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人嘲笑,「人家醫生未必看得上你兒子呢!聽說人家可是大城市裏來的,還是特別優秀的醫生。」
大媽一聽有些不開心,拍著桌子反駁道:「我兒子也很優秀啊,再說了,兩個人過日子,又不能只看臉,有些人長得好看,但是只知道吃飯也不行的。中看不中用!」
沈之衍聽到最後一句話,額頭瞬間多出了三條黑線,「我長得很像小白臉嗎?」
「像!」蘇瓷噴笑出聲,視線轉移到臉沉的男人上,忍不住細細打量了一番。
嗯,這張臉,確實有做小白臉的潛質。
但蘇瓷清楚得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表象,有些人表面看上去翩翩公子,但發起狠來卻讓人招架不住。
想起被親腫了的,蘇瓷臉頰一紅,連忙移開視線。
著蘇瓷笑的一臉開心的樣子,沈之衍心裏的憋悶了幾分。
算了,小白臉就小白臉吧。
能逗開心,勉強當一回小白臉也不錯。
不過,有些事涉及到男人的尊嚴,他俯下湊到蘇瓷耳邊,低聲呢喃道:「晚上就讓你知道,我到底中不中用。」
蘇瓷面頰一熱,慌地將他推開,「你瞎說什麼呢!」
晚上,沈之衍看到蘇瓷累得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的樣子,什麼男人的尊嚴,什麼證明……全都不重要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孩抱起來。
抱在懷裏,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麼越來越輕了?
之前就一點重量都沒有,現在比之前更輕了,這幾個月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全都不見了,下也尖了。
沈之衍抱著蘇瓷的手了,有些心疼。
張院長走過來,看了看趴在沈之衍懷裏的蘇瓷,低嗓音叮囑道:「好好照顧,這兩天累壞了,明天你們可以來晚一點。病人已經比之前多了。」
沈之衍點了點頭,垂眸看了眼蘇瓷,低聲問,「什麼時候去鄉下?」
「明天晚上。」
「好,我知道了。」
說完,就邁著修長的,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著他們的背影,張院長慨道:「沒想到轉眼之間,他就長這麼大了。」
「院長,你在說誰?」後,一個學生突然冒出來,順著張院長的視線看過去,結果發現什麼都沒有。
「沒什麼,先收拾一下東西,去休息一下吧,明天還得繼續幹活呢。」張院長笑著搖了搖頭,轉移話題。
二十多年前那場事故,涉及到一場非法的研究實驗,這件事屬於機,所以只有高層知道。
他見過沈之衍,那是在十七年前的一個雨夜。
他被送到實驗室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承著巨大的折磨,卻還是一聲不吭。
那時他就暗暗稱奇,覺得這個孩子忍耐力很強,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悄悄關注他的新聞。
沒想到一晃眼,十七年過去了,他還把自己的得意門生給拐走了。
真是世事無常啊!
回到酒店,沈之衍將蘇瓷放到的床上,將的鞋子下來,寬大的掌心握住白的小腳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這麼涼?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蘇瓷上好像一直都這麼涼。
即使是炎炎夏日,的上幾乎也不會出什麼汗。
這不太正常。
沈之衍將蘇瓷的小腳放進了被褥之中,將被子掖好,起離開了酒店房間。
陸銘琛最近幾天特別煩躁,好不容易找到的拍攝場地,純天然的自然風景區,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泡湯了。
不僅如此,還有幾個演員都了傷,還在養著。
尤其是喬晶晶,可是他欽定的三號,是目前能找到的最符合人設定的人。
但是現在,喬晶晶的一天不好起來,他就沒辦法拍攝這些戲份。
他坐在書桌前,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陷沉思,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開始產生一迷茫的緒。
他該怎麼辦?
放棄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頭就忍不住開始疼。
陸銘琛抓狂得撓了撓頭,煩躁得把電腦闔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陸銘琛穿上鞋子,朝著門口走去。
這麼晚了,誰會來這裏?該不會是那些傷的劇組工作人員的家屬,來尋仇的吧?
心裏猛地咯噔了一聲,陸銘琛小心翼翼得走到門口,將自己的耳朵在上面聽了聽。
確定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才緩緩轉門把手。
房門被打開,沈之衍神淡淡得著房間的人,抬了抬提著兩瓶酒的手,「喝點?」
陸銘琛盯著沈之衍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他沒有被調包,才側了側子,將他放進來。
「你怎麼會找我喝酒?我和你好像還沒有悉到這種可以晚上在一個房間里喝酒的程度吧?」
沈之衍輕笑一聲,彎腰坐在了沙發里,將兩瓶上好的紅酒放在茶幾上。
他找人調查過,陸銘琛除了是個戲癡,還是個酒鬼,最喜歡各種珍藏的紅酒。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點事。」
陸銘琛從一旁拿出兩個乾淨的杯子,和醒酒,將紅酒打開,倒進醒酒里,然後在沈之衍的對面坐下。
「什麼事?」
沈之衍抿了抿薄,緩緩抬起眸子,注視著面前的男人,「瓷寶……的毒和我的不一樣。」
陸銘琛倒酒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嗤笑,「沈二爺口口聲聲說在乎瓷瓷,可是你連中了毒都沒有察覺。多諷刺啊。」
沈之衍低垂下眸子,落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握了拳頭,心口泛起的刺痛。
陸銘琛說得對,蘇瓷是個好妻子,可他不是一個好丈夫。
他連自己的妻子中了毒都不知道,甚至沒來得及問,毒發的時候疼不疼,痛不痛苦,有什麼樣的癥狀。
之前他一直都覺得,蘇瓷的比常人要涼一些,但只以為是質的問題。
直到剛才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有痕跡可尋的,只是被他下意識忽略了。
「對不起,我對蘇瓷的了解太了,我總想著,不想說我也不願意迫,畢竟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獨立空間……可是我沒想到……」
陸銘琛輕笑了一聲,緩緩搖了下頭,開始說起蘇瓷小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