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的對話不多,但藏在玄關那裏的武東山兄弟二人都有些忍不住了。
不是覺得沐乾的話有問題,而是想笑王家老頭。
老東西口口聲聲的說是為了自己的孫子,可他怎麽就不知道其實武家早就分家了呢?
如今武天河名下的產業都在李天音的手裏,老東西真的關心他們,這麽大的事會不知道?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這王老頭要被沐乾打臉了。
“走吧,不聽了,來氣,也忍不住想笑。”
武南山道。
武東山回應道:“大哥就不想看看老東西被打臉?”
“看什麽看?這麽多年都不來往,專挑這個時候上門,本來就沒安好心,被打臉也是他活該。
換了是我,直接把人趕出去算了。”
武南山說道,話語雖然有些怒氣,但卻沒忍住角的嘲笑。
而在大廳中,沐乾也是忍得有些不好。
明明就是來欺負武家的,卻做出一副舍己為人的模樣。
這王老頭可以啊。
難道他認為武大江不在了,武家沒人了嗎?
“老人家稍等,我讓人去準備材料。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一次理好這件事吧。
原本王武兩家就很來往,理好了對大家都好,你老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話雖有些不客氣,但卻正合王老頭的心意。
隻要武家的產業到手,他不在乎產業所屬權寫誰的名字。
沐乾剛才的話有一些猜對了,武天河現在的況他無意間得知了的,中午派來的小輩就是過來確認真假。
如今證實了武天河躺在床上起不來,他完全可以藥石無醫的。
什麽外孫在他眼裏都沒有金錢重要,否則當初又怎麽可能因為趙家和武大海的原因,生生將懷有孕的兒嫁給武北山呢?
難道他不知道兒會因此苦一輩子,在婆家抬不起頭來嗎?
不,他知道,但卻無法和武大海當初給的聘禮相比。
一個兒而已,都是人,懷了誰的孩子他管不著,好拿到手才是王道。
聽了沐乾的話後,老東西的心定了,這件事能。
沐乾還是太年輕了,幾句話的功夫,就被他拿下。
“也好,我也是這個想法,那你就安排吧!”
王老頭說道。
沐乾笑了笑站起來:“老人家稍等,我去找我嶽父說這件事。
武家雖然是我當家作主,但也要通知他一聲,順便讓人拿來分家產的文件。”
“快去快去!”
王老頭有些迫不及待了,心裏的興幾乎全部表了出來。
沐乾暗暗搖了搖頭,起去了後院。
這件事他誰也沒說,武東山他們聽沒瞞著沐乾。
而他坐的地方能看到玄關一角。
他去後院是要告訴武天河這件事,畢竟人家外公裏說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無論如何也要讓他知道,至能看清什麽人才是他的親人。
畢竟沐乾是要離開的,武家的一切他都不會要,將來武家就隻有他和武天崖了。
躺在床上無法彈的武天河聽了這話後,氣得心口起伏,眼睛瞪圓,很虛弱的說道:“姐夫,你可不能聽他的。
他雖然是我外公,可我們基本上不走。
小時候我媽不讓我和天音去外公家,我爸也不允許我們往來。
長大後我問過我媽,什麽都沒說,隻是告訴我,外公家沒好人。
要真關心我和天音,我們分家,我爸媽過世怎麽不來看看?”
說完這些話後,武天河氣籲籲,全全是汗水,及傷勢痛的他微微抖起來。
沐乾急忙看了看他的況,小聲的安道:“別激,你既然喊我一聲姐夫,我怎麽可能賣了你呢?
你的傷一年半載都不一定養得好,這件事我會理,等你好了就和天涯一起將武家撐起來,要比原來好,可不能再讓我失了。”
聞言,武天河軀微微一,沐乾用了一個再字,他知道是因為上次分家的事。
“姐夫,我…上次分家了我是聽了天音的話,一時鬼迷心竅了。”
沐乾點頭笑笑道:“都過去了,往後記住向前看。”
“姐夫,我會的。”
武天河很,眼眶有些發紅,猛的想到了什麽,眉頭一皺道:“我們已經分家了啊,外公他怎麽還提分家產的事?
他不知道嗎?”
沐乾嗬嗬一笑道:“你說呢?”
聞言,我天河就怒了,緒很激,道:“姐夫,趕他走,就說是我的意思。
什麽外公,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還說關心我,騙鬼去吧!”
沐乾安了他一陣就走了出來,還好這武天河繼承了武家的傳統,雖算不上嫉惡如仇,但也能分個好歹。
隻是耳朵這點不知像誰,也許是他的母親吧,否則當年也不會因為王家的貪婪,妥協嫁到武家來。
不但毀了他自己,就連李中易的一生也毀了。
沐乾沒有立馬回去前廳,又去了自己的房間和武天心說了一會兒話,武天崖拿來了當初他們分家時,寫下的文件給沐乾,他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這件事沐乾沒讓人武天崖,是武南山兄弟二人讓他送資料過來的。
“嗬嗬,老人家久等了,這資料放起來有點難找,我忙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的,”
沐乾出來後笑著說道,王老頭聞言,總覺哪裏不對,但他財迷了心竅,沒有仔細去想。
“無妨,拿來了就好,我們開始簽協議吧!”
王老頭說道。
沐乾點了點頭,展開手裏的東西看了起來,看似無意的問道:“老人家,這分家的事你雖然是他們的外公,但好像不適合落筆簽字。
要不我們再等等?等武天河好些在說!”
“不不不,不用等,律法有規定,有直係親屬者,當事人無法做出簽署一類的事時,可以委托親屬代勞。
天河天音父母都不在了,雖然武家才算他們的親屬,但這份文件是和武家分家,所以我這個做外公的幫忙落筆,也能說得過去。”
聞言沐乾就笑了,老東西看來蓄謀已久,這都知道。
不過他注定了要失。
想拿武家的產業據為己有,簡直癡人說夢。
他不是要武天河名下的財產嗎?那就讓他拿去好了,反正現在這些東西都在李天音的手上,就讓他們去爭。
最好是狗咬狗一傷才好。
“看來老人家的確是為了自己的外孫而來,那我就不瞞著你了。
武家早在幾個月前已經分家,就像你說的那樣,家產一分為二,這是資料,天河簽的名。
他現在無法管理公司,是武天音在打理,還說什麽公司他不要了,想要回歸武家,名下的一切都給了他的妹妹。”
沐乾說話間,將手裏的文件遞給王老頭。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起來,果然是真的。
不過眉頭卻鎖了起來,文件不假,的確是武天河簽字。
但剛才沐乾的話說,這些東西武天河要送給自己的妹妹,這怎麽可以呢?
檢查一遍毫無後,老東西就準備離開,也不提帶走武天河的事。
他很著急,一個丫頭片子怎麽可以擁有這麽多產業呢?他決不允許。
要掌管這些東西,也是他來才行。
“老人家這是要走了嗎?我們好像還有些事沒做吧?”
沐乾看著起準備走的王老頭說道。
他回頭看來,問道:”還有什麽事?這不已經清楚了嗎?”
“嗬嗬,我看你老怕是忘記了自己來是做什麽的。
武天河那邊我已經讓人在給他收拾東西了,你也難得來一次,順便把他帶走吧。
從今往後,王家,武家毫無瓜葛,老死不相往來。
我看你還是等等吧!
不過武天河好歹也是武家的脈,王武兩家不在往來,他,我會經常去看。”
聞言,王老頭就愣了一下,這沐乾還真能找事,明明知道他的目的,還故意這麽說。
帶走武天河不是不可以,但絕不會善待他。
如今他說會經常去看,一旦他們不管武天河,武家估計會找麻煩。
破船還有三籮釘呢,即便武家分了一半家產出去,也不是王家能應付的。
”嗬嗬,沐小友的話有道理,不過現在是過年期間,讓他好好過年吧。
這孩子也真是可憐,爹媽都沒了,孤苦無依。
等我回去準備一下就來接人。”
老家夥說道,話雖好聽,但全是推之詞。
沐乾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冷,輕喝道:“那可不行,好你老拿走了,人卻留下讓我照顧,沒這種好事。
除非你一開始就不打算帶他走,為的不過是你手中的文件罷了!”
王老頭聞言,也不在偽裝,說道:“沐乾,你很聰明,也說對了,但我手裏的東西現在不屬於武家,天河有傷在,不易搬,我以後再來接他。
要是你們不願意管也行,隨便把他丟在那個醫院就好。”
“哈哈哈…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
老東西,你要的給你,隻要你有本事拿回來。
我手裏還有另外一份轉讓合同,至於是什麽,你永遠不會知道。
武天河也不會跟你走,但這份東西你要給我簽了字才能離開。
否則別怪我不尊老,對不起你了。
黑鷹,把東西拿給他。”
話音落下,黑鷹就拿了一份斷絕書走了出來,上麵有武天河剛剛簽下的名字和手印。
王老頭接過看了一遍,上麵的容不多,卻明確的標注了以後武天河與他王家毫無任何瓜葛,無論誰好誰壞,都不在來往。
不過卻半個字都沒有提到武天音。
老東西雖然疑,卻沒有深思,拿起筆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