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正值華國除夕好時節。
萬家燈火萬家喜。
這是一個神奇的節日,就好像天大的罪過都能夠在今天被人寬恕。
司凌宇在牢房里吃到了霍老夫人包的餃子。
一口一口,從慢嚼細咽到狼吞虎咽。
也是在這一刻。
他才知道過去那些年的爭搶毫無意義。
那個向來看不上他的霍老夫人最終還是因為脈關系,給了他一頓充斥著家的味道的年夜飯。
而崔芯,卻像是在這個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里,唯一一個不被祝福的獨行者。
得知霍云沉和溫以寧的婚期定在今日。
也選在了這一天。
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海城著名的中式婚禮打卡圣地三對新人同時步了婚姻的殿堂。
陸衍和傅寒霆兩人都是初婚,張得手足無措。
霍云沉這位二婚人士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見到頭上蓋著喜帕的溫以寧在周斯年和戰予北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他一張,忘卻了所有的步驟。
下一瞬。
霍云沉稔地雙膝跪地,霸道地推開周斯年的手,地攥著溫以寧的手,想要給戴上鉆戒,自己卻激得泣不聲。
聽到場下賓客們的哄笑聲。
溫以寧紅著臉,低了聲提醒著他,“不是雙膝跪地,是單膝!”
“板跪習慣了。”
兩個月時間里,霍云沉大部分時間都在臥床養病。
溫以寧卻天忙碌地到跑。
每天錄完節目,還要兼顧漢服店的生意。
更氣人的是。
他好心好意替周斯年擋了一刀。
結果這貨非但不知激。
還恬不知恥地賴在戰家,非要做戰景梟的干兒子。
現在好了。
周斯年和溫以寧有了大把的時間相。
霍云沉氣不過。
一生氣,他就想睡。
惹到溫以寧發火,他就自發自覺地跪板。
這不他膝蓋都跪出繭來了。
當然,這種況不會持續太久。
溫以寧還在孕期,他得忍讓著些。
等生完孩子。
他勢必要重振夫綱...
“霍云沉你快起來,場下海嘯一樣的笑聲沒聽到呢?”
溫以寧見霍云沉完全了步驟,又一次出聲提醒了他。
“才結過兩次婚,經驗不足。”
霍云沉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神依舊冷淡清貴。
傅寒霆和陸衍兩人突然很后悔為什麼要和霍云沉同天結婚。
他們三哥平時靠譜一個人。
獨獨長了一個腦。
任何涉及到溫以寧的事,霍云沉都會變得特別離譜。
“你別張,看著點傅寒霆和陸衍,按照他們的步驟來。”
溫以寧輕輕地拽著霍云沉的袖,蓋在喜帕上的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霍云沉這都二婚了,還張這樣。
想必是真的將放到了心尖尖上。
黎彎彎艷羨地看著別人家的老公,反觀太過淡定的傅寒霆,氣不打一來,暗地擰了一把他的腰,“傅狗,你能不能學學人家霍總?”
“回家給你跪個板?”
“這還差不多。”
“......”
傅寒霆默默汗。
黎彎彎的口味還真是奇特,之前不是天罵霍云沉渣狗?
溫妙也覺得季衍太過淡定。
微掀起喜帕,語氣頗酸,“協議結婚就不是結婚了?
我看你分明沒把婚禮放在心上。”
“我為了這場婚禮做足了功課。
每個步驟都記于心,是三哥不按常理出牌。”
陸衍在心底里也將他三哥罵了百八十遍。
剛結婚就開始瘋狂卷,反倒襯得他和傅寒霆不夠上心!
好在之后的婚禮儀式還算順利。
舉辦完婚禮,三位新嫁娘紛紛被送到了各自的巢之中。
可能好事總是多磨。
霍云沉應付完賓客,就著急忙慌地往兩人的巢趕去。
結果剛一揭開喜帕,眼就是一聲直擊心靈深的“臥槽”。
“黎彎彎!
怎麼是你?”
“上錯花轎嫁對郎?”
黎彎彎笑著調侃道,這麼大的烏龍竟被給遇上了。
“我送你回去...”
霍云沉默默汗,趕起,郁悶地和黎彎彎一前一后走出了臥室。
傅寒霆走進婚房的時候。
一眼就看到了床上人小西瓜一樣圓滾滾的肚子。
他眉心一跳。
試探地了聲,“嫂子?”
“死鬼,沒個正經!”
溫妙自己掀開了喜帕,眼卻是傅寒霆那張還有些陌生的臉。
“怎麼是你?”
溫妙嚇到失語,甚至還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再三確認不是夢魘,這才飛快地給陸衍打去了一通電話。
而陸衍此刻自然是沒工夫接電話的。
他在進婚房之前,已經換上了一套猛男的趣時裝。
剛走進婚房。
他就撲通跪地,抱著溫以寧的一陣嚎,“妙妙,你可真妙啊!
我能娶到你,得喵喵了要。”
“在很早之前,我們第一次睡覺的時候。”
“我就想著你是個文化人,下一次你和我睡覺的時候,能不能緒飽滿地首詩?”
“你知道的我是個俗人,缺什麼就炫什麼。”
陸衍說完自己的訴求,還不忘拉踩霍云沉一腳,“妙妙,你可別跟咱妹夫一般見識。
他平時霸道得很,就知道欺負咱妹妹,我就不一樣了,二十四k純。”
“傻叉,接錯媳婦了。”
霍云沉一把拉開了穿著奇裝異服的陸衍,掀開了溫以寧的喜帕,再三確認新娘沒錯,扣著的下親了一陣,才將帶離了陸衍和溫妙的婚房。
“霍云沉,剛剛發生了什麼?”
溫以寧至今還有些懵,怎麼就去了陸衍的房里?
還有陸衍那鏤空小皮也太好笑了點。
“阿霆和阿衍兩個傻叉,接錯了人。”
“好事多磨。”
溫以寧展淺笑,倒是喜歡這樣的小曲。
“今晚就別回婚房了,三小只都躲在床下聽呢。”
霍云沉也沒有被這樣的小曲影響到了心,轉帶著溫以寧來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條河上。
河上停靠著一艘掛著紅綢和大紅燈籠的船,看上去尤為喜慶。
“怎麼會想到帶我來這里?”
溫以寧驚喜萬分,在他的攙扶下穩穩地上了船。
新婚夜上船會,倒也是不錯的驗。
“我從來不是一個樂于助人的人。”
“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好心地下水將你撈了上來。”
“我想了很久,也許你就是天賜的禮。”
霍云沉躺在鋪著厚床墊的甲板上,側頭看向溫以寧,“霍太太,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溫以寧倏然紅了臉,“霍先生,我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