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魔皮鼓沒一會兒,虹便發現這玩意是真正的魔,除了用真魔氣催外,只能以損耗大量為代價,進行簡單的驅使。
這被囚于巨坑中的古魔,上的真魔氣早已散盡,故而敲打魔皮鼓時其手臂會干癟萎,從中也能看出用之力催這魔的消耗是多麼嚴重。
虹到奇怪的是,這魔皮鼓顯然是古魔被囚后,利用他麾下一同被關進來的魔仆煉制的,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肯定不是因為被關得太閑了,想找點事做。
照這古魔將自己煉荒尸的狠意來看,他煉制這魔皮鼓的本意絕對是針對虛天殿的古修,就是不知在哪個方面。
單從剛剛到的此鼓的神通判斷,應該不是用來破困的。
眼下不是細想的時候,虹將魔皮鼓先行收萬寶囊,查看起赤面荒尸之前盤坐的地方,想要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虹除了發現一個滿是暗紅符紋的詭異祭臺外,并未發現任何有關虛天殿中鎮魔之地的線索,這不令他有些焦躁。
可惜事實如此,也沒辦法強求,虹只好回返,現在距離鬼怨之地關閉已經沒幾個時辰了,不能在此之前出去的話,極可能被鬼怨之地的制大陣滅殺。
懷著郁悶的心,虹來到巨坑邊緣,正要縱跳出去,卻察覺到了一不對勁。
“咦?這坑壁的......難道?”
虹目微,先令魔頭飛起,確認此地沒有利害的空制后,虹提氣飛至巨坑上方百丈之,一大群勾魂飛靈應到虹的存在撲殺而來。
群鬼環伺遮蔽了虹的視線,他怒聲喝到:
“滾!”
同時,雙瞳中銀閃耀,無數神念細針飛而出,魔頭隨即一陣鯨吞之后,虹終于能用眼看到下方的巨坑,頓時他臉上就出了笑意。
“果然暗藏乾坤!要不是有檢表相助,差點過去了!”
虹不再管后續飛來的勾魂飛靈,徑直落到坑壁前,二話不說便運起功法,對著坑壁揮出一拳。
頓時,震勁發,一大片坑壁崩散出黑紅的末,這場面就如同那些尸骸化為齏時一樣。
這些黑紅末還未散去,虹便看到了坑壁上原本被其遮蓋的浮雕。
“果然如此!”
虹見狀,不由振地道。
原來虹察覺到坑壁的與祭臺上的符紋相同時,心里就有了猜測,飛至空中,用檢表測量后,更是發覺坑壁的表面其實是凹凸不平的,有些位置甚至存在模糊的廓。
虹定睛看向浮雕,只見上頭描繪的是一副大戰的場面,雙方都是以人族修士為主,不過有一方的陣營中出現了古魔的形象,顯然這是一場古修與古魔及其魔仆的大戰。
虹瞬間意識到,自己所要找的線索就在這些浮雕中,當即便沿著坑壁一陣猛砸,讓更多的浮雕重現于世。
因為趕時間,虹沒有細看這些浮雕,不過也能大致看出這些浮雕講述了什麼。
大概就是這場慘烈的大戰開始沒多久后,有靈界和魔界的大能親自出手,與對方進行隔界斗法。
估計是因為界面阻隔,二人都未現,而是各自凝聚出占據半邊天空的靈云與魔云,各種各樣的大神通在云中翻滾。
而云層下,古修與古魔的戰爭更加白熱化,全都拼起命來。
最終在法寶的鋒中,魔云中出的刀型法寶,敗給了仙云中打出的一枚令牌。
不過,令牌雖擊散了魔云,但其自也隨即裂了兩半。
毫無疑問,之后便是古修的大勝,他們在俘獲的魔修上種下制,丟進大坑中,設計出永世的刑罰,而為首的六個古魔則被押至虛天殿深。
到了這里,虹停下轟擊坑壁的作,定睛看向坑壁上的一座怪異巨塔浮雕。
這巨塔浮雕占據了一大片坑壁,虹一下便認出,它就是虛天殿的殿,而巨塔浮雕頂端雕刻的一只小鼎,應該就是虛天鼎。
僅僅如此的話,這浮雕絕不能稱之為“怪異”。
怪異之在于,這巨塔浮雕是上下對稱的結構,也就是說常見的虛天殿之下,其實還藏著一個與殿一模一樣,只不過是倒立著的巨塔!
虹瞬間明白過來,這不在明面上的倒立巨塔,就是虛天殿的封魔之地,也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后面沒有揭示出的浮雕還有很多,但虹已經沒有時間了,得到關鍵線索后,他一個飛出了巨坑,急速朝出口的方向奔行而去。
......
著鬼怨之地的灰霧,竟有一滿是奇花異草,仿若仙家花園般生機盎然的所在。
花園中,坐落著八座雕細琢的玉亭,稀稀拉拉地或站或坐著三十多位修士。
其中分別以王天明和蠻胡子為首的,正魔兩道的元嬰修士,各占據了一個玉亭。
元嬰老怪以外的結丹期修士,當前都顯得有些狼狽,其中不面慘白,更有甚者上跡斑斑,顯然傷得不輕。
但無論傷多重,眾修都是一臉喜,畢竟只要通過鬼怨之地,就能在前往冰火道之前,于虛天境中采摘外界罕見的靈藥,極有可能借此讓他們的修為更進一步。
在極和玄骨兩個老魔的關切目中,韓老魔帶著紫靈和元瑤姍姍來遲。
韓老魔一見此這麼多人,便知自己已經通過了鬼怨之地,習慣地朝無人之走去。
紫靈本想跟上去,卻被最先利用的工人纏住,只得作罷。
而元瑤已再度用黑袍遮住了艷的面容,著韓立離去的背影,躊躇了一番后沒有跟上去,而是找了靠近邊緣的空地盤坐下來,恢復自己消耗的法力。
就這樣,眾修各懷心思,在花園中等待通往虛天境的傳送陣出現,很快就過去了大半日。
這時,元瑤早已恢復了法力,卻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預想中的人出現,黑袍下秀眉皺,滿臉驚疑之。
不會吧,他連鬼王都能輕易解決,會走不出鬼怨之地?!
元瑤看向孤零零待在角落,毫無存在的韓立,一咬牙便走了過去。
“元姑娘,既已出了鬼怨之地,你我就沒有關系了,你此來又是為何?”
此花園同樣有極厲害的、制神識的制,韓立低聲音說話,也不怕被旁人聽去。
元瑤的姿雖然讓他容,但此這般怕被人知曉份,顯然是麻煩纏之人。
韓立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可不想再招惹一樁,故而當下語氣毫不客氣。
“韓兄莫怪,我前來只是想問問那鐵面修士到底與韓兄說了什麼?為何到現在還不見他出來?
按道理,以他的本事,鬼怨之地中沒有鬼能奈何得了他的。”
元瑤自知自己問得有些失禮,但的法寶在鬼怨之地中損嚴重,若是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修士扶照的話,是真的沒信心能走過冰火道。
可為了保住師姐妍麗的元神,又不得不進虛天殿,當下只能著頭皮問道。
韓立聞言不有些詫異,此難道與師兄有什麼關系不?
不清元瑤與虹之間的關系,韓立自然不會將師兄正想辦法滅殺古魔魔念之事相告,沉片刻后,他反問道:
“元姑娘與鐵面道友認識?”
“算是老相識吧。”
元瑤說起此事時,不臉蛋發紅,畢竟當初可是險些了那人的侍妾啊。
“原來如此,元姑娘放心,鐵面道友會出來的。”
韓立深知師兄的本事,他可不信師兄會陷于區區鬼怨之地,左右不過是耽擱些時間罷了。
元瑤只覺得韓立是在敷衍,奈何對方實力強橫,不敢過于迫,畢竟與韓立的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
正郁悶得跺腳的時候,鬼霧中走出了一個戴著鐵面的影。
虹的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他踩著點走出鬼怨之地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來得這般遲,上卻不帶半點傷。
此人莫非是在鬼怨之地睡了一覺?
眾修雖然心有疑,但很快就被花園空地突然出現一座傳送陣,轉移了注意力。
和之前在玉柱大廳一樣,傳送陣出現后,星宮二老先行上前查看了一番,而后告誡眾人虛天境最多只能停留一日。
在此期間,眾人可以在境中憑本事采摘靈藥,而臨近一日之期時,眾人要麼進冰火道接考驗,要麼再次通過傳送陣傳回花園,等待一個月后就可傳送出虛天殿。
逾期者將會在境中神失蹤,也就是被虛天境的制法陣滅殺。
星宮二老說完,就率先走進了傳送陣,白一閃后沒了人影。
待元嬰老怪們通過后,剩余的結丹期修士爭先恐后地涌向傳送陣,若不是這里還是外殿,有星宮的規矩在頭頂上著,怕是早已為先后之續打起來了。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些修士甘冒奇險闖過鬼怨之地,就是為了境中的靈藥。
虹一點不急,虛天境中的頂級靈藥九曲靈參注定是韓老魔的,他日后等著易就行,與其到境中費力搜尋靈藥,不如借助境的靈氣恢復法力。
很快,花園中的修士就走得一個不剩了,韓老魔走進傳送陣前古怪地看了虹和元瑤一眼,也不知在想什麼?
“元姑娘這般等在下,想必是已經認出在下了,有事就直說吧。”
虹似笑非笑地看著元瑤,一副高人模樣。
“叔叔,這次你可得幫幫元瑤啊!”
元瑤一摘黑袍之帽,吹彈可破的俏臉上出一副泫然泣的表,直教人心疼。
“叔叔?”
虹角一,咳嗽一聲穩住心境,問道:
“這些年,你父母過得如何?”
說起父母之事,元瑤原本七分是裝的哭腔一下真實起來,眼眶微紅地道:
“叔叔走后沒幾年父親就撐不住去世了,而后娘親也在三年后郁郁而終,元瑤便這麼一直孤苦至今。”
“哎,起碼他二人還能死后同,來世或還能相見。”
虹嘆息一聲,而后話鋒一轉,沉聲道:
“元姑娘,虛天殿危險重重,就算你是在下故人之后,在下也不會同意在一無所知的況下庇護你的,這點你可明白。”
元瑤聽虹說得這麼認真,當即收起的小把戲,猶豫片刻后,便將自己和師姐同青門的恩怨娓娓道來。
之所以會這麼快放下心防,一個是因為虹在其年時沒有乘人之危的君子之舉,雖然在年懂事后,想想當時若是被乘也不錯。
另一個則是因為虹與青門同樣有仇,他不可能將出賣給青門,這是結丹后,在一次對青門長老的元神搜魂中得知的。
元瑤的這些虹自然早就一清二楚,這是的劫難,也是的機緣,若不是襲殺了青門主,極可能此生都無法結丹的。
“好!殺得好!當初便是這青門主下令追殺某,才會引得你父母慘遭橫禍!”
虹哈哈一笑,暢快地道。
“叔叔現在可愿意答應庇護元瑤了?”
元瑤面上一喜,收起用來作證的青雷子,笑如花地問道。
“嗯,在下因為一些自的原因,只能走冰火道中的熔巖路,元姑娘可有不便?”
虹不待元瑤回應,不想再被膈應的他咳嗽一聲,面肅然地道:
“另外,元姑娘請不要再稱某為‘叔叔’了,我等修仙者素來是以修為排輩分的。”
元瑤聞言不由捂輕笑,沒想到虹還會在意這個,難道......
想到一些旖旎之事,元瑤雙頰不紅潤了幾分,一扭頭避開虹的目道:
“那......兄,我們走吧,虛天殿三百年才開啟一次,境里的靈藥可是多有千年以上的珍品的。”
虹點頭回應,隨元瑤一同走向傳送陣。
看著元瑤婀娜的背影,虹念頭微,他愿意庇護元瑤進殿,可不單是為了往日的那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