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還執意要送這酒,就只能去別打聽打聽,如果還有別的渠道獲得還好說,沒有的話,就只能徹底死了這條心了。
這一番打聽過後還真讓他們打聽到一個地方,那就是距離醉仙居不遠的許記鹵味鋪子。
這裡頭也有賣百裡香的,只是和醉仙居一樣,這裡每日也隻賣一壇,每人每次也只能買走一壺,多的不賣,連價格也和醉仙居賣得一樣,十兩銀子一壺。
這想買一回嘗嘗倒是不難,就是費些時間,但要想買上幾壇子來送人就有些難了。
魏屹琛在學院當中,聽著邊的人說起這件事,雖未同樣的送禮的心思,但也耳濡目染了這其中的門道。
五月十八這日,在安洲學院的徐元收到了家中的來信,他祖父在家中跌倒,臥床不起了。
徐元當即跟學院請假回府,由於學院規定,非休沐日學子外出需有他人陪同,故魏屹琛陪同他一道前往。
好在徐老太爺子骨還算朗,這一跤摔斷了,需要臥床休息,暫無命之虞。
確定徐老太爺沒事後,魏屹琛便想著順道回家中一趟。
魏屹琛與徐元說明後,徐元十分認同,因為魏屹琛的父親傷勢也未好全,至今都還在家中養傷,為長子魏屹琛理應時常探。
於是二人約好今日先分頭行,待明日一早再在城門口頭回學院。
回到家的魏屹琛先去拜見了魏明庭和雲氏,與二人匯報了最近一段時間在學院裡的事以及學業況。
而後又關心了父親的傷勢和近來臺州府的局勢。
最後魏屹琛危及了家中弟妹的況。
“近日若兒妹妹和婉婉妹妹怎麽樣?”
“二人都好的,每日都去天沁園和同知府上上課,你大妹妹偶會被袁夫人請去知府府上做客。”
魏明庭回答道。
“袁夫人請若兒妹妹去府上做客只是做客嗎?
還是說有別的事找若兒妹妹商量?”
魏屹琛問道。
“為父沒有細問。
你如果關心若兒,就自己去問問,今日剛好因為先生告假得空在家。”
魏明庭道。
這算是提醒了,魏明庭知道因為上次的那一耳,兄妹倆的關系變得很僵。
“我知道了。”
魏屹琛也正有此意,上次余聲茶軒後就匆匆分開了,他隻來得及派隨從將那老山參送到府上給若兒妹妹,還未能好好說上什麽話。
魏屹琛來到聽松苑的門口,剛靠近院門就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嬉笑聲。
“小姐螃蟹掛你袖上了!
哈哈哈……” “臭梅梅你還笑,快把它抓下來。”
“小姐你別,你我都逮不住它了。”
“快點快點,我可不想被它夾到,這鉗子夾住我能給我夾下一塊來!”
“好了好了,放回竹簍裡去,小姐你想要它怎麽一個死法?
我這就為你報仇!”
“這些螃蟹分一半出來用酒做醉蟹,還有一半做生醃,到時候看看哪個更好吃!
至於剛剛掛我上的那隻一會兒用蔥薑炒了,烈火焚之苦!”
“好!
沒問題!
我這去拿酒過來。”
“……” 魏若這幾日依舊很忙,也因此好幾天沒去天沁園報道。
好在有袁夫人和王采薇先生幫打掩護,即便沒有去上課也不用擔心被家裡發現。
今天難得得空,便在院子裡跟秀梅一起理石頭村鄉親們送給的新鮮海鮮,是近幾日倭寇消停了後海捕上來的。
現在雖不是吃螃蟹的好季節,但誰也估不準倭寇什麽時候會來犯,所以能吃且吃。
一會兒魏若還打算跟秀梅研究做點芋頭製品。
剛好這幾日空間裡產出了不芋頭,除了做留種之用外,魏若還拿出一部分來做一些芋頭製品嘗嘗鮮。
魏屹琛在院門口佇立了好一會兒後,最終還是決定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後,魏若過來開了門。
見到魏屹琛,魏若面無表:“有事嗎?”
“沒什麽要事,今日歸府,過來看看你……你近來……可都安好?”
“一切安好。”
“那便好。”
魏屹琛道。
說完二人一陣沉默,相看無言。
就在這時候秀梅拿了酒回來,一手端著個裝了螃蟹的盆,一手拿著酒壺往盆裡倒水。
這作,手勁小點的丫鬟還乾不了,還得是秀梅這個練家子。
秀梅一邊走一邊跟魏若說:“小姐,這酒沒過螃蟹是不是夠了?”
因為專注手上的工作,秀梅都沒注意到門口杵著個魏屹琛。
等走近了發現是魏屹琛,才忙不迭地問好,“見過大爺。”
只是手上的東西一時間沒了放置的地方,有些尷尬地拿在手裡。
魏屹琛聞到了濃鬱且有些悉的酒香味,再看秀梅倒進盆裡的是明的,不由地聯想到了這幾日被熱議的百裡香。
如果真的是近來需要提前預定排隊才能賣得到的百裡香,若兒妹妹拿來泡螃蟹,這會不會有點奢侈了?
魏屹琛心有疑,但到邊的問話還是咽了回去,轉而問道:“你們在準備吃食?”
“嗯,得了些海鮮。”
魏若答。
“是醉蟹和生醃嗎?”
“嗯。”
“臺州府本地人好像很喜歡這樣的做法,先前在筵席上吃過幾回,這些年因著倭寇的關系,出海的了,大家吃得也就了。”
“嗯。”
“北方來的我們家吃得不太習慣故而家裡不太有這些東西,若兒妹妹要是喜歡,下次讓廚房給你備些。”
“嗯。”
而後二人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後,魏屹琛道:“你忙吧,我先回我屋裡去了,晚膳時候再與你細談。”
“嗯。”
魏若最後應了一聲,然後便將院門關上了。
而後魏若和秀梅聽著外面的靜,腳步聲漸行漸遠。
確認人走遠了後,秀梅小聲道:“小姐,大爺不會懷疑什麽吧?”
“懷疑螃蟹還是懷疑酒?
不用擔心,我錢多,就算是時下賣的貴的東西,我也都買得起,問起來就說我自己買的,沒什麽好讓他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