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室的燈滅了。
秦以悅看著平床上遮蓋上白布的人，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手室的門打開，幾名家屬衝了過來，看到蓋了白布的曹醫生都愣住了。
一個老人推開醫護人員，朝秦以悅衝了過來，“你害死了我的兒，你拿命來！”
秦以悅被老人推了個踉蹌，清醒了幾分。
把目放在頭發花白的老人上。
參加手的醫生有三個，這個老人卻在第一時間抓住。
秦以悅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腕，微微使力，“你先鬆手！”
“你害死我兒，我還不能要個公道！”
“公道？你要什麽公道？你兒在醫院散布我的謠言，在我找之前服毒自殺，把責任推給我！你又在幾名醫生中第一時間鎖定我。老太太，你別賊喊捉賊！”
老人聞言臉一變，鬆開了手。
秦以悅朝小安點了點頭，“報警，讓警察介這件事。”
“是。”
小安馬上掏出電話撥了起來。
老太太看了看秦以悅，又看向小安，朝小安撲了過去。
在小安旁邊的一名男醫生眼明手快地把小安拉到後，“曹醫生的手我們幾個同事都經手了，的死跟秦醫生沒有關係。還你們家屬控製好緒，妥善理後事。”
老太太突然坐倒在地，哭嚎起來，“老天爺啊，你可要為我們這些可憐人做主啊。我兒不明不白地死了，我連質問兇手的權利都沒有。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啊！”
秦以悅麵無表地越過老太太的邊往外辦公室走，無視那些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
**
程江雪在一個小時後坐到秦以悅的對麵，秦以悅沒想到來的會是程江雪。
“你們分局的業務範圍擴大了？”
“我是聽負責你們醫院的分局說這件事跟你有關就過來了，你最近都倒了什麽黴，什麽事都往你上跑。”
“誰讓我長得這麽人見人，花見花開。”秦以悅懶懶地扯了扯角，勉強出一個笑容。
小安給程江雪倒了杯水就出去了，把空間讓給兩人。
程江雪仰頭灌了杯水，“曹醫生中毒死亡，我剛才看了你們醫院的監控，是在進辦公室之前服毒。從進去到你抱著出來，全程隻有五分鍾。”
“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在醫院工作這麽多年了，不會不知道樓道有監控攝像頭，隻要有監控。就算死了，我也不會被追責。”
程江雪把玩著手裏的杯子，“姐姐，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
“去年你在路上救的那個人，他的治療紀錄和病描述是怎麽篡改的？他又是怎麽在眾目睽睽下離開醫院的？”
秦以悅麵一沉，“你是說他們打算模仿那次事件。”
“沒錯。”
“這次他們失敗的原因在哪裏？”
“他們沒想到警方介會這麽快，沒有及時刪除視頻。”
秦以悅點點頭，“這個說法可以說得通。但還有一個問題，他們想要嫁禍我，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嫁禍我，顯然風險比在私底下更大，功率也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