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給我開門?”顧北祁冷聲質問。
連說話語氣都和霍北堯一模一樣。
南婳簡直要瘋了。
轉就朝衛生間跑去。
“啪”的一聲把門反鎖上。
可是知道,這撐不了多長時間。
客房的門,他的人不到一分鐘就開了,更何況小小一個衛生間的門呢。
朱梨不知顧北祁就是霍北堯,攔在門前,對他說:“霍總,沈老師不想見您,您還是回去吧。”
顧北祁冷漠地掃一眼,“讓開。”
朱梨不自地打了個哆嗦。
直覺面前的男人跟以往不一樣。
以前的他也冷,但那是高冷,是氣勢強,是久居上位自帶的強大氣場。
可是,剛才他那一眼,是,森。
像被毒蛇盯住的覺,讓人渾寒炸起。
南婳怕朱梨被殃及,馬上對說:“阿梨,你快出去,這里不關你的事。”
“可是沈老師你……”
“我沒事,你快出去!”
是想讓快點出去找救兵。
“好吧。”朱梨聽出了的言外之意,走了出去。
可惜一出門,就被顧北祁的保鏢控制住了。
同時被控制的還有酒店來的保安。
屋。
顧北祁手指握到衛生間的門把手上,也不知是怎麼搞的,左擰擰,右擰擰。
三兩下,就把衛生間的門鎖擰開了。
南婳拿用力擋在門上。
想著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只要能拖延到酒店的保安或者霍北堯來就安全了。
可是那纖瘦單薄的小板,哪里是高足足有一米九的顧北祁的對手?
沒幾下,就被他連門帶人推開了。
南婳難掩慌。
四下看了看,衛生間里空的,想找個防的東西都找不到。
急之下,拔跑到浴缸旁,拿起花灑擋在前,沖他喊道:“你別過來!”
顧北祁勾笑了笑。
高大拔的堵在門口。
拿和霍北堯一模一樣的眼睛,眉眼沉沉地看著,“婳婳,你這是要做什麼?”
聽聽,他裝得多像。
以前裝先生,目溫地凝視著,喊“小婳”。
現在裝霍北堯,眉眼沉沉地看著,喊“婳婳”。
連他對的稱呼發生了變化,都知道。
很顯然,這個人在上下了足夠多的功夫。
南婳在冰涼的瓷磚上,強裝平靜地說:“你別過來。”
顧北祁揚起角,語氣玩味地說:“剛才還好好的,說已經洗好了等我,這才多大會兒就變了態度。你們人都這麼善變嗎?”
南婳牙齒在抖,“你自己心里清楚。”
顧北祁微微笑了笑,知道份已經暴,索懶得再裝了,問:“你什麼時候猜到我不是他的?”
南婳不答,反問道:“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顧北祁收斂起刻意裝出來的冷峻,漆黑漂亮的眸子含脈脈地凝視著。
“還能有什麼目的,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啊。他以前那麼傷害你,你都忘記了?有仇得報仇啊,咱不能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南婳沒好氣地說:“這不關你的事!”
顧北祁短促一笑,“既然你們倆破鏡難圓,不如考慮一下我吧。”
南婳氣極,“你有病吧!”
被罵有病,顧北祁毫不生氣,角輕輕扯了扯,扯出個有點落寞的笑。
“是有病,病得不輕。據我所知,你也有病,既然大家同病相憐,那就你做我的藥,我做你的藥。你醫我,我醫你。”
南婳被他低劣的調膈應到了。
像活生生吞了一只癩蛤蟆。
“怎麼不回答我的話?沈小姐,不,應該你南小姐才對吧。”他別有深意地說。
南婳耳朵轟隆一聲。
他連是南婳都知道了。
顯然他私下調查過自己。
這麼心積慮,要說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那也太假了。
“我和霍北堯結過婚,還給他生了倆孩子。你們是親兄弟,這不太好吧。”南婳強忍心理不適,盡量說些能拖延時間,又不激怒他的話。
心里暗暗盼著霍北堯快點過來。
哪怕是酒店保安來也行。
顧北祁角扯起一抹嘲弄的笑,淡淡地說:“我不介意,反正我和霍北堯是同卵雙胞胎,做DNA都分辨不出誰是誰。白得兩孩子,和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天大的好事,去哪里找?”
南婳從來沒見過心理這麼扭曲的人。
連自己親兄弟的老婆都想下手。
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男人,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絕不單單是沖來的人。
不是沖,那就是沖霍北堯了!
一森的冷意,像蛇一樣,冰涼地順著小往上爬。
那霍北堯這時候貿然趕過來,豈不是會有危險?
這個念頭在腦子里一旦生,頓時覺得整個酒店,都危機四伏。
打電話的保安遲遲都沒過來,說不定早就被顧北祁的人攔下了。
見沉默不語,顧北祁揚了揚角,“我知道你恨霍北堯,一直想報復他,我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報復方式。被妻子和親兄弟雙重背叛,這種打擊,不覺得很致命嗎?”
南婳瞬間覺得每個孔都在往外冒皮疙瘩。
冷冷地說:“報復他的方式有很多,我沒必要選擇最惡心的方式。”
“我不覺得惡心啊。”顧北祁抬腳朝走過來,用那種很魅的眼神,漉漉地看著,“相反,我覺得很刺激,你要不要試試?我不比他差的。”
他手指劃到睡袍系帶上,開始解起來。
“你別過來!”南婳急忙打開花灑,朝他臉上噴過去。
顧北祁閃躲開,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戲謔地笑道:“你這樣子,一點都不可。”
南婳想說可你媽!
最終還是沒逞口舌之快。
把水開到最大最燙,毫不留地朝顧北祁臉上噴去。
趁他無法近的功夫,撥出霍北堯的號碼,語氣極快地對他說:“你不要來酒店了!只派手下人過來就好了!
手機里傳來霍北堯低沉焦急的聲音:“我到樓下了,馬上要進電梯,你沒事吧?”
“我沒事!”南婳一臉戒備地盯著顧北祁,“我怕他對你不懷好意!”
“他不敢!”
手機里忽然傳來盲音。
霍北堯應該是進了電梯。
三兩分鐘后,門口傳來許多人激烈手的聲音,靜很大。
很快,門被踹開。
霍北堯大步走進來。
一進衛生間,揮起拳頭照著顧北祁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顧北祁被打得臉偏了大半,角溢出一抹跡。
他退后幾步,抬手了角的。
眼底浮起一抹譏誚的笑,他流里流氣地說:“霍總,大晚上的,跑來打擾我和婳婳的好事,不太道德吧?沒看到我們倆玩游戲,玩得正開心嗎?”
霍北堯氣得眼睛都紅了,渾戾氣橫生,一把抓起他的睡袍襟,狠狠地把他摔到墻上。
后背撞到堅的墻壁,發出咣的一聲響。
顧北祁疼得眉頭皺一道深深的棱。
剛緩過勁兒來,臉上又挨了霍北堯狠狠一拳,角頓時腫起來。
讓人奇怪的是,他毫不反抗,任由霍北堯打。
把他打得鼻青臉腫之后,霍北堯回眸看向南婳,微微抖的聲音問:“他有沒有你?”
南婳搖了搖頭,“我看到他的左手沒有傷,察覺不是你,就找借口出來了。”
雖然沒明說,可是霍北堯也能猜出個幾分,俊面孔沉得像寒冬臘月的冰。
他厲聲吩咐門外的保鏢:“把他拉出去!廢了他兩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