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沖喜?怎麼可能!」蘇燃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眼神里充斥著難以置信和憤怒,「我警告你不要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下屬本沒有將蘇燃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更加理直氣壯,「怎麼?你們敢做不敢承認?你們蘇家敢那樣對待我們家小姐,不就是仗著我們家小姐好欺負嗎?我們先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蘇家的!」
這些下屬們雖然是星辭娛樂的人,但全都聽命於蕭逸洲。
他們對蘇瓷的事早有耳聞,早就已經對蘇家心生不滿了。
但是一直礙於蘇瓷的面子,沒有直接正面出手。
今天撞上了蘇燃,自然要將心底積已久的火氣全都釋放出來。
蘇燃猛地轉眼向蘇瓷,想要在聽開口解釋。
然而,蘇瓷只是沉默。
手電筒的芒將緻絕的五照亮,在漆黑的山裡,顯得越發涼薄清冷。
在的沉默下,蘇燃最後一殘存的希也漸漸破滅。
他乾的嚨滾了滾,艱難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蘇瓷,他說的是真的嗎?什麼被當商業籌碼給沈家沖喜?」仟韆仦哾
蘇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家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雖然蘇瓷的格太過清冷,不像蘇玥那般會哄人開心,但畢竟是蘇家的脈啊。
爸媽怎麼能這麼做呢?
他臉煞白,用力地搖了搖頭,「不、不會的!蘇瓷,你在騙我對不對?」
蘇瓷抬起眸子,清冷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沒有驚起一波瀾,「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你不需要做出這副自責的模樣,離開蘇家是我的個人選擇。」
頓了頓,又道:「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我再也不會對你最疼的妹妹蘇玥構任何的威脅和傷害了。」
蘇燃的腦子像是炸開了一般,他僵,大腦一片空白,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下屬見蘇燃這副模樣,從包里拿出手機,將之前保存在手機里的錄音打開,播放給蘇燃聽。
這段錄音,正是蘇瓷在蘇玥的訂婚宴上公布出去的那段。
將錄音播放完,他裝作本沒看到此刻蘇燃臉上有多蒼白無力,直接將手機遞到他面前,「好好看看吧。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家人,對我們家小姐都做過什麼。」
蘇瓷長得漂亮,格溫,還沒有那些被寵長大的千金小姐上沾染的縱脾氣。
相反,對他們這些下屬們都一視同仁,還肯吃苦。
除了蕭逸洲之外,下屬們最信任的人就是蘇瓷了。
在得知蘇瓷被蘇家人傷害的時候,他們這些下屬們直接炸開了鍋,紛紛揚言要替小姐報仇。
如果不是蕭逸洲阻攔,蘇家肯定撐不到現在。
蘇燃垂著眸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屏幕。
他握著手機的手狠狠抖,另外一隻手,死死握了拳頭。
手機屏幕里,是一份由蘇宏祿和沈氏集團簽署的合同。
蘇家同意將兒嫁過去,沈氏集團會給蘇氏集團投資三十億。
蘇瓷神一如既往的平靜,「有時候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謝謝你們蘇家教會了我這個道理。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訴苦,而是作為蘇家人,你有知權。」
「蘇瓷,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你等我回去問清楚……」
蘇瓷緩緩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你們蘇家,其實本沒有半點。就算沒有這一遭,我也會找機會離開的。」
雖然曾經過家人、親,可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不能活了?
更何況,沒有蘇家的這些年,活得反而更好,不是嗎?
沈之鈺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頭昏昏沉沉,頭痛裂,渾上下使不出半點力氣。
恍惚間,他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悉的嗓音,清脆又溫,卻夾雜著一讓人忍不住抖的冷意。
他艱難地掀開眼皮,眼的是悉的山。
唯一不同的,是山裡多了幾個人,也多了一抹。
他下意識朝著源的方向去,不由得愣住了,「二嫂?你怎麼在這?」
蘇瓷偏過頭,收起眼底的冰冷,角微微勾起,手了沈之鈺因為睡覺而翹起的呆。
沈之鈺頓時僵無比,大腦都宕機了一瞬。
……在做什麼?
這個人,為什麼對他手腳?
該不會是,暗他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瞬間就被沈之鈺給否定了。
他二哥無論是長相還是其他,都不知道比他強多倍。
除非蘇瓷瞎了,不然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這點自知之明,沈之鈺還是有的。
他訕訕地了鼻尖,詫異地問,「二嫂,你怎麼會來這裡?這裡在下暴雨,你太危險了,你趕回去吧。」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你要是出了事,你二哥肯定會傷心的。」蘇瓷從包里拿出一瓶藥膏,遞給沈之鈺,「這是治皮外傷的,你趕塗一下吧。」
「我傷勢不重,蘇燃哥……哥哥,蘇影帝傷得才嚴重呢,他為了救我,摔傷了。」
沈之鈺和蘇燃的關係還算不錯,再加上之前蘇燃救過他,又是他的前輩,於於理沈之鈺都該一聲哥。
但他突然想起,蘇燃好像是他這個小嫂嫂的親哥哥。
小嫂嫂和蘇家的關係好像不是很好,所以瞬間就改了口。
蘇瓷的視線轉移到蘇燃的上,瓣抿了抿,又從背包里掏出一瓶葯,扔給蘇燃,「先塗上吧,這雨短時間應該停不了。」
在過退燒藥的效果后,蘇燃毫不猶豫地拿起了那瓶葯,塗在了傷。
很快,塗了葯的傷口傳來一涼意,緩解了疼痛。
他靠在山石壁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沈之鈺也有同樣的覺。
以前,他只知道蘇瓷醫很高明,但從來沒有親自驗過。
眼睜睜看著山上的傷口漸漸癒合,沈之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雙眸子睜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