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回趙王府小爺砸腦門的事,蘇棠就更冷靜了,道,“要我進宮和太后請罪可以,但我要帶個人證進宮。”
“什麼人證?”
南康郡主心下躥過一不好的預。
蘇棠角一勾,眸從那些枝繁葉茂的樹上掃過去,道,“花園樹上掉下了死蛇,驚嚇了大姑娘們,明顯是有人蓄意為之,父王派了暗衛看守花園,我相信花園發生的事,
暗衛知道的很清楚。”
可不是嘉南郡主說自己肚子疼蹲下了就真的蹲下了。
蘇棠話一出來,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南康郡主臉就僵了,因為上回王爺讓暗衛現作證,沒人懷疑蘇棠是信口拈來。
見們一個個都不說話,蘇棠催促道,“不是要進宮嗎?
請吧。”
上回已經惹惱靖南王了,這要再來一回趙王府無故生事,只怕靖南王該訓斥南康郡主了,就算再寵南康郡主,也容不得南康郡主娘家人在靖南王府興風作浪。
趙王妃忙打圓場,瞪自己兒道,“你自己不小心把玉佩落在地上,人家謝大無意才踩到你的玉佩,進宮請罪,沒得太后惱你推責任,一會兒我帶你進宮,你好好向太后賠個不是。”
嘉南郡主一臉的委屈,沒有說話。
蘇棠看的好笑,算計別人沒功,還委屈上了,還真要好好謝謝樹上那鳥窩給出了口惡氣。
嘉南郡主看了眼蘇棠,不服氣道,“我肯定會去和太后請罪,呢,就不用去了嗎?”
趙王妃瞪兒道,“你表妹病重,謝大還趕著去請賈大夫來醫治你表妹呢。”
蘇棠真服氣了,都把暗衛拎出來了,趙王妃還一點不心虛的給做安排,要麼進宮給太后賠不是,送去給太后訓斥,要麼去請賈大夫府醫治謝,反正,別想討的便宜。
但可惜,們到的是個骨頭,這人一向吃不吃,越是威脅,還就越。
蘇棠道,“大姑娘是相公的妹妹,要是請得了賈大夫府早請了,不會等到現在,既然嘉南郡主要我進宮和太后認罪,那我這就派人去軍營稟告父王,讓父王同意我帶暗衛進宮。”
畢竟是王爺的暗衛,沒有王爺準許,是不會現管王府宅一點瑣事的。
南康郡主沒想到蘇棠骨頭這麼,冷道,“王爺軍務繁忙,你竟要為一點小事去勞煩王爺?
!”
這是栽贓不行,要和來橫的了嗎?
蘇棠道,“太后賞賜的玉佩碎了,怎麼是小事?”
你要堅持說是小事,那我就不派人去了,但你南康郡主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話嗎?
借你幾顆膽子,你也不敢。
蘇棠眼底淡淡一抹鄙夷,刺的南康郡主額頭青筋暴起。
這時候,遠跑過來一丫鬟,對蘇棠道,“大,大爺有事找您,讓您快回去一趟。”
那廝不是在睡覺嗎?
找做什麼?
還找的這麼巧。
蘇棠眸掃過去,見沒人挽留,便帶著半夏轉走了。
蘇棠沒懷疑過丫鬟是傳假話,還真當謝柏庭有事找,三步并兩步的往靜墨軒趕,結果才走到半道,遠遠的就看到謝柏庭走過來。
這是有什麼急事,等不及回去就來找了?
難道又有誰病了急著找去救命?
除了治病救人,蘇棠沒覺得謝柏庭有什麼事是非不可的。
蘇棠快步迎上去,對謝柏庭道,“你找我什麼事?”
他找?
謝柏庭眉頭一攏,“我沒找你,許媽媽聽丫鬟說你踩碎了太后賞賜給嘉南郡主的玉佩,擔心你應付不來,把我了起來。”
謝柏庭覺得許媽媽是在杞人憂天,在他看來,就沒蘇棠應付不來的事。
哪怕就是捅破了天,就沖救過皇上,護過皇上,皇上也會饒一命。
但被醒了,謝柏庭還是決定來看看,看他娘子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大殺四方的,但顯然,他來遲了一步。
蘇棠回頭看了眼花園方向,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給南康郡主和趙王妃遞臺階下。”
把支開了,就不會質疑要帶暗衛進宮和太后請罪了。
半夏道,“那傳話丫鬟好像是三房的……”也是,這個大也不是好惹的,二房和四房沒膽量幫南康郡主支開,只可能是三太太了。
半夏看著蘇棠,“要回去嗎?”
蘇棠道,“回去做什麼,們不敢再要我進宮,我也不會去,給個臺階下了,這事就算了了。”
蘇棠和謝柏庭回靜墨軒。
蘇棠要去藥房,對謝柏庭道,“你接著睡吧。”
謝柏庭心累的很,晚上折磨他不夠,白天人不在屋子里了還能擾他清夢。
謝柏庭抓住蘇棠的手道,“你不陪我睡,我沒法睡安穩。”
那邊許媽媽過來,聽到這一句,老臉一紅,飛快的轉走了。
大爺也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忍幾步等進了屋再說嗎,在門口就說這麼骨的話,還有一堆丫鬟在呢。
連許媽媽都臉紅這樣了,何況蘇棠了,恨不得用眼神把謝柏庭甩屋頂上去,偏連謝柏庭握著的手都掙不開,被帶進了屋。
蘇棠沒有回頭,只用后腦勺都能看到丫鬟們的滿臉紅和羨慕,大爺真是太寵大了,晚上折騰大還不夠,大白天的也不放過大……半夏識趣的沒跟進去,
還懂事的把門關上,回頭看到丫鬟們竊竊私語,議論靜墨軒什麼時候添小爺,半夏就萬分的心累,為什麼就沒人懷疑過大爺大沒圓房呢,不僅沒懷疑,
甚至還從許媽媽臉上看到了對大爺縱過度的擔心。
半夏猶豫要不要委婉的提點許媽媽一句,怕許媽媽哪天會叮囑大爺,還不得把大爺氣吐啊?
凰苑。
南康郡主邁步進屋,幾乎是進去的瞬間,本就拉長的臉更冷了,要不是這是兒的屋子,都要摔茶盞出氣了。
趙王妃落后兩步,臉也是極其的難看,但要說最難看的,莫過于嘉南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