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離一愣,拖拉著許瑯繼續走,
“怎麼忽然說起來這個了。”
“冇什麼。”許瑯眼角耷拉著,神顯得很疲憊,“陳曉星,你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要來救我。”
時離招了一輛出租車,“我什麼時候討厭你了,彆胡說八道啊。”
“是嗎,真的不討厭我嗎?”
“當然啊,你可是我的學生,我從來不會放棄我的任何一個學生,怎麼可能討厭,雖然……唔,你是頑皮了一點,但還是有救的!”
許瑯微微抬頭,他現在頭疼的厲害,可是腦袋傳來的陣痛,跟口這兩週以來的悶悶的難相比,或許可以用不值一提來形容。
眼看著時離要鬆手,他反手一把抓住了時離,死死的、的,彷彿要掐到裡麵去。
“我不討厭你。”
許瑯認真的說道。年輕的臉上沾滿了,可是那雙眼眸卻非常認真。他頓了頓,彷彿是怕時離不相信,又重複了一遍,“我不討厭你。”
這句話要是讓周進那群人知道,估計要震驚的眼珠子都掉下來。
他許瑯最厭惡的就是人,如果有一天,讓他親自開口。說不討厭一個人。那不僅僅是不討厭。那是近乎表白啊!
可是時離不知道啊,支支吾吾的掉頭:“你抓著我乾什麼,算了。師傅,開車去最近的醫院謝謝。”
無奈,隻能順著一起坐到了許瑯的旁邊。可許瑯見冇有反應,好像是不滿意,又重複了第三遍,
“我不討厭你!”
“不討厭,是啊,不討厭啊,謝謝你了,我也不討厭你,當然,如果你不打架,好好學習的話,我會更開心的。”時離笑瞇瞇的說道。
這不是許瑯想要的答案,他有些懶倦的靠在後麵,輕輕的氣,因為頭部到重擊,不僅僅是痛,在那最後一刻,反而是撞開了什麼東西。
讓他一下子把問題都給想明白了。許瑯問,“陳曉星,你知道什麼是一見鐘嗎?”
時離:“……”
話題跑這麼遠的嗎?
時離擔憂的了許瑯的頭,這下眼底的擔心是真心的,“傻孩子,真撞到頭了嗎?哎呀,我應該早點到的,現在都傻乎乎的,說傻話了。”
“我問你,陳曉星,你知道一見鐘嗎?”
許瑯憋著一口氣,好像是非要把自己的話說完才肯罷休,“我知道,我許瑯從來不是個藏藏掖掖的人,也是個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的人。我許瑯……”
他頓了頓,話低了聲音,卻每個字都鄭重,
“知道什麼一見鐘。”
“陳曉星!”
他抓著時離的手腕,有種不顧,轟轟烈烈的覺。或者,這纔是真正的許瑯。
每一件事都是這樣,想到了就去做,並且果斷的做到極致,因為青春就是張揚。
所以可以不管不顧的去做每一件事,很爽朗,很直接,很……明。明的,人一看就。
就像,他現在即將從腔裡麵破口而出的話,
早就已經在臉上,表現的清清楚楚。
“我忍了兩個星期,在剛纔我忽然清楚了。”
“陳曉星,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