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乾看著王老頭果斷的簽名,心替武天河的母親不值。
有這麽一個冷的爹,難怪到死活得都不開心。
黑鷹接過王老頭的簽好的斷絕書後,沐乾說道:“老狗,你可以滾了,以後別讓我看到王家的任何一個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說話客氣點點,我好歹也是天河的外公!”
老東西氣得臉都綠了,指著沐乾說道。
“是嗎?那這個是什麽?
道貌岸然,不懷好意,當初為了利益毀了你兒一生,現在又為了好,不認親外孫。
這樣的老狗我沒讓人將你打出去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沐乾拿過黑鷹手中的文件說道。
黑鷹上前一步,沐乾冷眼看了看王老頭氣憤難當的樣子,不耐煩的道:“把他丟出去。
往後再敢靠近武家半步,就給我打。
這種垃圾多待一分鍾都礙眼。”
“是,爺!”
他的話音落下,小六老八也出來了,三個人直接把王老頭架著拖了出去,直接到胡同口外,將他丟在地上。
老八看了看王老頭,說道:“老東西,我家爺脾氣好,換了是我,你的骨頭得斷,趕滾吧!”
王老頭氣得鼻子冒煙,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
他委屈難,心裏憋悶,覺得被欺負了,但從來沒想過自己都做了什麽。
黑鷹雙手抬起,挽了一個手印,也不征求王老頭的意見,一指點在他的眉心。
老家夥覺一陣眩暈,再看時,發現一團灰蒙蒙的氣從遠飛而來,到了黑鷹麵前顯出人型,竟然是一個半明的鬼魂。
這東西恭恭敬敬的對黑鷹彎腰,說道:“法師有什麽吩咐?”
黑鷹冷眼看了看王老頭,說道:“油鬼,你心甘願守護武家,那麽請你記住這個人上的氣息。
以後但凡有相同的氣息靠近凰胡同,我允許你什麽都做,這件事我家爺也是同意的。”
油鬼聞言轉看著王老頭,鼻子慫起來,道:“是,記住了,要不現在我弄死他算了!”
黑鷹搖了搖頭說道:”大過年的,算了,留他一條狗命吧!”
話畢與小六老八轉就走。
油鬼對著他們的背影再一次下拜,轉時,變出一張極其恐怖的鬼臉猛的湊近王老頭。
他被嚇得大小便失,驚呼連連,卻死命的拿著手裏的東西不撒手。
油鬼角揚起消失在原地,王老頭瘋了一樣大喊大,引來一些人的圍觀。
至於他是怎麽回去的武家沒人知道,但後來有傳言說,王老頭白天晚上都能看到鬼,與李天音爭奪財產也一敗塗地。
王家人知道是沐乾這邊的人了手腳,老東西才會看到不幹淨的東西,多次想要過來求化解,最終都在靠近凰胡同後,無端摔傷,各種出事,就是沒辦法進胡同中。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沐乾也不關心。
有油鬼護著武家,王老頭的脈子孫想要靠近,簡直就是做夢,異想天開。
……
王家上門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曲,不過沐乾倒是把王家的路堵死了,以後都不敢再來武家找麻煩。
大年初二這天晚上,武南山武東山都喝了很多酒,不是因為斷絕了王家值得慶幸,而是沐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武家好。
有這樣的婿他們很開心,雖然什麽都沒說,緒上時刻都在表達出來。
武天河有些難過,不是因為失去王家,而是覺得自己可悲。
武家人對他才是真的好,打死不離親兄弟這個道理現在他才懂。
王老頭離開武家後,沐乾與武天崖就去陪著他,直到晚飯做好,兩人才離開。
武天崖甚至把飯拿到他的房裏來吃,就是怕他覺孤單。
激的話他什麽都沒說,卻暗暗發誓,好了以後一定要振興武家。
什麽錢財地位都是外之,這輩子最帶不走的就是這些東西。
隻有親才實在,到了最重要的關頭,才知道誰是真心對自己好的。
李天音和他一同胞,拿了公司後,隻打過一次電話回來,還都不是問他是不是好轉,而是問三叔公司的事。
如今想想心裏很難,也很慚愧。
武天音,哦不,李天音恐怕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世,一直都在作妖恐怕也是故意的。
執意要嫁給趙子昂,怕也是想找一個能和武家抗衡的幫手。
如今趙家落魄,趙子昂父子都在監獄裏過年,毫無半點猶豫寄出一紙離婚申請書,半點念及舊的意思都沒有。
人心永遠難側,武天河表示見識了,也看夠了。
這一夜武家好幾個人難以眠,武南山甚至還在自己的房裏唱歌,是那麽的歡快。
也許這半年多來,今天他最開心吧。
失去的雖然很多很多,但卻得了一個好婿。
沐乾也是沒有睡,這貨抱著他的小媳婦心猿意馬,就是沒能走出最後一步,整個晚上都在糾結要不要下手的事。
最終還是忍了。
一來武天心有傷,肚子上的道鞭痕跡發黑,短時間無法恢複。
二來他也有些膽怯,害怕武天心沒有準備好。
而某位準媳婦卻在心裏將沐乾罵了一千多遍,真是太笨了,雖然有傷,可有些事還是……
太恥了,還是不說了吧,閉著眼睛裝睡,看看沐乾這貨什麽時間才開竅。
實在不行就等好點,厚著臉皮自己下手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武家好幾個都是黑眼圈。
原本他們都要睡到自然醒的,畢竟過年不懶,什麽時候才有機會懶啊。
但卻沒辦法繼續睡,因為又有人來了,說是武天心的小姑,嫁在國外,好多年沒回來了,武家出事也沒人敢通知,畢竟這位小姑脾氣可不好,一旦知道家裏的事,估著要出大事。
能在大年初三過來,讓武南山兄弟二人一陣膽戰心驚,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武天心的小姑打小就不是在武家長大的,說起來也不是武大江的親生兒,是武南山的母親在外收養的孩子,武大江一直不喜歡,從小到大都寄宿在外,卻對武家一百二十個上心。
武南山的母親去世後,就去了國外深造,一直都是武東山暗中拿錢供學習,後來就嫁在那裏。
武家出事的時候有了孕快生了,武東山沒通知。
武大江過世也沒有,這一次回來也不知道要做什麽,單純的為了過年還好,要是為了武家的事,估計得鬧。
“天心,你有個小姑我怎麽不知道?”
沐乾扶著臉還很不好的武天心一起出來,如此問道。
“小姑不是爺爺親生的,爺爺不喜歡,很住家裏,但脾氣很不好,你小心點,可以為了武家去死。”
聞言沐乾有些好奇,一個收養的孩子居然顧家到了這種地步,還真是難得。
有些親兒親恐怕也不願意吧?
“那快走,我這個上門婿有點膽戰心驚,別到時候被趕了出去。”
沐乾玩笑的說道。
武天心白了他一眼,小姑回來,武家可能最不怕的人就是他了吧?
畢竟沒有接過,不知道脾。
不過沐乾自己倒是有些心理沒底,因為他發現,就連無法起的武天河都讓人幫忙抬了出來。
一個外姓人在武家有這種地位,也是難得了。
眾人一前一後到了大門這裏,沐乾和武南山父走在前麵,老八小六正在開門。
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刻,一道紫襲來,沐乾心中大驚,同時也大喜。
這紫就是他在等的紫氣。
不過武天心的小姑嫁在國外,算是西方,這紫氣不應該是來自東方嗎?
暗暗掐指一算,是紫氣東來一點不假,可怎麽會呢?
門開了,在武家外麵停著一輛紫的超跑,加上今天有太,照在車上紫氣繚繞。
四個黑人戴著墨鏡站在車子兩邊,超跑後麵還有兩輛豪車,好多個黑人。
沐乾發現超跑裏隻有一個穿紫貂皮的人,也是戴著墨鏡的。
武南山深吸一口氣有些張的走在前麵,來到車前笑著道:“東回來了,快下車回家吧。”
武天心拉著沐乾上前,甜甜的喊一聲小姑。
人發現說話的氣息有些弱,猛的掃向沐乾。
武天崖傻愣愣的拉開車門,喊到:“姑姑,到家了。”
人收回看沐乾的眼神,隔著墨鏡都讓他後背一陣發涼。
這個人的氣場不小。
不過卻從車上下來,抬手在武天崖的頭上抹了抹,說道:“還是你乖,我們回家!”
這一說話沐乾等人就發現不對,它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大哭過一場似的。
武家人麵麵相宜,沒人敢問。
人下車後,抬頭看了看武家大院,突然單手捂著心口,半彎腰泣不聲。
一旁的武天崖扶著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個黑人沒,後麵有一個外國人下了車,來到的邊彎腰行禮,嘰裏咕嚕的說了一串話。
沐乾完全聽不懂,畢竟文化有限,武天心聽了外國人的話後,震驚的看著自己小姑,一臉的不可思議。
武東擺了擺手,外國人恭恭敬敬的退下,抬起腳步在武天崖的攙扶下進了武家大門。
“媳婦,剛才那個外國人說了什麽,我發現你很驚訝。”
沐乾悄悄的問了句。
武天心神有些悲傷,道:“說,還請王妃節哀,注意。”
“啥?王妃?你小姑是王妃?誰的王妃?”
沐乾驚呼起來。
武天心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清楚小姑嫁在F國,好像姑丈很不簡單,本是很大。
這件事怕隻有三叔和爺爺清楚。
爺爺在的時候說是不喜歡小姑,可我知道,三叔給的錢都是爺爺讓他拿的,每年爺爺還會往國外用三叔的名義寄好多小姑喜歡的東西。”
聽了這話後,沐乾沒有說什麽。
武大江那個人是有些勢利眼,不過人還算可以。
這像是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