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一卷,一頭赤甲殼蔽,形似大頭蜥蜴的靈蟲,出現在寒驪臺青的地面上。
它足肢了兩下后,甲殼陡然一變,了與地面一樣的青,瞬間憑眼就無法察覺它的存在了。
這火龍蟲并非卜緒自培育而的,他也是從他人手中買來的,出售者原本就沒打算將此靈當傳承靈培養,所以控制此靈蟲的并非霸道的,而是方便易的魂牌。
當下即便是元瑤,也能通過煉化魂牌,驅使火龍蟲。
“的確是三級的火龍蟲,替代極的火蟒綽綽有余!”
青易居士一見火龍蟲的個頭,眼中的殺意就驟然銳減,驚喜地道。
能夠抵乾藍冰焰的靈整個星海就那麼三四種,今日竟幾乎要湊齊了,眾人心中不由生出“難道虛天鼎命中注定該要今日出世?”的念頭。
“蠻兄,你意下如何?”
青易居士為散修最看得清形勢,此時極重傷,他二人聯手抗衡蠻胡子的態勢已破,現在這寒驪臺上,就是元嬰中期的蠻胡子說了算。
蠻胡子上也沒了殺意,他的修為雖然高深,但壽元已經所剩不多。
他本次來虛天殿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摘取壽元果,而虛天鼎的補天丹乃是遠超壽元果效果的靈丹妙藥,寶和壽元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不過大利當前,也沒讓蠻胡子暈了頭,他眼神一閃后沉聲道:
“在取寶前,蠻某還要問問兩位小友進這殿的目的,前頭的殿晃和方才的冰焰異變,皆是你二人的造的吧。
呵呵,兩位小友好大的本事,我等元嬰修士在這殿都要小心翼翼,你們鬧出這麼大靜,卻還有命活。
如果不能給蠻某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蠻某就是放棄此次取寶,也要滅了你們!
別以為你們背后的那兩個老魔,能嚇得住我蠻胡子!”
“前輩,實不相瞞,我二人之前不過是破了一道制,為什麼會令殿搖晃,我們也不知道。
至于冰焰的異變,全因小子手中的這兩件寶,它們本是被乾藍冰焰所封,而且取寶后我們就立刻被傳送至此,顯然兩地之間必有勾連,我二人在那頭乾藍冰焰,這頭有所應也不奇怪。”
元瑤這次不用虹教,回憶之前的經歷,一套半真半假的說辭,讓人挑不出半點病。
“哼!三和六道派你二人來此,就為了兩件寶?再不說實話,休怪蠻某辣手無!”
三老魔和六道極圣已是名數百年的元嬰期修士,如此大費周章,不惜派嫡系傳人冒險,不可能只為一些外,這種級別的老怪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壽元和修為。
蠻胡子能夠同,所以最是清楚這一點,當即兩條臂上浮現起銅錢大小的金鱗,隨時準備手。
三?六道?
元瑤有些發懵,為何這蠻胡子會提起這兩個大魔頭?
好在,虹清楚原委,知道這三個老魔錯認一事。
三老魔肯定是元瑤引出來的,那這六道極圣就必然出自于他了。
簡單的耳語兩句后,元瑤又定下了心神,出遲疑的神,緩緩從儲袋中取出一個云紋黑瓶,做出一副心痛之極的樣子道:
“前輩,我二人愿以此,換得前輩的庇護。”
云紋黑瓶飛至離蠻胡子三丈遠時,便被他停了下來,神念一揭去瓶蓋,一縷黑氣幽幽飄出。
到這縷黑氣的氣息,原本還一臉謹慎的蠻胡子立刻瞪大了眼睛,立刻將瓶蓋蓋上,掌心法力一涌將其攝到手中。
“真魔氣!”
青易居士故意大聲驚呼,他這下可是比剛才更加眼饞了。
這真魔氣對于魔修來說是可比補天丹的靈丹妙藥,煉化之后不僅能使魔功威力大漲,而且可令修為更進一步。
元嬰之后,修為進千難萬難,使得任何能進修為的手段,都會令元嬰期修士拼命搶奪。
青居士這般驚呼當然不是因為他心不佳,他是為了讓背后的極知道,以便聯手討得一份好,不想讓蠻胡子獨吞。
但極此時默不作聲,只顧自己盤膝療傷,半點沒有趟渾水的意思。
蠻胡子將小瓶收好,瞪了眼青居士后,語氣和善了三分道:
“二位小友,可就只有這一瓶?”
元瑤后退一步,一臉警惕地道:
“前輩,真魔氣煉化得多了,也不會有更大的效果,一瓶就足夠前輩使用了。
我家老祖和六道前輩也不過是一人一瓶,獻給前輩的這瓶原本是我二人留下自用的,還請莫要迫太甚!”
蠻胡子微微點頭,元瑤所說與他的推斷相差不多,得知二人手中有真魔氣后,他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蠻胡子自己為老魔,對其他老魔的想法自是能悉一二。
若他今日只是殺了三和六道的兩個傳人,這兩個老家伙未必會與他拼命,但若他殺的是帶著真魔氣回去的兩個弟子,這兩個老家伙絕對會打上門來。
既然殺不得,那就不如依這娃娃所說庇護一二,也能和那兩個老家伙結個善緣。
不過在做決定之前,蠻胡子還是與玄骨傳音了一番,他對那綠閃電始終不太放心。
玄骨也不愧是老魔中的老魔,竟還真認得綠閃電,傳音告知了蠻胡子。
二人都沒發現,一直默不作聲,悄悄移步至后方的韓立,這時眼神閃了兩下。
也不知二人說了什麼,蠻胡子聽后立刻放下了忌憚,哈哈一笑后毫不客氣地對打坐療傷的極祖師道:
“極死了沒有!沒死就趕驅使你那火蟒,配合這三位小友取寶,免得夜長夢多!”
極不愧是能死玄骨的老魔,被蠻胡子這般呼喝也不怒,神如常地站了起來,給他僅剩的那條火蟒又喂了顆丹藥,可以說是聽話之極。
眼下,重傷的極與蠻胡子的關系,就如同先前韓立和極的關系一樣,皆是迫于命,不得不從,真可謂是風水流轉。
虹伏在元瑤背上,此時他們雖已功在這三個老魔手中活下命來,但他毫沒有放松,更大的危機還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