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宮二老宣讀完規矩后沒多久,大廳便陡然出現了一座傳送陣,那些元嬰老怪先行過去,白一閃后被傳送到了虛天外殿。
待元嬰老怪走后,一眾結丹期修士才三三兩兩的通過傳送陣。
韓老魔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站在原地觀察著眾人傳送的狀況。
虹則知曉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傳送陣,麻煩的是傳送陣后的東西,所以他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走向傳送陣。
白一閃后,虹來到一荒涼之極的小土坡上,還未來得及環視四周,他的眉頭不由一皺,神難看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只黃翅小鳥撲扇著翅膀飛來,練地落到虹地肩膀上,低頭梳理起自己的羽來。
“咦?黃翅鳥怎麼在這?”
虹掃眼去,便見不遠一個披黑袍,頭戴斗笠,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修士,盡管看不到此人的面容,虹也能猜到此人定是一副錯愕的面容。
還真是湊巧,竟能和元瑤傳送到一。
虹微笑著將黃翅鳥驅離肩膀,點頭向藏份的元瑤示意,卻也沒有要與相認的意思,他剛剛遇到了一個意外。
黃翅鳥飛回元瑤的肩膀,被收進了靈袋。
此人是何來歷,為何黃翅鳥會與他如此親近?
元瑤心中狐疑,正面臨青門不余力的追殺,早已了驚弓之鳥,對任何人都警惕萬分。
看到虹帶有深意的笑容,元瑤更是心頭一,一種“他已經認出我”的覺油然而生。
強烈的不安,讓元瑤悄悄了藏在左手的青雷子。
虹這時不再管,觀察起荒坡周圍的環境。
只見,一層白的罩籠罩著荒坡,而罩外便是濃濃的灰霧氣,連綿不絕的鬼嘯聲從灰霧中傳來。
“灰霧?厲鬼?”虹著下思索起來。
期間,接連三道白閃過,韓老魔和另外兩名修士傳送到了荒坡上。
三人一現,便互相打量起來,其中一名灰老者自稱天臺島葛笠,率先開口道:
“諸位道友,前邊就是虛天殿的第一關,鬼冤之地。吾等相逢就是有緣,不如合力通過此關。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在下韓立,這位是妙音門的紫靈仙子。敢問道友,這鬼冤之地有何門道?”
韓立偶然發現虛天殘圖的奧后,便一路飛來,并未查詢過與虛天殿相關的典籍,也不知其有哪些險地。
這也是他愿意與紫靈結伴同行的原因之一。
“原來是紫靈仙子當面,久仰久仰!”
葛笠瞧了兩眼紫靈用遮掩的面容后,出幾分失之,而后轉向韓立道:
“道友能意外尋得虛天殘圖到此,還真是機緣深厚。正好,通過這鬼冤之地是需要幾分機緣的,否則不幸遇到鬼王,那吾等可就危險了。”
虛天殘圖在虛天殿開啟前半點靈氣不顯,所以像韓立這樣什麼準備都沒有就闖進來的修士,每次虛天殿開啟都有一些,不足為奇。
“鬼王?可是那修為可比結丹后期修士,且靈智大開的厲害鬼?”
韓立眉頭一皺,這鬼冤之地若是真有這等厲害的鬼,那還真不好通過,也不知辟邪神雷能不能克制鬼。
“鬼王的確非常棘手,但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就不會遇上,畢竟這鬼冤之地極大。”
紫靈同樣憂心忡忡,但結丹之心甚堅,這點風險還嚇不住。
“雖說如此,但也不能全憑運氣,鬼冤之地的魂厲鬼極多,就是不遇到鬼王,要闖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一旦在鬼冤之地不幸死,就會淪為沒有靈智的厲鬼,永世不得回。”
葛笠一臉愁地搖著頭,他對自己通過此關沒多大信心,這才這般苦心婆心地勸說韓立等人同行。
他見在場中還有兩人沒有表態,溫和一笑拱手道:
“不知那邊二位,意下如何?吾等一起行的話”
“滾!”
黑袍元瑤毫不客氣的,以嘶啞的聲音厲喝聲道。
“你!”
葛笠氣得臉上一紅,若不是想起星宮的規矩,他當即就想出手試試對方的斤兩。
元瑤強地推拒葛笠的同行之請后,便邁步向罩外走去,竟是打算獨自一人闖關。
“哼!找死!這位道友,你難道也想逞能?”
葛笠心懷怒氣,當下語氣刻薄地對虹道。
虹雖不像元瑤抗拒得那麼激烈,但他以沉默回應,同樣讓葛笠覺得面大失,冷哼一聲后甩袖離去。
“咦?那是何種靈?”
韓立看到元瑤放出一只碧綠的小猴,心知那便是對方獨闖鬼冤之地的依仗,不由輕聲問道。
“啊,那是啼魂!”
韓立旁的紫靈看清小猴的樣子后,掩驚呼道,臉上滿是羨慕之。
隨即便向韓立解釋了一番啼魂的來歷,聽到此有啖魂噬鬼的神通后,葛笠眼神閃起來,顯然是想跟上去,讓元瑤替他開路。
可剛剛他才撂下狠話,抹不開面子主提議,便道:
“咳咳,韓道友,我們也走吧。”
韓立似笑非笑地看了葛笠一眼,也不說破對方的意圖,轉頭對虹拱手道:
“道友可愿同行?”
紫靈聞言一愣,這人明明剛拒絕葛笠的邀請,為何韓長老還要多此一舉?
難道此人和那壞脾氣的魔修一樣,有某種通過鬼冤之地的獨特手段?
紫靈的眸不在虹上掃視了兩遍,除了看出此人氣質冷傲外,并未察覺任何異。
虹依舊沒有開口,只是搖了搖頭。
韓立微微點頭,不再廢話,與紫靈和葛笠一同走進灰霧中。
待韓老魔等人的形消失在灰霧中后,虹神念一,萬寶囊噴出一道霞,五十年不見天日的魔頭赫然出現。
“魔頭前輩,你我都是老相識了,既然醒了,就別裝了。”
虹冷冷地道,神戒備地死死盯著浮于空中的魔頭。
“哈哈!小輩,你終究是來了這里!本座原本還想多留你幾日命,沒想到你這小輩元神長進這麼大,竟察覺到本座吸收了一縷魔氣!”
魔頭陡然睜開眼睛,猖狂地大笑起來。
“看來魔頭前輩的本就在這虛天殿之中了,晚輩帶前輩進來,可謂是勞苦功高啊。”
虹毫不懼殺氣騰騰的魔頭,甚至套起話來。
“正是!”
魔頭大笑一停,竟直接承認下來,似乎只要進了這虛天殿,便能有恃無恐了。
“你這小輩的確勞苦功高,本座便賜你形神俱滅,以作嘉獎!”
話音剛落,魔頭口中便噴出一道,罩向虹。
早有準備的虹撐起護靈罩,卻不能阻擋這分毫,但被這照到上后,竟沒有到毫異樣。
魔頭見狀,猙獰的笑容一僵,停止噴吐,冷冷地盯著虹道:
“本座明明應到嬰降世,你這小輩將嬰藏哪去了?!”
“前輩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虹冷哼一聲,手掌一托,祭出鎮海珠,直朝魔頭砸去。
“區區本命法寶,能耐本座如”
魔頭面上一閃,覆蓋上一層如同晶玉一般的鎧甲,看也不看襲來的鎮海珠,邊囂著,邊朝虹撲去。
鎮海珠砸到魔頭額頭上,瞬間令玉鎧甲起一道漣漪,魔頭的囂聲戛然而止,“嘭”的一聲悶響后,魔頭整個碎了沫!
虹收回鎮海珠,神依舊沉重,魔頭炸開的沫凝兒不散,顯然是沒死。
果不其然,隨著滾滾魔音從沫中傳出,那沫忽的往中間一凝,頓時魔頭便恢復如初。
“小輩有幾分手段,但本座不死不滅,看你能有所法力!”
對于魔頭的棘手,虹早有預料,正是因其難以消滅,他才留他至今。
虹并不吃驚于魔頭的不死不滅神通,并且對此早已有所猜測。
此魔頭的本質其實是真魔的一縷魔念,魔念不滅,虹就是將他的形滅殺千上百次,都是沒用的!
既然有所猜測,虹自然不會毫無準備,當即神念一,喚出十二只傀飛蟻。
過去的五十年,這十二只傀飛蟻吞噬了不筑基后期的惡修,單只的氣息已經和最初那塊髓晶相差無幾。
傀飛蟻的出現,頓時讓魔頭愣了一下,隨即大怒道:
“小輩竟敢如此作賤本座的嬰大法,罪該萬死!”
“去!”
虹沒有與之廢話的意思,當即控十二只傀飛蟻撲向魔頭。
魔頭深吸一口氣,隨即大聲咆哮起來,巨大的音浪將十二只傀飛蟻震了沫。
然而就和他會復原一樣,胎與魔頭嬰大法的傀飛蟻同樣是不死不滅之,一閃后飛蟻們恢復如初,撲上了魔頭的。
“小輩住手,你殺不了本座!”
魔頭與傀飛蟻們撕咬了一陣,發現那是無用功后,又嘗試忽悠起虹來。
都已經徹底撕破臉了,虹怎會再留手,當即手上法訣一變。
只見,撲在魔頭臉上的傀飛蟻,突然形一散化作漿一般的存在,緩緩將魔頭整個包裹起來。
“小輩,待本座困之時,便是你死無葬之日!”
魔頭放出最后一句狠話后,便沉寂下去。
見自己準備的手段真的制住了魔頭,虹心中微松,此魔頭的魔功實在太過詭異,憑他在人界學到的手段,著實難以制服他。
唯有用他自己的,才能暫時的困住他。
虹也想過借助韓老魔的辟邪神雷,將這魔頭轟殺。
但一個是想到真魔都不太懼怕辟邪神雷,直接用神雷劈他,若是一擊不死讓他逃了,可就后患無窮了。
另一個是沒料到,進了虛天殿后魔頭會立刻發難。
眼下,他已將魔頭的魔念困住,等下再遇到韓老魔時,定要讓這魔頭嘗嘗辟邪神雷的滋味。
虹沒再把包上一層漿的魔頭收萬寶囊,現在這種況,他只有隨時能看到魔頭,才能安心。
為了制服魔頭虹耽擱了片刻,此時他暫時平息了心腹大患,便不再猶豫,邁步踏灰霧中。
一踏鬼怨之地,陣陣風便不斷地襲來,若是不施法抵擋,灰霧和風便會快速吞噬修仙者的氣生機,令其化為一堆枯骨。
所以,要想通過鬼怨之地,要麼得有不俗的法力修為,要麼就是得有克制氣鬼霧的寶。
虹當前的修為雖只有結丹中期,但因打通眾多竅的關系,能使用的法力不遜于結丹后期的修士。
些許法力消耗,對他而言本不算事。
或許是距離元瑤他們有些遠了,虹沒走出幾步就有幾只魂圍攏過來。
神識應了下這些魂的氣息,發現只是些低階鬼后,虹便沒有理會它們,繼續大步向前邁進。
這些低階魂可沒有靈智,只要應到生人的氣息,不管對方是何修為,都會一撲而上。
只見,兩道灰白的鬼影,臉上帶著無比嫉恨的神,鬼嘯著撲向虹,但它們一接到虹撐起的黑靈罩,便如遭重擊般砰然而碎。
原來,虹撐起的這層黑靈罩,乃是借助了鎮海珠的威能,只要不是一些特殊屬的攻擊,僅憑正面強攻要想攻破這層不起眼的黑靈罩,至得有撼五十萬斤的鎮海珠的威力。
而且,這層黑靈罩表面上看著古井無波,但其實一直被虹控制著高速震。
這般驅使,不僅不用耗費什麼法力,而且凡是及黑靈罩的,都會被反震之力所傷,就如同被五十萬斤的鎮海珠到了一般。
像這種低階的魂,自然是瞬間就被滅了。
虹為這個鎮海珠的附屬神通,取了個適合它表象的名字。
無盾!
因為魔頭也散發著生氣,小部分魂將他當做了目標,結果毫無疑問是送羊虎口。
傀飛蟻們雖散了形,但兇魂仍在,主驅使魔頭將送上門的魂幾口吞噬掉。
就這般勢如破竹地前進著,虹很快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道特殊的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