卻是越哭越傷心。

“難道被甩了?”

林飛龍小聲地嘀咕。

不過,這也正常。

過年正是走親訪友,相親結婚的黃金時間。

聽說陳湖海的對象,是個大學生?

上大學後見異思遷,遇見了更好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蕭衍狠狠地瞪了林飛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心下,倒是也認同了林飛龍的預判。

誰知陳湖海將眼淚一抹,紅著眼道:“誰被甩了?

你才被甩了呢!”

林飛龍被他一噎,“既然不是……那怎麽”苦得跟死了娘一樣的?

“難道是你們的廠子,又麵臨破產了?”

不會吧!

他的老婆本可全在裏麵呢!

林飛龍瞬間就張了起來。

陳湖海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緒。

“破產倒是不至於,不過新廠那邊,確實遇到了問題。”

“如果不及時解決的話,後期怕是會有大麻煩!”

一看陳湖海的緒,已經稍稍控製住了,也慢慢步了屋子。

隨後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悄悄坐下。

林飛龍將二郎一收,子前傾地問道:“究竟是什麽問題?

你倒是說呀!

急死個人!”

陳湖海掃了大家一眼,言簡意賅地道:“從大年二十八開始,新廠那邊每到深夜,就開始飄鬼火。”

“剛開始,是附近的居民起夜看見了,直接被嚇暈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幾乎附近膽大的居民都見過了,這謠言也越傳越邪乎。”

“說是原北山家廠的原址,燒死過人,那塊地了兇地。”

“如今那六個被燒死的冤魂,要回來索命。”

“如今幸好我們還沒有複工,可若是再這樣傳下去,等到了正月十六,工人們還敢去那裏施工嗎?”

“真要是工人們膽大心細,沒事還好。”

“若是但凡出點什麽意外,那塊地就算是砸在咱們手裏了!”

辦公室的其它三人,都在認真地聽著。

直到陳湖海講完,又停頓了片刻,靠在窗邊站著的蕭衍才緩緩開口。

“你頹這樣,剛剛哭得這麽兇,就是為了這件事?”

陳湖海眼神躲閃,愣愣地搖搖頭,“不是。”

想起自己的傷心事,陳湖海又低迷了起來。

“初一去春曉家拜年,春曉父母提起了我們的婚事,說春曉年紀也不小了,讓我們爭取今年上半年結婚。”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人都沉默了。

很疑,這是壞事嗎?

這明明就是天大的好事呀!

林飛龍微微皺眉,單手撐著下,開始胡猜測。

“難道,你不想結婚?

或者……有什麽難言之?”

陳湖海瞪了林飛龍一眼,抄起桌上的一包紙巾就扔了過去。

“你才不想結婚!

你才有難言之

我好得很!”

林飛龍出一隻手輕鬆接過,咧笑道:“那可就真奇怪了,難道你一個20多的老男人,還恐婚不?”

這一下,陳湖海徹底不說話了。

恐婚?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麽。

蕭衍卻是一下想到了其他地方。

“婚房買好了嗎?

春曉家想要多彩禮?

若是準備結婚,你手頭還差多錢?”

蕭衍簡單的幾句話,幾乎直指命脈,陳湖海立馬回到了剛剛頹靡的狀態。

“沒房,也沒存款。”

甚至,陳湖海為孤兒,他就連可以商量的家人都沒有。

“除了普通的彩禮外,春曉家還要2000現金。”

三人對視了一下,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詫異。

“2000現金,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豈止是太多,簡直就是天價。

按林飛龍如今一個月68的工資,也要不吃不喝兩年半,才能攢出來。

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全部家都搭進去也未必夠。

更何況,這2000塊還隻是彩禮的一大頭。

還有其他的彩禮,還要買房,還有酒席,春曉還要繼續上大學,婚後兩個人還要過日子,若是懷上了,還要生娃養娃……

“你是怎麽想的,這婚想結嗎?”

蕭衍看著陳湖海,沉靜地問道。

“想。

做夢都想。”

“如果這輩子,還有什麽事是我想做的話,那就是娶春曉。”

蕭衍淡淡一笑,走過去拍了拍陳湖海的肩膀,“那不就得了?

回去挑日子吧!”

“怎麽說你如今也是廠的陳廠長,娶個媳婦兒的錢,廠子裏還是能出來的。”

陳湖海抬頭瞪了蕭衍一眼,“糊弄鬼呢!”

“我是廠長,我管著家廠的賬,能不能出錢來我還不知道?”

“別說閑錢,我們廠子裏從銀行貸的款,三年之能如期還清,就已經是菩薩保佑了。”

“也沒別的辦法了,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再和春曉好好商量一下,結婚的事,三年後再說吧。”

陳湖海煩躁地道。

新廠工地建設,得到了政府的專款扶持,廠從銀行貸了一大筆免息專款。

蕭衍一噎,廠子裏貸款是事實,且在場的人隻有林還不知道。

他尷尬地笑了笑,看了林一眼,實在是有些心虛。

看著蕭衍的模樣,微微挑眉,輕笑道:“看我做什麽?”

“貸款是貸款,結婚是結婚。

依我看,這婚貸款也得結。”

“蕭總,你作為最大的東,總要想想法子吧!”

蕭衍嘿嘿一笑,見林如此通達理,忍不住走過去牽起了的手。

“必須想辦法!”

“正好,去年南醫大有一筆五萬多的款項還沒有結,過完元宵節,湖海去催一下。”

“若是能結回來,從裏麵撥出一萬塊,作為你結婚買房的專款!

若有剩餘,留著過日子。”

陳湖海心下一喜,臉上卻仍有些半信半疑。

“那一筆款項,不是說好等今年的訂單做完後一起結嗎?”

“這剛過完新年,冒冒然前去催款,會不會不太好?”

別到時候款項沒有結算下來,反而影響了今年訂單的續簽。

蕭衍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放心去吧!”

“反正明路已經指出來了,你若是自己畏畏,那我可就不管了啊……”

陳湖海當下拍板,“去!

過完元宵節就去!”

一旁的林想了想,笑著善意提醒,“如今尚在正月,別空手去,我們校長最吃蘋果和花生。”

陳湖海笑著記下。

西下,四人吃完晚飯後,趁著天尚未黑,驅車前往北山腳下新廠建設的地方。

林飛龍將車停在一片視野眼開闊的,靜待天黑。

“我們會不會來得早了一點,不是說那鬼火一般都是子時才會出現嗎?”

蕭衍淡淡地道:“你以為看煙花呢?

還掐著點來。

我們是來查事真相的,又不是特意來看鬼火。”

挨蕭衍坐著,一直沒有說話。

蕭衍有時擔憂,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握著的小手。

“怕不怕?

若是怕的話,現在先送你回去還來得及。”

下午,林要跟他過來的時候,蕭衍本不願意,實在是耐不住倔強又堅持的眼神。

搖搖頭,“我不怕,哪片黃土不埋人?”

“若是人死後真能變鬼魂,這世界上怕是鬼比人多得多。”

“況且,就算是那被燒死的六個人化了厲鬼,那也是沒本事的。

除了半夜在這點鬼火,嚇唬嚇唬人,什麽也做不了。”

“真有本事,他們倒是去找那放火的人索命呀!”

“有時候,人比鬼更恐怖。”

四個人,安安靜靜地在車上等著。

不遠,是一條通往事發之地的必經之路。

就在林倚在蕭衍的肩頭,昏昏睡之時,突然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低沉的聲音。

“來了。”

車廂的其餘三人,瞬間清醒。

林飛龍雙眼銳利睜開,神還算淡定。

陳湖海猛地坐了起來,一邊著朦朧雙眼,一邊嘟囔:“來了?

鬼在哪呢?”

林飛龍看著好笑,“哪來的鬼?

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

說完,抬手向不遠的小路指了過去。

隻見兩個鬼鬼祟祟的影,包裏背著東西,各自打著一個手電,朝著新廠方向走去。

林飛龍抬手看了看手表,“11:30,應該就是他們了。”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新廠那邊開始陸續飄起鬼火,藍的,紅的,黃的,都有。

鬼火飄起來不久,剛剛拿著手電筒往那邊走的兩個人,各自背著一個空癟的包,快速往山下跑。

“要下車抓住他們嗎?”

林飛龍轉問向後的蕭衍。

蕭衍眸微閃,輕輕搖了搖頭。

“讓他們走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重要的,不是抓住裝神弄鬼的人,而是要洗新廠這邊是一塊“兇地”的惡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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