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轉危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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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山吧!”

蕭衍淡淡地道。

那兩個拿手電筒的鬼祟影,已經消失在不遠的村莊。

林飛龍一邊準備啟,一邊道:“看來那兩個人,極有可能就住在附近。”

“天這麽黑,居然還能跑得這麽快。”

聽著林飛龍的分析,林也點了點頭。

唯有陳湖海的好奇心,被不遠的“鬼火”吸引。

“要不,我們先下去看一看?

那著火的東西,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蕭衍和林飛龍還沒來得及說話,林打斷,“不行!”

“那邊點燃投放的,極有可能是白磷,有劇毒。”

“人若是誤吸,隻需0.

1克就能被要了命。”

陳湖海一呆,“啊,這麽嚴重?”

他半信半疑地轉過頭,看了看蕭衍和林飛龍。

隻見另外兩人,也都同意地點了點頭。

“從剛剛的火焰來看,極有可能像說的那樣,就是白磷。”

“白磷的燃點低,隻需四十多度就能自燃,漂浮在空中。”

陳湖海訥訥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道:“哦,原來是這樣。

奇怪,你們怎麽都知道……”

難道是因為讀書多的原因?

陳湖海想想也是,車上的四個人,除了他都是好學看書的主。

一行人沿著原路下山。

第二天,林陪著蕭衍辦了兩件事。

首先,去了一趟廣市日報,尋找肖國棟。

過年期間,報社的工作繁忙,大家都是加班加點。

胡秀英和肖國棟夫妻回廣市的時間,比林和蕭衍還要更早,初六就回來了。

蕭衍將最近關於北山腳下的謠言,以及昨夜的發現,言簡意賅地同肖國棟說了一遍。

正苦於春節期間,沒找到合適素材的肖國棟,無異於瞌睡送枕頭。

雙方一拍即合,決定挑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去北山腳下“捉鬼”。

“捉鬼”的時間,初定在了初十的晚上。

一方麵,對方知道蕭衍回廣市了,怕貿然行會打草驚蛇。

其次,也是給雙方留下充足的準備時間。

第二件事,兩人去醫院找了趙師兄。

若說還有什麽地方,比春節的報社還要更忙,那肯定就是醫院了。

兩人十點多到的醫院,一直在辦公室等到下午一點多,趁著趙師兄吃口飯的功夫,才勉強說上話。

“吃飯了嗎?”

趙師兄看了林一眼,麵無表地道。

忙起來的趙師兄,比剛認識的時候還要冷漠。

看了一眼趙師兄手裏,那份已經涼了的盒飯,搖了搖頭。

“還不,我們一會兒回家再吃。”

趙師兄也就不再管兩人,狼吞虎咽地了兩口,便放到了一邊。

隨後拿起水杯,泡上一壺熱茶,聞了聞茶香,心滿意足地深吸了一口氣。

仿佛就這一口仙氣,頓時便能消解半天的乏累。

“有事兒嗎?”

趙師兄一邊喝茶,一邊看向兩人。

然後了一眼兩人後的鍾表,淡淡地道:“還有五分鍾時間,我又要忙起來了。”

意思很明顯,有話快說。

看向蕭衍。

隻見蕭衍開口道:“想拜托趙師兄,幫忙查一件事。”

“最近廣市有沒有哪個化學研究所或其它機構,消耗了大量的白磷?”

趙師兄喝水的作一頓,“白磷?

過年用那個做什麽?”

別說過年了,就算是平時,這個東西用得也不多。

而且由於白磷有劇毒,所以每一次流通,都會詳細地登記在冊。

蕭衍淡淡笑道:“目前還隻是驗證階段,等水落石出那一天,再告訴趙師兄。”

趙師兄點點頭,最近他也忙。

既然對方不願意明說,那他也就不再多問。

不過趙師兄想了想,仍是追問道:“還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

“若僅據你說的這一條去查,無異於大海撈針。

若是能小範圍就更好了。”

蕭衍抿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單。

“據我初步調查,這些人可能有較大的嫌疑。”

趙師兄看了一眼紙條,默默收好。

正好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五分鍾的時間到了。

“我先去忙,你們自便。”

說著,趙師兄將兩人扔在辦公室,風一樣的疾步出了門。

看著趙師兄消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豔羨。

“我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才可以像趙師兄這樣獨當一麵呢。”

蕭衍笑看著林,輕輕的發梢,安道:“別急,很快的。”

話音剛落,趙師兄去而複返。

“讓我查事也行,明早七點半,準時來醫院辦公室報到。”

“現在正式通知你,林,你剩下的寒假時間,被臨時征用了。”

驚訝得小微張,正準備開口。

誰知趙師兄,直接給了一個止語的作,“反對無效!”

兩人從醫院出來時,已經下午兩點了。

角彎彎,滿眼的躍躍試。

說起來,學醫也好幾年了。

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在青山村當村醫,幫大家治些頭疼腦熱的小病,餘下的時間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從明天開始,真的還開始臨床實戰了嗎?

哪怕知道,隻是跟著趙師兄打下手,還是抑製不住的興

反觀旁邊的蕭衍,看起來則有些鬱悶。

他單手牽著林,輕輕晃著道:“,你真的要來醫院幫忙嗎?”

笑著回頭,看了蕭衍一眼。

“不是幫忙,準確來說,應該是實習。

對於學醫的人來說,這是遲早的事。”

蕭衍不滿地角,“不是說好的,這個寒假剩下的時間,都要陪我的嗎?”

“早知道找趙師兄幫忙,要把你扣下抵債,我就不找他了。”

蕭衍哼哼著道。

聽完他這怨念頗深的話,忍不住捂笑。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

蕭衍最近忙得腳不沾地,林若能找到自己的事做,蕭衍一個人辦起事來會利落很多。

而對於林來說,在大二就能跟著任課老師,全國著名的留米醫學教授實習,是一件普通醫學生做夢都求不來的好事。

趙師兄這邊,托人查了兩天,仍是毫無進展。

蕭衍不開始懷疑,是不是哪個環節猜錯了。

難道那些白磷,不是從外麵買的?

這一邊似乎走進了死胡同,隻能寄希於初十晚上有所突破了。

還是林飛龍開車,車上載著武裝好的蕭衍、陳湖海、齊紅星,還有廣市日報的肖國棟,帶著另一個負責拍照的記者,提前埋伏在上次的位置。

齊紅星看著旁邊的拍照機,手直想上手

“嘿,你這機,真的能拍清楚晚上的東西?”

記者脖子一揚,得意地道:“那當然!

我手裏這設備,可是從別的欄目組特意借來的。”

“國際最新的技,就算是夜間捕食,都能拍得清清楚楚。”

齊紅星聽著有些心,湊過去小聲道:“那一會兒,可不可以給我也拍一張?”

記者橫了他一眼,“你有什麽好拍的?

我是來拍素材的,過幾天有可能登報。”

“你若是真想拍,改天挑個天氣好的日子來報社找我,我可以單獨給你拍一張。”

齊紅星用心聽著,敷衍地點了點頭。

當下心裏卻是有了別的盤算。

登報嗎?

這可是個臉的好機會!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晚上十一點三十五分,前幾天看見的那兩個人,又抹黑上山了。

“大家注意,來了!”

記者趕豎起機,對著不遠小路上的兩人,哢嚓就是一張照片。

一道白的亮閃過,下方小路上的兩人顯然被嚇了一跳。

滿臉驚慌地看向坡上。

兩人拿著手電,對著蔽地點照了又照。

幾人躲在車上不敢吭聲,幸好提前給汽車做好了掩護。

“沒事兒,別自己嚇自己了!

這大晚上的,山上除了我們兩個,還能有誰?

難道還真能有鬼不?”

小路上,其中一個膽子大些的男人安道。

另一個男子顯然要更細致一些,仍有些狐疑地道:“但願是我看錯了。”

覺不太對,我們還是快點幹完活,早些下山吧!”

終於,兩人不再停在原地遲疑,而是往前方去,做起了“正事”。

眼看著時機差不多,蕭衍一聲令下:“各自做好防護,一會兒抓現行後,肖記者你們負責拍照。”

“其它人,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人揍趴下再說。”

在場的人,除了小記者乍一聽,覺得有些兇殘,其它人皆是躍躍試。

大過年的搞事,堅決不手

看著時機,林飛龍打開汽車遠燈,直接照過去。

車上的人接連跳下車,朝著不遠的現場飛奔過去。

新廠的工地上,“鬼火”冉冉升起,隨風飄散,到都是。

兩個戴著防毒麵和手套的男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其中一個人衝著這邊大喊:“你們是什麽人?

想幹什麽?”

蕭衍原本走在最前麵,沒想到最後幾步時,齊紅星直接反超了他。

“我們是誰?

是你爺爺!”

齊紅星上去就是一拳,將其中一個人打倒在地。

另一個人急忙想上前幫忙,正好被蕭衍一個過肩摔,掀翻在地。

陳湖海二話沒說,就直接衝了上去,頂替了蕭衍的位置。

蕭衍和林飛龍慢了半步,本想上前幫忙,一時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算了,還是在旁邊看著吧,已經被打得夠狠了。

肖國棟和另一個記者,在旁邊的安全距離,找各種合適角度拍照。

剛開始齊紅星還猛,不一會兒就分了神,不停地朝照相機鏡頭方向瞟,不知在想什麽。

齊紅星下,與他扭打在一起的男人,正好逮住了機會。

拚著力氣,一把扯掉了齊紅星的防護裝備。

“小心!”

蕭衍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齊紅星拽住扔遠,反手將人控製住。

哢嚓一聲,是男人手骨斷裂的聲音。

當天半夜淩晨,人民醫院急救室收治了一個年輕病人,白磷中毒。

這人正是齊紅星。

正月十一,林早上跟著查房時,竟然意外地在病房裏看見了蕭衍。

還有床上躺著悉麵孔,正在吸氧的齊紅星。

雙眼圓睜,臉都嚇白了,“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一氧化碳中毒?”

乍一下,也想不到別的可能。

“大過年的,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

拿起病曆一看,“得,白磷中毒。”

看來是昨天晚上的行,發生意外了。

板著臉向了蕭衍,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說好的注意安全呢!

我看你就是沒往心裏去!”

蕭衍有些鬱悶,狠狠地瞪了齊紅星一眼。

“真不怪我,都是這小子不行……”

齊紅星一張小臉,頓時臊得通紅,“你才不行呢!

齊小爺我行得很……”

越到後麵,齊紅星聲音越小。

蕭衍挑眉冷哼,“別的不說,要不你先解釋一下,昨晚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明搶占了先機,卻連個慫包都打不贏!”

齊紅星低著頭紅著脖子,沒有多餘的解釋。

直到幾天之後,廣市日報上配文登著的一張照片,被歹徒掀掉麵的青年英雄力還擊。

蕭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存著想上報臉的心思。

那天晚上之所以失手,是因為在配合機找角度!

人抓住了,證據也有了!

偏偏報警後,被抓住的兩人死不認賬!

除了幾個目擊證人,和幾張記錄過程的照片,再也沒有別的證據。

這些證明,足矣說明北山腳下的“鬼火”屬於無稽之談。

可若是想揪出幕後黑手,卻是證據不足。

“蕭衍,怎麽辦?

若是再沒有別的證據,就連昨晚逮住的那兩個人,最多也就在派出所呆三天。”

病房裏,陳湖海憂心忡忡地道。

隻有千日作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若不及早把後麵搗鬼的人揪出來,這新廠的建設,怕是會心驚膽戰。

蕭衍擰開一個什錦罐頭,給已經好多了的齊紅星遞了過去,悠悠地道:“急什麽,不是還有三天麽。”

“隻要有心查,總會留下蛛馬跡的。”

沒想到,轉機來得這麽快!

就在齊紅星住院當天,廣市人民醫院,接診了另外一位特殊的患者。

一個九歲的小男孩,也是白磷中毒,還被白磷燒傷了皮,最後急送來了廣市人民醫院。

搶救及時,小男孩保住了一條小命。

然後其中一隻胳膊上,被白磷燒傷的皮,卻了永不可逆的傷。

“哪來的白磷?

那東西有劇毒,不能放在小孩子能接到的地方,不知道嗎?”

主治醫生站在病床邊上,地皺著眉頭。

“白磷?

什麽是白磷?

醫生你說什麽,那東西有劇毒?”

病床邊,孩子的母親神

“我們也不知道呀!”

“一定是我們那殺千刀的鄰居,故意下的毒!”

“那黑心腸的毒鄰居,不就是過年期間,小孩子們拌個嗎,居然敢對一個小孩子下此毒手!”

“他還隻是個孩子呀!”

故意投毒可是大事,醫院報警後,警察來得很快。

原來這對母子,家就住在北山腳下。

過年期間,這九歲的小男孩和鄰居家七歲的小男孩,曾打過一架。

打輸了的七歲小男孩,哭著跑回了家,揚言回去讓他爹弄死這個打贏了的九歲小男孩。

小男孩是寡母帶大的孩子,年後一直心驚膽戰,悄悄觀察著隔壁的靜。

未曾想,被他意外發現,隔壁家小男孩的爸爸,每天都會悄悄去老屋破院的水缸裏,鼓搗一陣子。

出於好奇,小男孩終於挑了一個沒人的時候,再次從狗爬進去,想看看水缸裏藏著什麽寶貝。

結果就了現在的樣子,直接住院搶救了。

警方得到線索後,第一時間趕往小男孩所說的老屋院子,將證收集了起來。

一聽也是白磷中毒,時間還挨著,便多留了心。

沒曾想,蕭衍前夜抓到的那兩人,正是七歲小男孩的父親和叔叔。

而那間上鎖的老屋,正是他們的老宅。

本是兩個毫不相幹的案件,沒想,前腳人剛抓去,後腳證就被送上了門。

證據確鑿,兩人再也無法抵賴。

隻不過兩個人都一口咬定,這件事完全是他們自己的行為。

白磷是他們無意中撿到的。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害怕新廠建起來,會對他們的居住環境產生影響。

撬不開,一切看起來似乎也勉強合理,就此結了案。

該賠償的賠償,該懲罰的懲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廣市日報那邊,以一篇:北山家廠舊址“捉鬼”親曆的報道,在元宵節前掀起了軒然大波。

北山腳下鬧鬼之事被定了,是附近村民在後麵搗鬼。

然而接下來,廠的建設發展,與附近村民居住環境之間的矛盾,為了新的熱議話題。

正月十五剛過,複工複產的第一天,蕭衍就被有關領導約談了。

早就做好準備的蕭衍,直接將小年夜煙花襲場時間的確鑿證據,以及年後新廠鬧鬼事件的有關證據,一同遞了上去。

隸屬南湖區的廠,一心想區到北山區做些實事,可惜卻頻頻到阻力。

於是開始猶豫了,甚至萌生了退意。

北山區的相關部門一聽,頓時著了急,招商引資謀發展是大勢所趨,必須鼎力支持。

很快,針對百姓們茶餘飯後熱議的問題,有了配套的方案。

北山腳下的村莊,限三個月拆遷,並進行一定的補償。

方的態度很明確,鼎力支持廠的新廠建設,這無疑是給背後作祟的勢力一種震懾。

新廠建設的進程不僅沒有被影響和阻止,反而廠子的轄區又往外免費擴了好幾裏地。

元宵節一過,新學期又要開始了。

開學前兩天,林才從醫院解放出來。

最近和蕭衍都忙,算下來,兩人又有好幾天沒見麵了。

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然後在開學前一日,準備悄悄去找蕭衍,給他一個驚喜。

南湖邊上,廠。

好幾天沒過來,廠子裏已經恢複了生產,看起來熱鬧許多。

推門進去,齊紅星正好站在院子裏接待客戶。

看見後,明顯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蕭衍的辦公室。

“嫂子,你等一會兒!”

隨後,齊紅星抓和客戶又聊了幾句,便代其他人,領著客戶進樣品間參觀去了。

笑著站在原地,看著齊紅星朝小跑過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齊紅星耳微微泛紅,指著車間道:“蕭哥在車間呢,走,我領嫂子過去找他。”

看了一眼車間方向,搖頭笑道:“不用了,讓他先忙吧。

我去辦公室等他就行。”

說著,林準備朝辦公室走去。

誰知齊紅星竟然往前追了兩步,看似不經意地笑著攔住了

然後尷尬地後腦勺,憨憨笑道:“最近魯師傅又新打了幾樣家,是之前沒有過的樣式,嫂子要不要先去看一看?”

心中閃過一異樣,笑容淡下來一些。

“我一會兒再去看吧!

剛剛一路從家裏走過來,都有些口了,先去辦公室喝口水。”

齊紅星還準備再說些什麽,結果被林截住了話。

“停!

紅星,你要是再勸我,我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你蕭哥在辦公室藏人了。”

半開玩笑地道。

齊紅星臉一紅,果然不再攔

這話一說出口,就連林自己都有些意外。

暗自搖了搖頭,自己想什麽呢。

蕭衍怎麽會是這種人。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林輕快地推開門,待看清屋景時,腳步一頓。

屋子裏竟然有人!

一個長發卷大波浪的子,正坐在門後的待客沙發區主位,低頭認真泡茶。

“忙完了?

快過來喝茶!”

子笑盈盈地抬頭。

四目相對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林

你怎麽在這裏。”

輕輕一笑,“我怎麽在這裏?

劉敏,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麽?”

淡笑著往裏走,正準備將包放到自己書桌的凳子上。

結果卻發現,凳子上早已放了另外一個包,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

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大清早的好心,也被敗的差不多了。

“喝茶嗎?

我剛泡好的武夷正山小種,要不要嚐一嚐?”

劉敏客氣地邀約。

退學後的這幾個月,劉敏看起來好像穩重了許多。

漸漸褪去了青大學生的模樣,慢慢朝著職場強人的形象靠攏。

舉手投足間,約有了一兩分王雪茹的樣子。

“也好。”

看了一眼自己原來的凳子,往旁邊走了幾步,隨手將包往蕭衍的凳子上一扔。

“鬆煙香,琥珀,桂圓湯。

這紅茶確實不錯。”

在沙發上,挑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端起小茶杯細細品了起來。

劉敏眸微閃,側頭看了一眼。

“在品茶這方麵,你確實比我更懂。”

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劉敏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笑。

一邊重新將水燒上,一邊道:“別誤會,我和蕭衍之間,沒有什麽。”

“你也知道,我小姨最近生病了。

接下來,酒店那邊和家廠對接的事,都歸我負責。”

“所以接下來我和蕭衍,會多些接,也在所難免。”

角微微上揚,笑容不達眼底,“哦,原來是這樣。”

不僅心了,就連杯中的茶水,也有些索然無味。

相信蕭衍,絕對不會對劉敏生出旁的心思。

至於劉敏?

那就難說了。

放下杯子,淡淡地道:“明天就要開學了,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慢慢喝。”

說完便起了,確實也是有事。

原本是想來看看蕭衍,在這邊呆半天。

若是蕭衍有空,下午就一起去火車站接趙傳芳。

現在看來,蕭衍忙得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肯定是沒時間的。

拎起包,準備往外走。

劉敏笑著站起來道:“我送送你。”

微微一僵,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像要搞事

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道:“不用了。”

“怎麽說,我也算這廠子的半個主人,而你是客戶,真用不著。”

笑著轉過,正要拉開辦公室的門。

豈料辦公室的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了,蕭衍赫然出現在門口。

而此時後的劉敏,再一次說出了那一句話,“林,你別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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