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沉默了良久,終于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可以將東西先給你一半。”
容琰含笑點頭道:“這是自然,只要慕容兄的東西是真的……我西越絕不會虧待了慕容兄的。”
慕容煜并不答話,抬頭著天空如眉一半的彎月,眼神茫然而悠遠,一縷從他邊飛快了落。心口仿佛快要裂一般的疼痛,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慕容煜回過頭邊看到容琰錯愕的神……
張府里,沐清漪和顧秀庭正悠然的下棋。如今京城里接二連三的死了幾位皇子,重傷的那幾位除了九皇子沒什麼大礙以外,其他三個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一場婚禮毀了五個皇子,如今整個京城里也是人心惶惶,沐清漪和顧秀庭便也呆在府里不清漪出門了。
“大公子,公子,平王殿下來了。”門外,下人急匆匆的來稟告道。沐清漪和顧秀庭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慕容熙就臉難看的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表哥,這是怎麼了?”沐清漪驚訝的問道。
慕容熙沉聲道:“立刻離開京城!秀庭,還有清漪你們兩個一起立刻離開京城!”
顧秀庭起,皺眉道:“表哥,出什麼事了?”
慕容熙沉聲道:“衛蠡進宮去將父皇去了。”
沐清漪不解,“那又如何?”
“你們是不是忘了,衛蠡和慕容昭知道秀庭的份。”慕容熙薄怒道。
兩人神也是一變,他們到不是忘了,而是之前衛蠡為了慕容昭本不可能顧秀庭的份,因為他很難解釋他是怎麼知道顧秀庭的份和計謀的。但是現在,慕容昭毀了一只眼睛,太子之位從此可而不可即。衛蠡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顧忌,衛家人都是武將出,心計雖然不差,發起瘋了卻也很有一草莽之氣。
若是讓華皇知道了顧秀庭的份,在聯系一下沐清漪以及慕容熙,只怕也不難猜出他們在這段日子里京城發生這些事中起了什麼作用。
“表哥,你跟我們一起走。”顧秀庭沉聲道。
慕容熙搖頭,淡淡道:“我不能走。”
“為何不能?”顧秀庭不悅的道,“難道你想要告訴我你舍不得家人?那平王府里又誰是你的家人?王妃麼?”
慕容熙笑容苦,沒錯,平王府里沒有他的家人,即使是他名門正娶的妻子也早已經是別人的眼線罷了。真是因此,慕容熙才覺得了無生趣,意氣紛發了二十多年,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有多失敗。害了自己的母后,外祖,為父皇所棄,就連以為相濡以沫的妻子也早已經背叛了他……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何用?
“大哥說得對,表哥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沐清漪沉聲道:“若是我跟大哥走了,陛下必定會怪罪于你。”華皇可不是什麼講究父子親的皇帝。當初慕容熙無罪還被廢了太子之位,如今若是再被華皇所厭惡,只怕是生不如死。
“不。”慕容熙堅定的搖頭道:“不用再
多說了,你們立刻出城,這是出城的令牌和通關的令牌,只要離京城遠了,以你們的能耐就算父皇下令通緝,也沒人抓得到你們。快……”慕容熙快字剛剛出口,就發覺腦后一痛,眼前不由得一黑倒在了地上。
沐清漪和顧秀庭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慕容熙后一黑的容瑾。容瑾不悅的抬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慕容熙,道:“廢話真多。”
一抬頭對上沐清漪卻又是另一番臉,“清清,本公子來救你了,咱們快走吧。”
沐清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九公子你要跟著我們一起走麼?”
“呃……”九公子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他是西越皇子,必須跟容琰一起離開京城。雖然他們也快要走了,但是清清他們卻不能等了。相信不用一個時辰,華皇就會派人封鎖整個京城找人了。事實上現在整個京城也是被封鎖的,只是找的人是慕容煜,他們還是很容易出去的就是了。容九公子在心中將多事的衛蠡罵了一百遍。
“這個……要怎麼帶走?”顧秀庭指了指地上的慕容熙道。裝在箱子里肯定不行,現在京城幾道門都在嚴格盤查,裝個人在箱子里本混不過去反而更加引人懷疑。
大白天,想要潛出城去也很難,容九公子可能辦得到,但是容九公子拒絕抱著一個男人出城。
看著眼前昏睡中什麼都不知道的慕容熙,容九公子出了一邪惡的笑容,“本公子有辦法了。”
一刻鐘后,一頂的馬車載著一位俊的公子和一個昏睡中的病弱閨秀帶一個清靈可人的小丫頭從西城門出了京城。半個時辰后,整個京城再一次戒嚴,衙門的衙役和差挨家挨戶的手搜索著各家各戶,卻都沒有找到毫的蹤跡。而聶云奉命到了張府之后也同樣撲了個空。出了大批的人馬竟是一無所獲。
張府后院,聶云站在后院的大樹下,沉默的看著擺放在樹下尚未收起的棋局和殘茶。
“好茶,好棋局,這兩位必定是風雅之人。”站在他后,邵晉贊嘆道。
聶云默默地回頭掃了邵晉一眼,他雖然出書香世家,對于琴棋書畫這些風雅之卻所知甚。
趙子玉負手踱步過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眼前的殘局道:“確實是難得一見的高手,沒想到一次就出現兩位。秀庭公子……果真不負當年京城第一才子之名。”
邵晉著下,思索著道:“那這個張清又是什麼人?聽說看起來是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顧秀庭cao縱慕容昭,張清暗地里cao縱慕容協,再加上生死不明的明澤公主和據說剛剛也失蹤了的平王殿下,當真是一局好奇,將整個京城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間。顧家的人,果然是不簡單啊。
聶云邊了,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道:“看來他們走的并不久。”
邵晉點頭道:“不但不久,而且走的相當及時。有人通知他們,或者他們在京城里有著令人吃驚的眼線。”衛蠡才剛剛進宮,就能推測出要出事然后先走一步。這是何等的敏銳和聰慧?想想都讓人到心中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