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楚瀾能給自己準備什麽禮?
要給賞賜的話直接送過來就行了,為何要弄得這麽神?
更何況他是皇子,是未出閣的室,他私下召見於禮不合。
雖然心有狐疑,但魏若也不得不答應。
楚瀾相邀,本就沒給預留拒絕的選項。
“那就有勞嬤嬤帶路了。”
魏若道。
“大姑娘不必客氣,請隨老奴來。”
秦嬤嬤道。
魏若帶著秀梅,跟著秦嬤嬤坐上了楚瀾派來接的馬車。
馬車將魏若帶到了余聲茶軒,而後在秦嬤嬤的帶領下,進了一間茶室。
茶室就只有楚瀾一人。
著墨綠團花錦袍,束發玉冠,此刻正坐在靠窗的茶桌前,姿態悠閑地品著茗。
窗外是水天一的東湖,湖面波粼粼,微風由湖面吹茶室,拂茶桌上擺放著的綠植。
畫面是很的,如果擱在原著的魏清若面前,必是一陣口小鹿撞的。
只可惜在魏若看來,卻是一隻豺狼糟蹋了這良辰景。
“民見過七殿下。”
魏若向楚瀾行禮。
以前楚瀾沒公開自己真實份,魏若見他還可以不用行禮。
自打他以督軍份正式來臺州府後,魏若再見他就不能裝作不知道他是誰了。
“魏小姐,請坐。”
楚瀾看了一眼魏若後邀請坐到自己對面的位置上。
魏若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乾脆落落大方地走了過去,坐下。
上一次和楚瀾坐在一起喝茶還是用的許禾右的份,且當時還有第三人在場。
而用魏家嫡的份和楚瀾坐在一起還是第一次,且這一次茶室只有他們兩個人。
“上一次在興善縣的時候沒有告知魏小姐我的真實份,魏小姐不會記恨吧?”
楚瀾道。
“民不敢。”
魏若微低著頭,特地不去看楚瀾的眼睛。
魏若腹誹:真要記恨也不是記恨沒告知份一事,你這原著的大豬蹄子值得我記恨的事多了去了。
“我聽秦嬤嬤所說的魏小姐意氣風發毫不輸男子,為何在我面前如此膽小?”
楚瀾問。
“民惶恐,殿下是天潢貴胄,民一介草民,見之心生畏懼乃是人之常。”
魏若答。
楚瀾笑了笑:“也罷,不管怎麽樣,魏小姐的聰明才智都是可圈可點的。
這一次也是多虧了魏小姐,才讓臺州府了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控制流民災最好的府城。”
“此事並非我一人的功勞,是殿下和郡主諒百姓,是府衙民如子,是臺州府上下一心的功勞。”
魏若道。
“為了謝魏小姐,我這裡有一份禮要送給魏小姐。”
楚瀾道。
“能為殿下分憂是民的榮幸,不敢邀功,不敢收禮。”
魏若道。
你要是真想送,直接賞堆金子給我就行,何必這麽大費周章,看你是不心要送吧。
“不,這份禮應是你當下需要的,關於你大哥的下落。”
楚瀾道。
魏若頓了頓,然後問:“殿下知道我家兄長現在何?”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
楚瀾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楚瀾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魏若的表,似乎對魏若的反應很有興趣。
但是魏若臉上的表一直控制得很好。
“那就多謝殿下了,我家正在為尋找兄長的下落發愁。”
魏若道。
“魏小姐不想聽聽發生了什麽事嗎?”
楚瀾饒有興致地看著魏若。
魏若不知道楚瀾在打什麽主意,隻覺他像是正在狩獵的獵人,而是那個被盯上的獵,這種覺讓非常不喜。
“民不敢多問,如果殿下願意告知,民會很激。”
魏若答,回答的容非常符合一個謹小慎微的家小姐的份。
“魏大小姐可知道京城的齊家?”
楚瀾開始為魏若解,但卻提了一個好像跟本次對話沒什麽關系的問題。
“略有耳聞。”
魏若答。
齊家是六皇子生母齊妃的娘家,齊家現任當家人是六皇子的舅舅齊正松,同時也是當朝閣首輔。
由此可見齊家如今的權勢和地位。
魏若就算再不關心朝堂之事,對於這樣顯赫的家族還是有所聽說的,更何況也是知道原著劇的人,自然也對原著中男主的有力競爭對手有所了解。
“首輔齊大人膝下有三子,長子早年夭折,二子死在了抗倭戰中,獨留下麼子齊楨一人。
齊楨在京城素有風流之名,喜,流連花街柳巷。”
楚瀾道。
“有聽家中之人提過一些。”
魏若答。
魏若不知楚瀾為何突然提齊家的事,齊家是朝中新貴,而魏家早已無權無勢,兩家人平日裡毫無集。
楚瀾繼續道:“這位齊小公子雖然風流,但辦事能力也不算差,幫著其父親和表兄做不事。
聽聞近些日子,他來了臺州府。”
齊楨人在臺州府?
那多半是衝著楚瀾來的吧?
但這又與魏家有什麽關系呢?
魏若心中閃過一不好的猜想,齊楨風流好,該不會是…… “齊公子來臺州府所為何事?”
魏若順著楚瀾的話問道。
“他來臺州府辦的什麽事我不知,但他這喜人的本讓他一見到臺州府的人就挪不了。
在臺州府,要數人的話,當數你魏家姐妹了,尤其是令妹,有出水芙蓉之姿,閉月花之。”
楚瀾道。
楚瀾的話印證了剛才魏若腦海裡閃過的不好的猜想。
魏若心裡頭有些發笑,評論齊楨和魏清婉的話從楚瀾口中說出來多了幾分稽。
要知道如果按照原著的走向,來一趟臺州府被魏清婉迷了心的就不是齊楨而是他楚瀾了。
“魏小姐這麽聰明想來應該已經聽懂我的意思了。”
楚瀾道。
“殿下的意思是,舍妹與齊公子之間有接?”
魏若道。
“比魏小姐想的關系可能要更為深一些。”
楚瀾道,說著饒有趣味地拿起面前的茶杯把玩了起來,並繼續用眼角的余觀察著魏若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