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悅從包裏掏出一個飯盒,“你先把它吃了,然後我們再聊。”
“沒胃口。”
“沒胃口也得吃。”
“我現在沒有心跟你貧。拿開!”寧放的語氣,淡漠而冷。
“吃飽了,我們好送最後一程。以前,你不是很憾嗎?這一次,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跟告別,讓以最好的姿態走。”
寧放如刀削般的側臉側了一個冷的角度,他的目不知道是在看著什麽,又或者是什麽都沒有看。
秦以悅靜靜的坐在他旁邊,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或作。
寧放突然手搶過秦以悅手裏的飯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把大半個飯盒裏的飯菜都掃盡胃裏之後,寧放才放慢了咀嚼的作。
“我早就知道有那麽一天,從離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有一天會橫死。我其實也沒有那麽在意,已經離開我的世界十年了,遇到什麽樣的事,我心裏都有底。但看到的那一刻起,我才驚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唯一的妹妹。在最痛苦的時候,我沒有為做過一件像樣的事。這些年,我送走了很多人。我想著有一天在某個地方看到的,我就能送最後一程。現在,我卻很害怕麵對。”寧放用力的了幾口氣,“我可以的手,但卻害怕看到的臉。”
寧放說完這一句,他的脊背似乎被彎了。
秦以悅的視線放在看著遠方的天空,保持沉默的聽著寧放的話。
沒有真正的兄弟姐妹,想寧放現在的痛苦應該是像紛姐姐到委屈那時,到的痛苦再乘以十。
“你說會不會恨我?”
“我不知道。”秦以悅輕聲道,“我們都不是,誰都無法揣測的心思。”
“你說的沒錯。”
秦以悅隨後又說道:“我想他應該不恨你們,可能會恨我,因為我搶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如果沒有我,可能還在某個角落好好的活著。”
“也許你說得對。”
“你們這三個大老爺們,十年的等一個孩子霸占了個幹幹淨淨。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寧唯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走,不是為了讓你們能好好的生活嗎?你們一個二個哭喪著臉,恨不得自殺的樣子又是怎麽回事?要自殺有無數種方法,為什麽會選擇這麽慘烈的?不就是讓你們警醒嗎?你以為都傻到這個程度了,不知道你們沒有從的事走出來?如果活著,被判了無期或者被關到神病院裏,你們一輩子都會記得,一輩子都放不下。當年無論是因為什麽走到了假死的路,現在選擇在你們麵前走,你們傷心過後,該怎麽生活就怎麽生活,別太矯了。”
“你就是這麽跟賀喬宴和莫暮沉說的?”
“喬宴就昨晚跟我說了一聲,然後就沒再提這件事了。莫暮沉那邊我不清楚。”秦以悅看了看手上的表,“趕把你手裏的飯盒解決掉,快到吉時了,我們得手腳麻利一點。”
寧放瞟了一眼旁邊的包,“包裏裝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