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忍住眼淚,然後忍痛撕扯掉被勾破的擺,繼續跟上魏若的腳步。
繼續走了一段路後,魏若停下來,取出工,開始挖土。
這工是魏若找人定製的,前端是一個空心圓柱,後面跟著一個長長的手柄。
魏若將這個工深深地扎進泥土裡,再用力拔出來,如此可以挖出從表層到五十厘米深的泥土,且挖出來的土可以保持原有的層次。
這樣取得的土壤樣本魏若帶回去後可以仔細研究分析土壤裡面的鹼強度,從而制定相應的改良方案。
然後魏若將采集來的樣本用袋子裝好,並標注好采集的地點。
挖好後,再繼續往前走,去到下一個地點再挖。
就這麽走了半個時辰,又累又滿疲憊的魏清婉終於忍不住了。
“姐姐到底想要做什麽?”
魏清婉滿眼通紅地質問魏若。
魏若停下來,看向魏清婉,只見雙目通紅就好像了極大的委屈一般,眼神裡充斥著對自己的怨念和控訴。
“我自然是在做正事。”
魏若道。
“你如果不滿我跟著你來你可以說,何必這般折磨我?”
魏清婉控訴道。
“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不想繼續走就回去,沒人攔著你。”
魏若冷聲道。
魏若說完繼續走,半點不想浪費時間,而同行的人也都跟魏若的步伐,隻將魏清婉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此刻他們已經走了半個時辰的路了,已經走出去很遠的距離了。
魏清婉一路上只顧著怎麽小心躲避鋒利如刀刃一般的荒草葉子和地上的碎石了,沒有記路。
被魏若丟下後無法憑借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回去,被迫只能選擇跟上魏若等人的步伐。
但腳底的疼痛讓一步都不想多走。
“那你派兩個人送我回去。”
魏清婉對魏若提出要求。
“你不是要跟在我的邊嗎?”
魏若反問道。
這是自己要求的,出門前雲氏可是再三叮囑了的。
“我……我現在想回去了。”
魏清婉艱難地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不讓你跟著我。”
“我……我知道。”
魏清婉咬了咬。
“那行吧。”
魏若隨便指派了兩個護衛,讓他們送魏清婉回去秦嬤嬤那裡。
雖然可以回去了,但回去的路對魏清婉來說依舊是個不小的挑戰。
來的時候花費了半個時辰,回去的時候要花費的時間就更久了。
魏清婉走得極慢,覺每一步都是折騰。
而魏若派給魏清婉的是兩個護衛,魏清婉都沒法讓這兩人扶自己一把,全程只能靠自己。
等到再見到秦嬤嬤的時候,魏清婉已經變得狼狽不堪了,服有些凌,擺和袖被勾破了幾。
自己面白的地方很白,紅的地方又很紅,額頭上的汗水還粘住了頭髮。
秦嬤嬤只是看了一眼,並未詢問,更莫說表達關心了。
兩名帶魏清婉回來的護衛完了任務後也不管魏清婉了。
魏清婉就這樣杵在原地,沒人管沒人問,一時間心酸委屈和疲憊同時侵襲著。
現在的腳又酸又痛,覺腳底板上已經長出了水泡,同時的肚子也很,已經過了醜時了,還沒吃過午膳。
思索再三,虛弱地求助秦嬤嬤:“秦嬤嬤,我腳有些疼,能否幫我找個大夫來瞧瞧。”
“二小姐,你抬眼看看這四周,哪裡有大夫?
莫說大夫了,便是大夫也沒有的。”
秦嬤嬤回答。
魏清婉咬了咬,繼續道:“嬤嬤,那能給我弄些吃的嗎?”
“今日中午的乾糧和水已經發下去了,下一頓只能等晚膳了。”
秦嬤嬤回答道。
每日三次,府統一給所有開荒地的所有人發放乾糧和水,不管是流民還是府和世家大族派來的人都一視同仁,沒有人有優待。
別說是魏清婉了,就是秦嬤嬤在這裡,也是這樣的。
魏清婉表僵住。
秦嬤嬤看著魏清婉那張好像了很大委屈的臉,忍不住道:“二姑娘,你看看這是個什麽地方,你再看看那遠的流民,來這裡的人可不是來樂的,不是為了活命就是為了救命的,
你如果弱吃不得苦頭,就不要來,這裡可沒有人會顧著你的千金小姐份。”
被秦嬤嬤一番數落,魏清婉更委屈了,並不知道魏清若要來這種地方,如果知道,自是不會來的。
抿著,不再開口向秦嬤嬤尋求幫助,而是一瘸一拐地朝著停靠著的魏若的馬車走去。
本想到馬車上去休息一番,卻又被護衛攔住了。
魏清婉不解地看向攔住自己去路的人:“我要回馬車上休息,你為何攔我?”
“抱歉,這是大姑娘的馬車,大姑娘不在,我們要替看好的馬車。”
護衛面無表地回答道。
“這是我魏府的馬車,我是的妹妹,我如何上不得這馬車了?”
魏清婉咬著,滿眼地不敢置信。
這馬車原先還是家裡安排給用的,是後面魏清若去王采薇先生那裡讀書了才讓給魏清若使的。
那護衛沒再說話,但依舊不肯讓路放魏清婉過去。
秦嬤嬤開口道:“這馬車是大姑娘的,車上有大姑娘的私人品,不在時護衛們有職責幫看守好,還請二姑娘尋別的地方休息。”
一句話斷了魏清婉要去魏若馬車上休息的念頭。
魏清婉徹底呆愣在了原地,僵直,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周圍能坐下的也就只有兩輛馬車,除了魏若的這一輛,還有秦嬤嬤來時坐的那輛,那就更不可能讓魏清婉上去休息的了。
魏清婉對秦嬤嬤說:“嬤嬤,我只是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聲音弱,加上此刻的模樣,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到了,我見猶憐。
秦嬤嬤面無表道:“二姑娘可以找塊石頭坐下。”
魏清婉看向地面,那些石頭很髒,且為千金小姐,當著眾人的面坐在石頭上,何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