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虹三下五除二之下,便將己方的兩名結丹期長老一殺一擒,船上的黑修士紛紛做鳥散。
虹神念一,萬寶囊中便飛出數團傀飛蟻,各自追殺這些黑修士。
自從他的元神進四衍境界后,原先煉制的那種天魔丹已經不起效果,所以這些黑修士沒有活捉的必要,傀飛蟻們得到的只有滅口的指令。
正當虹要料理被他故意留下的黑袍老者時,船腹中傳來靜。
兩個黑修士自作聰明,以為虹是青靈門的救兵,便劫持了樊夢依等一眾青靈門的弟子沖到甲板上來,以此為要挾讓他們。
他們劫持的人雖不能使虹心起一點波瀾,但虹也不喜歡濫殺無辜,眼瞳中銀一閃,那兩個黑修士便七竅流著倒地了,死狀極為凄慘。
樊夢依原本想趁著牢房制被靈摧毀的機會,帶領一眾師妹師弟越獄,但先是一陣劇烈的震,差點沒讓他們當場去世。
接著整艘船都了起來,很快便沖進來兩個黑修士,將他們劫持到了甲板上。
剛上甲板,樊夢依便見一個皮白皙,相貌平平,文質彬彬的儒衫修士,傲然立于躺倒在地的黑袍老者前,四周全是拼命逃離此人的黑修士。
那個挾持的黑修士似乎也非常怕他,一與此人照面,抓著后頸的手便用力了幾分,但很快在那人眼中銀一閃后,的后頸便突然一松。
樊夢依詫異地回頭去,只見挾持他們的兩個黑人竟在一瞬間便七孔流的,死于非命了!
解決完這個小曲,虹轉過頭,看向地上被五行環死死錮住的黑袍老者。
見虹冰冷的目掃來,黑袍老者極為艱難地道:
“道友,有何問題盡管相問,老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此人倒是識趣,看來是沒搜別人的魂。
“可惜,在下并不想多費口舌。”
虹說罷,便右掌一張,將黑袍老者的腦袋攝到掌心,然后催搜魂大法,對其進行暴地搜魂。
越是查閱此人記憶,虹的神就越是暗,最后更是冷哼一聲,將他像件垃圾般丟出去。
神念一,萬寶囊中涌出一群傀飛蟻,在此人死前讓他好好了一番萬蟲噬之苦。
原來這月宗,乃是這奇淵島周邊一個極為的宗門,外界對其所知甚,可但凡知道的都對其深惡痛絕,更是忌憚不已。
這月宗并無元嬰長老,為首的乃是一名結丹后期的邪修,其自稱月老祖。
這個邪派所修功法講究采補,需要極多的爐鼎,便派人在外抓捕修,回島后給這些修強行種下制,一部分自用,一部分調教后送至黑石城拍賣。
售賣爐鼎的生意,便是月宗主要的靈石來源!
這個邪派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罪大惡極,但因其行事詭,又從不對有元嬰老怪做后臺的勢力下手,已在那月島上存在了近兩百年,所害之人不計其數。
“哼!今日我怕是要做一回劉師兄!”
虹目一冷,喃喃自語道。
經過虛天殿一行,傀飛蟻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沒讓虹等多久,便帶著一個個染的儲袋回來了。
一個火球燒掉胖老嫗的無頭尸后,虹看向青靈門的一眾弟子。
在他搜魂之時,這些弟子已經圍攏到魏長清旁,正設法救治這位門中唯一的結丹長老。
虹一眼便看出此人心脈損,若不能盡快服下高階丹藥,只有死路一條。
可這高階丹藥又豈是一群煉氣期的低階弟子能有的,此人的儲袋他們又打不開,所以虹若是不出手救治,此人就只有等死。
然而,虹并不想救他,此人故意向海霧逃竄的舉,顯然是有禍水東引的打算,雖然他當時賭命的分居多,但還是讓虹對他的印象不佳。
更關鍵的是,現在還活著的人中,只有這個小派的長老見過靈。
通過黑袍老者的記憶,虹得知在第一波紅靈來臨前,這些低階弟子都已被押進船腹,當時應該只能覺到船震,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況且消除短期記憶的,只對低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對象有用,為保守,虹讓他長眠。
此時,樊夢依心急如焚,魏師祖的氣息越來越弱,可公孫師叔不知去向,即將為師父的宋曉英又在先前的巨震中撞到了頭,此刻正昏迷不醒的留在牢房。
師弟師妹們此時還有能指,可又能指誰呢!
青靈門絕不能沒有魏師祖,樊夢依十分清楚這一點,當下一咬牙,沖到虹面前,跪下道:
“前輩,還請救救我家師祖,我們乃是青靈門的修士,此番被人所害,萬請前輩搭救,日后門中定有厚報!”
其余那些青靈門弟子互一眼后,才后知后覺地跪到虹前。
這些弟子倒也忠心,不過虹與他們非親非故,已經救下這一船被劫持的修士了,又何必要救一個可能會讓自己陷危險的陌生人呢。
他正要施法讓這些弟子昏睡,然后使手段封印他們最近幾日的記憶,不想神識突然應到一異樣的氣息。
這氣息正是出自那為首的青靈門弟子上,他細細應后,目不由閃起來。
“前輩?”
樊夢依正疑為何虹半天沒有反應,便聽他道:
“你什麼名字?”
“我?我樊夢依。”
樊夢依聞言不敢立刻回答,抬頭見虹盯著后,才趕忙低頭應道。
“要卓某出手救他可以,但你得跟我走。”
虹神淡漠地道。
他提出這般要求,自然不是看中了樊夢依的貌。
事實上,樊夢依雖然長得不錯,那雙靈的眼睛又能加分不,可比起元瑤這等的絕頂,還有一段距離。
虹看中的,乃是此剛剛覺醒的法。
“什麼!不可以師姐,你不能跟他走!”
孫師弟大急,不管不顧地喊道。
樊夢依沒料到對方會看上一個煉氣期修,當即就臉蒼白的遲疑起來,看了眼一眾師弟師妹,又看了眼氣息微弱的魏長老,深深地磕下頭,做出了決定。
“只要前輩愿救我家師祖命,晚輩什麼都答應。”
“樊姐姐,你......”汐兒抓住樊夢依的袖,泫然泣地道。
“汐兒別說了,大家都別勸我,我們青靈門若是沒有魏師祖坐鎮,只怕今日之事會接連發生。
用我一人,換魏師祖的命,換大家的安全,太值了!”
樊夢依含淚笑道,安著眾人,尤其是孫師弟。
虹聽著不由暗暗翻了個白眼,好家伙,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我難道像是魔頭嗎?
不過,想想也確實是生離死別,此若是能讓他滿意,一個結丹是跑不了的,的這些師弟師妹筑基都懸,就算能再見面,那也是是人非,甚至可能要隔墳對話了。
也不知我回去后,還不能見余師兄他們一面。
想到此,虹心中一沉,頓時沒有挪逾的心思,翻手出一顆丹藥,彈快被自家弟子忘的魏長清口中。
“好了,你們師祖已經服下了丹藥,剩下的就是慢慢養傷了。”
眼見丹藥腹后,魏長清的氣息立刻平穩下來,樊夢依便知那必是價值極高的靈丹,了臉頰起道:
“夢依愿前輩驅使。”
虹微微點頭,輕輕一抬手,一道藍盈盈的微風拂過,樊夢依的師弟師妹們紛紛倒地。
“前輩,這......”
樊夢依眉頭一皺,張開雙臂護在暈倒的眾人前,就要急聲詢問。
“放心,卓某只是讓他們昏睡片刻,以便施法抹除他們這幾日的記憶。
我的仇家可是極多的,他們見過我的樣貌,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好事。”
虹淡淡地道。
“抹除記憶?”
樊夢依倒不認為虹是在騙,畢竟對方完全可以將也弄暈,不過......
樊夢依深深看了孫師弟一眼,哀嘆一聲放下雙臂。
虹一下便看出了樊夢依的心思,但他掃了那男弟子一眼,看出此子只有三靈的資質,也無特殊法在,若無大機緣,此生注定與樊夢依無緣。
沒一會兒的工夫,虹便消除了這四人的記憶。
至于那青靈門的結丹修士,他既然沒見過我,那就不在他上留制了。
隨后,虹驅使著這已經快散架的黑船,飛至千里之外,令其漂浮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遮掩陣法后道:
“你在此等候幾日,卓某還有些事務要理。”
臨走前,虹覺得保險起見,還是不能太相信此,便招出一只傀飛蟻,附在了的肩頭。
“此為卓某的靈蟲,你若是妄圖離開此船,后果想必你也知道。”
“晚輩明白,晚輩就在此等前輩歸來。”
樊夢依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絕不會跑。
“嗯,待卓某回來,再與你細說你的事。”
虹留下一句話后,便飄然遠去,不多時就回到了葫蘆島,繼續他的升靈大業。
兩日不到,他便將剩下的三枚靈珠升靈功。
這下五行旗就是毀壞了,他也不用愁了。
又花了幾日撤去島上的陣法后,虹取出四象挪移符,一下傳送到了黑船上。
見樊夢依就在甲板上乖乖的打坐,虹滿意地點點頭,咳嗽一聲后道:
“我們該走了。”
“前輩你回來了,我的師弟師妹他們何時能醒?他們修為低微,不能長時間不進食的。”
樊夢依見到虹后,先是一喜,然后擔憂地道。
“放心,我們走后,他們便會醒來,屆時你們師祖的傷勢也該好了小半,他有這幾日的記憶,會照顧好你的師弟師妹的。”
虹一邊說著,一邊祭出他許久沒用過的飛舟法。
樊夢依最后看了眼青靈門的師弟師妹們,隨虹飛登上了靈舟。
驅使著靈舟遠離這片海域的同時,虹將樊夢依帶到船艙中,見一副拘謹的模樣,便道:
“卓某,很可怕嗎?為何要站這麼遠?”
說罷,虹便隨手給自己倒了杯靈茶,他這幾日可忙得連口水都沒顧著喝。
剛舉起茶杯抿了一口,還未品出滋味,一個的軀便了上來。
“咳咳,你這是做什麼?”
虹詫異地看向著他坐下的樊夢依道。
樊夢依滿臉紅暈,低著頭道:
“抱歉前輩,男之事晚輩不是太懂。”
“你這娃,腦袋里都在想什麼!坐到對面去!”
虹郁悶不已,難道自己就那麼像一個貪圖之輩嗎?
樊夢依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什麼,臉蛋越發紅潤,狼狽地坐到了虹對面。
“想必你也好奇卓某為什麼非要將你帶走,為此還不惜付出一顆高級療傷丹藥。
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你很特殊,能夠幫到卓某。”
虹放下茶杯,肅聲道。
“我很特殊?前輩,夢依從小在青靈門與師弟師妹們一起長大,哪有什麼特殊之啊?”
虹的話功激起了樊夢依的好奇心,讓忘記了方才的尷尬,抬起頭問道。
“你的特殊之也是今日才顯現出來,之前你門中的長輩未能發覺,也不奇怪。
你既是在修仙門派長大,想必也知道修仙者中有一類得天獨厚之人,他們天生擁有各種奇妙的質,讓他們在修煉、斗法等修仙的方方面面,都要超出尋常修仙者不。
修仙界將這些特殊的質稱之為法,人人都心向往之啊!
而你,便有著極為罕見的法......
【逍遙劍心】!”
虹停頓了片刻,待樊夢依消化了他上述所言后,繼續道:
“逍遙劍心乃是一種極特殊的法,擁有此法的修仙者不僅要先天符合條件,還要經過后天的覺醒,否則縱使有天資,也可能碌碌一生。
此法修煉有后,便能幫卓某做些事。
卓某收你為記名弟子,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