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疏梅慌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拔就追,邊追邊喊:“北堯,北堯!”
霍北堯停步,回眸。
眼睫一抬,神淡漠,“還有事?”
華疏梅窘得像剛從地里爬出來,手指頭著角,“那個,說好的八千萬,你還沒給呢。”
霍北堯眼底閃過一極淡的輕嘲,“我已經找到南婳了,不用你說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八千萬還是留給我老婆花吧。”
華疏梅愣住了。
打了一個電話,八千萬就不給了?
那可是八千萬啊,八千萬,足以讓兒子南耀一輩子食無憂,就這麼沒了。
心里那個恨啊,恨得牙。
恨南婳半路橫一腳,到的,就這麼沒了。
憋屈死了。
在心里把南婳罵了又罵。
霍北堯長颯步,走到電梯前。
肖文見他要走,急忙追上來,“霍總,二十分鐘后,我們還有個重要合同要去簽。您這是要去哪里?多久能回來?”
霍北堯想都沒想,“換其他人去。”
“可是那個合同對我們公司很重要,您本人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霍北堯英俊面容神冷峻,“公司不是有好幾個副總裁嗎?派他們去。養那麼久,關鍵時刻不能替我分擔,要他們何用?”
肖文納悶,“可這些事您平時都是親力親為的啊。”
“那是以前。從今天開始,把我的行程減半,我要空出時間來,好好陪我老婆。”
說罷,他大步進電梯里。
電梯門緩緩關上,霍北堯頎長筆的影消失。
肖文盯著電梯門,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老婆?
他哪來的老婆?
三年前妻子就去世了,和林胭胭的婚禮也泡湯了。
只有一個朋友沈南婳,婚都沒結。
該不會是思念他亡妻,思念疾了吧?
肖文無奈地搖了搖頭,打算等會兒替他預約個心理醫生。
霍北堯乘電梯來到樓下。
司機早就把車開過來,等在門口了。
他長一邁上了車,吩咐司機:“去RosaClara。”
“好的霍總。”司機恭恭敬敬應道,發車子,把車開得又快又穩。
可是霍北堯還是嫌慢。
“停車!”
司機后背一寒,急忙靠邊剎車。
霍北堯推開車門,長一,下了車。
拉開駕駛座的門,“你下來,我開。”
司機臉都嚇得變了,“霍總,是我哪里做錯了嗎?”
霍北堯懶得和他廢話,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拽下來。
他俯坐進去,油門一轟,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朝南婳上班的地方開去。
生平第一次會到歸心似箭的心。
恨不得坐著火箭沖過去。
抵達RosaClara,迎賓迎上來,畢恭畢敬地笑著問:“霍總,您有什麼需要嗎?”
霍北堯抬手制止,讓不要說話。
有電梯不乘,他長一抬,直接走消防樓梯,健步如飛,來到設計室三樓。
推開門。
沒看到南婳的影,只有一個不認識的助理。
助理兩眼放地盯著他,笑容甜得齁死人,“霍總,您是找沈老師嗎?”
霍北堯低嗯一聲,“去哪了?”
“帶著朱梨去工廠看樣了。”
霍北堯心里微微不悅,這麼大的事,居然還有心去看樣。
是樣重要,還是他重要?
俊面孔薄涼如水,他沉聲說:“地址給我。”
助理忙去辦公桌的名片夾里,翻找出工廠的名片遞過來。
霍北堯接過,漆黑深邃的眸子淡掃一眼名片,記下地址。
一個小時的路程,他用了半個小時就開到了。
來到工廠。
他直接把南婳堵到了車間里。
看著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人,想得他抓心撓肝,心如刀割的人,他雙眼泛紅。
心里風起云涌,有什麼乎乎地堵在嗓子眼。
他想一把抓起的手,把抱在懷里,把狠狠進心口里,對說:“婳婳,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日想,夜想,天天想你想得要發瘋!
可是話到邊卻變了:“你為什麼要騙我?騙我很好玩嗎?”
話音一落,他就后悔了。
都這時候了,還要什麼面子啊。
面子有老婆重要嗎?
南婳角微微了,笑了,笑和都是涼的。
“那幾年,你是怎麼對我的,心里沒數嗎?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里爬出來,不改名換姓重新生活,難道要歡天喜地跑回你邊,去跟林胭胭爭風吃醋?讓你左擁右抱,齊人之福?想得可真。”
霍北堯噎住。
車間里正在忙碌的制工們,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男帥,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霍北堯覺到了那些目。
他手抓起南婳的手腕,“跟我走。”
南婳甩開他的手,抬腕看了看表,“抱歉,我還在上班,有事等我下班后再說吧。”
霍北堯輕嗤一聲,“你現在還有心上班?”
知道就是南婳,他都快要發瘋了,拋下公事,拋下所有,不顧一切地跑來見,居然還要上班!
工作比他還重要嗎?
霍北堯瞬間覺自己被無視。
這讓他很不爽!
南婳姿站得筆直優雅,淡淡一笑,“當然有,放棄什麼,都不能放棄工作。”
男人給不了安全,可是工作可以。
霍北堯微微瞇眸凝視著。
簡直拿沒辦法。
打不得,罵不得。
忽然。
他上前一步,彎腰,打橫把抱起來,就朝門口大步走過去。
雙腳突然騰空,南婳失重,在他懷里撲騰著喊:“霍北堯,你要干什麼?快放我下來,我還要上班!”
霍北堯修長有力的手臂抱,霸道控制的意味十足,“都火燒眉了,還上什麼班?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