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雪把重點的信息點和時間一一記了下來,盯著上麵的文字,說道:“是不是可以表示那些催賭債的人是將楊若微帶那個團夥的人呢?”
“我不知道。楊若微很痛恨賭博,但的弟弟楊若強很喜歡。我聽喬宴說,楊若強已經被人剁了兩手指頭。這是不是意味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呢?”
程江雪搖了搖頭,“沒有那麽簡單。賭場表麵上是說兩手指抵債,但真正作起來不是這麽一回事兒。人家賭場要楊若強的兩手指能幹什麽?拿回家炒盤酸辣爪嗎?他們要的是錢。我家那位黑會老大旗下就設了賭場,在澳門也有好幾家,賭場的明規則和暗規則都不這麽玩。以至於楊若強為什麽會被砍了兩手指,應該是他們自己理不當,不但還不上錢,還激怒了要債的人,才會被砍了手。”
“是楊家堅決不給錢嗎?楊家的人很疼楊若強,是典型的重男輕家庭,不會讓自己的獨苗變殘廢,一定砸鍋賣鐵也要還錢的。”
“造你這麽說,變數就發生在楊若微的上。”
“?對家是盡極所能的付出,應該也不會眼看著自己的弟弟被砍手吧。”
“你這麽想,不代表楊若微這麽想。照你剛才說的,你送了楊若微一件不錯的大,穿回家過年,家人對說了一些傷人的話。那些傷人的話會是什麽?說有錢卻不補家人,隻顧自己;還是說不知廉恥地被人包養了,又不給家人謀福利?”
秦以悅看了看程江雪,發現程江雪居然猜中了。
程江雪看著秦以悅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麽。
“這種事我們遇到的多了。適度的付出是增加親和家人度的方式,一味的付出與家人不斷的索取,久而久之,積到了一起就會發。”
“如果是這樣,那楊若微現在跟蹤我又是為了什麽?要是對楊若強見死不救,楊家人肯定會跟鬧,也從此可以擺楊家這個包袱。以的學曆、的工作履曆,在小城市、診所裏找一份工作還是沒問題的,完全可以養活自己。等生活重新上了軌跡,談個、結婚不也很正常嗎?”
程江雪發現秦以悅這貨還真是凡事都往積極的方向想,毫也不往黑暗的方麵想一下,“秦醫生,你比較生活在你家土豪的羽翼之下,又或者生活在新聞聯播裏。那些催賭債的人一旦粘上了你,不是你想擺就能擺的。就像我剛才說的,欠賭債的事並不以楊若強被剁兩手指告終。那些錢,依舊得還,但會重新立一個期限。這個期限,楊若微可以自己找工作,也可以由催賭債的人或賭場給安排,一般況下是由催賭債的人安排。催債人和賭場表麵上是一樣的,其實也有分工和側重點。”
“按照你這麽說的話,在楊若微從醫院辭職之前,我曾去園林式餐廳吃飯時到過。那時候已經聽從那些人給安排的工作了?”
“城郊那家大型餐廳?”程江雪問道。
“對。那時候我隻是看到的背影,還沒看清就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