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手解開了秀梅懷中酒壇子的蓋子。
這一揭,一子濃鬱的酒香味便飄了出來,瞬間彌漫了整間書房。
飲酒無數的魏明庭一下子便聞出這是好酒。
魏明庭有些哭笑不得:“若兒啊,你這是要苦死為父啊。
這酒要是擱在平日裡,為父定要飲他個痛快,可如今為父傷勢未痊愈。”
“嗯,傷還沒好全是不可以喝酒的。”
魏若附議道。
“那你為何還拿來如此之酒?”
魏明庭問。
魏若不不慢地解釋道:“父親若肯好好休息,定能早日康復,到時候便能痛快飲酒,若不肯好好休息,本兩月可康復的會拖三月、五月,那父親可飲酒之日也會往後拖延。”
聞言魏明庭一愣,然後苦笑道:“若兒你這勸為父不要勞的法子未免也太……” 太特別了一點。
夫人勸他都是苦口婆心地讓他多休息,換到兒這裡可倒好,直接擺一壇子酒在他面前,讓他看得聞得喝不得。
“我沒有勸父親什麽,只是告訴父親一個事實。”
接著魏若又拿出了用油紙包好了鹵味,當著魏明庭的面打開了一包鹵鴨脖。
棕褐鴨脖上泛著晶瑩的油,香味同樣人。
“我還為父親帶了一些下酒菜來,有鹵鴨脖鹵鴨腳還有一包鹵豬耳朵。”
魏明庭哭笑不得,酒不讓他喝不說,這還得帶上一堆下酒菜。
“若兒,你這是在考驗為父的意志力啊?”
“父親的意志力素來過人,便是刀劍骨也未能讓父親畏懼半分,區區酒佳肴,豈能搖父親?”
魏若道。
魏明庭無言以對。
看著魏若,小臉上沒什麽多余的表,沒有溫也沒有關切。
同樣的說的話也沒有苦口婆心,沒有諄諄勸導,但魏明庭卻覺到了兒對自己的關心。
魏明庭不由地笑了:“為父今日就先忙到這裡了,與你一同回後院膳廳,你陪為父用膳可好?”
魏明庭今日在書房待到現在還沒有用上午膳,妻子不在也沒有人提醒勸他了,而他又是個忙起來忘記時間的主兒。
“好。”
魏若答應了。
而後魏明庭便讓人先去通知廚房備菜,自己則跟魏若一道不不慢地走回了後院膳廳。
坐下後,魏若將帶來的鹵味都擺放在了桌子上,而後又讓秀梅回聽松苑裡取了冬瓜茶過來,這是上次做好後沒喝完的。
在魏明庭的注視下,魏若給魏明庭衝泡了一大碗。
“這是什麽?”
魏明庭問道。
“此飲名為冬瓜茶。
父親雖然不能喝酒,但也可以飲些飲品來配這些鹵味。”
魏若解釋道。
吃菜不喝酒也是可以喝飲料的。
“好。”
魏明庭帶著好奇心品嘗了魏若給衝泡的冬瓜茶。
味道清甜可口,雖不能與酒媲,但飲之亦別有一番風味。
接著魏明庭又品嘗了魏若帶回來的鹵味,鹵豬耳朵他此前就有品嘗過,鹵鴨脖和鹵鴨爪還是頭一回。
鴨貨的味道和豬耳朵的有所不同,但味道同樣讓他驚豔。
配上味道清新冬瓜茶,魏明庭嘗得津津有味。
等下人將廚房準備的午膳的菜肴端上來的時候,魏明庭已經吃了七八分飽了。
用完午膳後,魏若對魏明庭說:“那壇子酒我給父親留著,父親完全康復後我就給父親送過來。”
“那可說好了,若兒莫給了別人。”
魏明庭笑道。
他膝下有魏屹琛、魏屹霖兩個兒子,又有魏清婉這個養,但與其他子相的時候,多半時候都比較嚴肅威嚴。
不知為何,反而是相時間不長的長讓他出更多的笑容,兩人的相也更為輕松愉悅。
“不會,我答應了您的。”
魏若回答道。
下午雲氏回來的時候發現丈夫乖乖地在後院養傷,有些意外。
後聽下人說是長特地勸的,說是勸了之後老爺不僅按時用了膳,也不往前院去了。
雲氏問及怎麽勸的,但下人們也不知道。
雲氏還是很高興,丈夫的一直是擔心的事,奈何一直勸不住他,如今長勸說有用,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 五月十五,休沐日。
府衙推廣晚稻種和紅薯已經有幾日了,購堆的工作也在開展當中,但籠罩在臺州府的那片雲並沒有散開。
安洲學院提議學子們休息時間去到田間地裡觀察民,只有了解了時下最要的事,才知道如何答題,日後也知道如何做一名朝廷命。
魏屹琛和平日裡較為好的徐元等人便趁著這個休沐日去田間視察了一番,陸煜鴻也在其中。
幾人一路上高談闊論,大談對百姓疾苦糧食欠收的看法。
等到中午十分,徐元便做東邀請眾人到醉仙居用午膳。
要了一間雅間,一行八人剛好坐滿。
徐元點了一桌醉仙居的招牌菜,又要了一壺好酒。
店小二給眾人上了一壺酒,徐元給眾人滿上,但很快被這酒的香味給驚到了。
酒香濃鬱,卻清澈如水,不見半點混濁,且白淨徹如清泉一般。
這好像是白酒。
眾人便詢問席間白酒喝過最多的陸煜鴻:“陸公子,你見多識廣,你看這酒是不是白酒?”
陸煜鴻隻淡淡地看了兩眼道:“這澤是白酒無疑,就是不知道這味道如何了。”
竟真是白酒。
白酒難得,能釀造純正白酒的酒坊之又,即便有也是聚集在京城一帶。
臺州府偶有白酒,也是從別的地方帶來的,本地並無這樣的釀酒坊。
如今竟在這醉仙居見到了如此品質的白酒,著實讓眾人驚訝和意外。
帶著疑和好奇,眾人紛紛品鑒了起來。
比之大家更常見的黃酒,白酒味濃且烈,初次嘗試的人會稍有不適應,但細品之後又能覺到其中的妙。
“聞名不如見面,這白酒我還是頭一回喝到,味道果真不同一般。”
“這酒初品有些烈,火辣之順延而下,一直暖脾胃,流淌如溪澗,綿延如山脈,實為好酒。”
眾人紛紛給出了不錯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