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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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馬蘇也很著急,他們帶著的金銀,因為賄賂狼主的醫,打通各種人關係,早已耗去大半,現在到了四太子府,雖然不如皇宮那麼森嚴,但要打通關節,照樣得收買那些上至管家,下至仆役.也因此,上金銀,已到了山窮水盡之步,而且上京不比燕京,在靈芝未到手之前,他們本不敢大規模搶劫,怕暴份.有錢能使鬼推磨,五錢難倒英雄漢,縱然是巧言令,八麵玲瓏的馬蘇,通金國風,無錢,也不能長期呆下去了.

秦大王自然不顧這些,聽說可以行了,立刻接過地圖一看,這一看,就樂了.四太子“府”,本算不得什麼“府邸”,並無多復雜設計,甚至不如一般漢人大地主的莊園,也是真立國不久,又是遊牧民族之故.

為免於人多失手,他隻帶了馬蘇,留下劉武和紮合接應,二人趁著夜黑風高,這一晚,直闖四太子府.

這一晚,金兀和耶律觀音都不在.金兀是被魯虎請去謀喝酒,已經二日不歸,耶律觀音則是去赴另一真貴婦的宴請,也要第二日才會回來.

秦大王等人按著地址闖進去,抓了耶律觀音的一名侍,一番追問,侍本說不出來,靈芝藏在那裡.耶律觀音心機重,生怕自己婚前珠胎暗結的風聲走,日常侍服侍都是挑細選,唯一兩個心腹侍,其他人,本不可能知道的事.

當下,馬蘇和秦大王齊手,將耶律觀音的房間翻得七八糟,卻連靈芝的影子也看不到.四太子府雖不很大,但要滿屋子地自行尋找這株靈芝,顯然不可行.二人打暈了幾名侍,又悄然潛伏到四太子的書房一陣翻,卻依舊不得其所.

陸文龍已經病了三兩日也不好,金兀這些日子又天天在外麵議事,甚至徹夜不歸.孃藏著一把草藥,但被耶律觀音天天盯著,本不敢替孩子煎服.

這一日,看小公子危險,心疼難忍,再也顧不得耶律觀音的雌威,趁出去赴宴,便悄悄將草藥自行煎好,混在米粥裡,喂給孩子.

正喂得一碗,隻聽得外麵的兩名看守,無風自,倒了下去.一聲,還未出口,以被一名持刀男子一把扼住咽,用的是真話:“敢出聲,要你狗命……”

孃見是真男子闖進來,非常害怕,以為是耶律觀音派人暗殺,嚇得聲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喝了一碗粥,勉強醒來的孩子,忽然坐起喊:“孃,孃……阿爹……”

持刀的馬蘇不由得一驚,這孩子竟然說的一口漢語.他扼住孃的手腕不放鬆了力道,門外暗的秦大王也一驚,他悄然閃出來,隻見孩子四五歲模樣,忽然坐起,隻嘶喊:“爹爹,爹爹……”

秦大王一把上前抱住他,問孃:“這是四太子的兒子?”

孃拚命點頭,不能言語.

四太子附庸風雅,漢語說得地道,他的兒子能說漢語也不稀奇.秦大王不料一上門居然遇到金兀的兒子,大喜,立即抱了小孩兒,小孩兒暈沉沉地,早已睡過去,倒也不吵不鬧,秦大王挾起就走,孃卻跪下哭喊:“小公子早已生病了,大爺,你們饒了他吧……”

病了?難怪這麼燙.

秦大王看一眼馬蘇,馬蘇示意,立刻脅迫了孃:“你乖乖跟我們走,若敢出聲,立刻殺了你.”

眾人從墻翻出去,孃是南方子,哪有這等本領?秦大王拎住,一把扔下去,孃跌在地上,幾乎暈過去,醒來哎呦一聲,說的就是漢語.秦大王很是奇怪,這金兀的兒子和孃,如何都說漢話?

他來不及多問,立刻將二人帶到早已準備好的僻靜小屋.

屋裡點著一隻蠟燭,孃早已摔得頭破流,一見這幾個兇神惡煞,立刻伏地跪下,急之下,立刻說:“大爺們饒命……”

這一句,已經完全是漢話了.

秦大王就說:“你等是四太子府的什麼人?”

他也說的地道漢話,孃一驚,抬頭看他,先問:“好漢,您是漢人?奴也是漢人……是靖康大難時,淪亡金國的……”

秦大王不理,厲聲說:“這孩子是四太子的兒子?”

孃叩頭哭泣說:“是,是四太子的兒子……老是他的母……”

馬蘇見害怕,又聽也不過是宋俘之一隻是四太子的仆婦,便放緩了聲音:“你且不必害怕,自家們不會殺你,隻拿了這孩子,想向四太子換取一點東西……”

他邊說,邊手從孩子所戴的帽子下取下一串珠子,這一細看,才發現孩子全上下,穿戴不壞,完全是真貴族孩的裝扮.

孃聽出這夥人是要綁架勒索,驚得麵無人,隻磕頭如搗蒜:“各位大爺,饒了小公子吧,小公子已經很可憐了,病了又得不到醫治……”

“四太子乾麼比治自家兒子?”

“大爺有所不知,四太子新娶耶律娘子,將這孩子視為眼中釘中刺,恨不得他早死,哪裡會醫治他?”

秦大王怒道:“那廝婦,竟敢如此狠毒?”

日日在府邸作威作福,自家又壞了四太子的骨,是以四太子對千依百順.可憐我這小公子,生母早喪,若在四太子府,遲早會被耶律娘子整死……”

秦大王哂笑一聲:“四太子的骨?金兀那個死烏,哈哈哈……”

立刻意識到,金兀是被耶律觀音那婦欺瞞得團團轉,這一想,真是比自家作弄金兀更得意,哈哈哈,看金兀這綠帽子戴得真是滋滋的,那就不妨讓他再多戴一些日子.

孃見這夥人全是漢人的偽裝,心念一,要抱住小公子的命,便說:“大爺們饒命,這孩子其實並非四太子的兒子……”

“啊?”

“這是南朝陸登陸大人的骨……”

秦大王和馬蘇,不麵麵相覷.

陸登夫妻自殺殉國,名滿天下,尤其是陸登的妻子,被四太子立碑表彰其貞潔烈婦,那些尋找花溶的日子,滿世界奔跑,他也是聽過的.

秦大王半信半疑,不看一眼床上的孩子,又看孃:“此事當真?”

“當真!”

秦大王手搖醒床上的孩子,忽然一聲:“陸文龍……”

小孩兒居然應一聲.然後迷迷糊糊的眼睛,並不怕他,隻問:“阿爹呢?阿爹呢?”

秦大王怒道:“誰是你阿爹?你這是認賊作父……”

孃見秦大王發怒,急忙跪下:“大爺息怒,小孩兒甚麼也不懂得.”

“金兀待你們可好?”

“自從隨四太子來金國,四太子待這孩子,真真算得視如己出,隻是耶律娘子上門後,瞞上欺下,又得四太子寵,便時常欺侮孩子,病了也不得醫治……隻要在一天,小公子就沒得好日子過.若是不久再生下四太子的親骨,小公子就更是……”泣不聲,再也說不下去.

秦大王怒道:“耶律觀音這賤婦,倒要好生整治一番……”

孃見這夥人,不像十惡不赦之徒,頓時大著膽子:“大爺,求你們千萬不要傷害小公子……”

“誰耐煩殺你這小屁孩?你且在此好好呆著,自家隻問四太子取一件東西.四太子一送來,就送你們回去……也罷,你快去弄點藥,服侍你家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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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大喜,忙叩頭道謝.

秦大王忽說:“也罷,如果這孩子真是陸登陸大人之子,自家一定想法保你們平安.如果你敢撒謊欺瞞,以金狗來巧言令,一定將你這兩條命都砍了……”

孃急忙跪下:“老不敢有半句謊言.”

秦大王終究還是不敢太過相信,不過,他見那小孩兒稍微好轉,就跳下床,眉梢眼角,跟金兀實在是沒有半分相似.

馬蘇端詳半晌,也說:“這孩兒風神俊秀,絕非真人種.”

至此,秦大王纔算徹底相信,真是陸登之子.

陸文龍得孃摻藥在粥裡治療,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一覺醒來,見自己在這裡,很是驚訝,他也不太怯生,小手指著秦大王:“你是誰人,我阿爹呢?我要回家,你們快送我回家……”

秦大王笑一聲:“小崽子,以後不許什麼阿爹,金狗……”

小孩見他稱呼阿爹為“金狗”,癟了:“你敢罵我阿爹?”說罷,一拳就向秦大王打來.

秦大王捉住他的小拳頭,心想,這小兔崽子,居然還向著金兀那廝鳥.他生平不曾和小孩子相,但見陸文龍玉雪可,現被捉住,不停哭喊,也不知道怎麼哄他,靈機一,就說:“小兔崽子,老子教你打拳,不要哭了……”

陸文龍從他懷裡掙開去,眼淚,撅著:“我也會打拳.”

“啊?”

“我阿爹教我的,騎馬箭都會.”

“小東西,你還敢吹大氣?”

秦大王話沒說完,小孩兒一拳就向他揍來,秦大王也不躲閃,哈哈一笑:“小兔崽子,你還曉得先下手為強?來來來,你這三腳貓,老子教你更厲害的……”

這小孩兒天,聽得秦大王要教自己功夫,就說:“你沒我阿爹厲害,我阿爹是四太子……”

一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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