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即使我說得再多都無濟於事。」沈之衍贊同地點了點頭。
如果陸銘琛不肯相信他,就算他說再多的承諾也沒用。
他低垂下眸子,漆黑深邃的眼睛裏,閃爍著晦暗的神。
蘇瓷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老公,我相信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邊。」
「謝謝瓷寶。」沈之衍回握住蘇瓷的手,湊到邊輕輕吻了下。
陸銘琛眼睜睜看著他們倆互,震驚地放大了瞳孔。
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點?他還在這呢?
這麼明正大地當著一隻單狗秀恩,真的好嗎?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管怎麼樣,我們瓷瓷絕對不是沒有人護著的。我不管你是沈氏集團的繼承人,還是什麼人,如果以後你敢讓瓷瓷一丁點委屈,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m.
看著自家小白菜滿是依賴地靠在沈之衍懷裏,陸銘琛那一個心痛啊。
他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但從來沒想過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突然。
陸銘琛垂下眸子,了眼角的淚,「瓷瓷,你好好休息。有事我,我就住在你隔壁。」
說完,轉離開了。
那背影怎麼看怎麼落寞。
讓人忍不住心疼。
蘇瓷和沈之衍對視一眼,眸底滿是無奈。
陸銘琛離開蘇瓷的房間后,在路上遇到了蘇燃。
蘇燃神複雜,臉有些難看,眼瞼還帶著黑眼圈,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放在以往,陸銘琛肯定要關心一下自己手底下的演員。
但是現在,他實在是沒有心,甚至本沒有躲開蘇燃一眼,直接從他邊走過去,準備回房間給蕭逸洲打個電話,好好質問一下他。
看到陸銘琛走過來,蘇燃立刻上前兩步,準備和他打聲招呼。
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陸銘琛就直接從他面前走過去了。
蘇燃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扭過頭看他,將他喊住,「陸導。」
聽到有人自己,陸銘琛立刻頓住腳步,緩緩轉過來,向蘇燃,「蘇燃啊,你有什麼事嗎?」
蘇燃輕咳了一聲,然後看了眼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才緩緩鬆了口氣,問道:「陸導,我剛剛看到你從蘇瓷的房間里出來?你和蘇瓷……認識?」
「嗯,是我的小師妹。」
提到蘇瓷,陸銘琛冰冷的臉瞬間就和了幾分。
他本就長相俊,上有種讓人仰的氣質,此刻,那張俊朗的五卻顯得格外和,像是冰川融化一般。
蘇燃注意到陸銘琛的表變化,一時間有些怔愣。
整個娛樂圈都知道,陸銘琛脾氣火,本不會給人留半點面。
被他罵哭過的演員不計其數,簡直能從這裏排到機場。
蘇燃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這麼溫的表。
「你還有什麼事嗎?」
察覺到蘇燃的眼神,陸銘琛不悅地蹙了下眉。
蘇燃回過神來,出一抹淺笑,「陸導,實不相瞞,蘇瓷其實是我的妹妹。你能告訴我,你和是怎麼認識的嗎?」
「親妹妹?」陸銘琛怔住,出難以置信的神,「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短短兩個月時間沒見,蘇瓷不僅結婚了,還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蘇瓷的親哥哥竟然是蘇燃?
「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兩個月沒和家裏聯繫了,蘇瓷為什麼會和沈二爺走在一起,我也不是很清楚。」蘇燃重重地嘆了口氣,語氣里夾雜著幾分愧疚。
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所以蘇燃下意識忽略了陸銘琛的那句「是我的小師妹」。
晚上,外面的雨勢終於小了,酒店的網線也重新連上了。
陸銘琛立刻給蕭逸洲打了一通電話。
此時,蕭逸洲剛洗完澡出來,上還漉漉的。
他赤著上半,出壯的腹和的人魚線,拿著浴巾輕輕拭著漉的頭髮。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看到悉的名字,不由得挑了下眉。
最近,他一直在忙方洲集團總部的事,沒時間去管分公司的事,所以本不知道倉裕山下暴雨的事。
此刻,看到陸銘琛打電話過來,心裏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接聽。
「喂?」
「蕭逸洲你怎麼回事?這麼久才接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問你,你趕給我老實代……」
陸銘琛語氣急切,沒有一停頓。
蕭逸洲握著手機的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訝然。
沉默了半晌,慢吞吞道,「你吃槍葯了?」
「……」
陸銘琛被噎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太過著急,立刻放緩了語氣。
「我才拍了兩個月的戲,瓷瓷怎麼就嫁人了?你怎麼回事?怎麼不管著點?」
蕭逸洲有些無語,手了額角跳的青筋,「我也得管得住啊。小丫頭長大了,不聽話了。我知道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和蕭逸洲結婚了。」
頓了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蕭逸洲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不是說山區網絡沒信號?你現在在哪?」
蕭逸洲低垂著眸子,拭頭髮的作微微放緩,漆黑銳利的眸子注視著屏幕。
屏幕里,陸銘琛穿著一簡單的家居服,頭髮鬆散,看上去比兩個月之前消瘦了不,眉宇之間滿是怒氣。
而他後的背景,明顯是酒店的房間。
陸銘琛沉默了一瞬,忍不住吐槽道:「你最近沒看新聞嗎?倉裕山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大暴雨,如果不是瓷瓷及時趕到,我們一群人估計就要被困死在那裏了。」
他煩躁地了頭髮,重重嘆息一聲。
「瓷瓷?去倉裕山了?」蕭逸洲問。
「是啊,沈二爺也來了。所以,趕如實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陸銘琛靠在床頭,一副懶散又漫不經心的模樣,但語氣卻格外沉重。
蕭逸洲將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挑著重要的說了一遍。
聽完,陸銘琛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臥槽!蘇家還是人嗎?我們瓷瓷天下第一乖巧可又懂事,這些人眼睛是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