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八四章
在聽完溫簡言訴說之后,整個地下墓陷死寂。
“等……等等……？”
黃幾神呆滯，張口結舌，被對話語中信息量砸昏了頭,腦海中作團，幾乎喪失了語言能力。
“所以，你意思是說……”
蘇按著自己太，組織著語言,試圖跟上對思路,“這七個高危病患全都是被制造出來？整個#39;銜尾蛇#39;計劃目是為了創或者造神……？？”
“對。”
溫簡言了下頭。
“怎麼造啊？”芍藥皺起眉頭，“養蠱那樣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可惜，這個可能并不。”
溫簡言嘆了口氣。
據他之前和這七個病患打道經驗，他們之間關系雖然算不上和諧友善，但卻并沒有什麼你死我活趨勢,甚至由于副本神界這個設,某種程度上，其也避免了高危之間發生沖突。
“那又是怎麼回事？”芍藥出困神，追問道。
“現在證據太，即使有猜測也沒什麼意義。”
溫簡言聳聳肩,收回視線。
作為和溫簡言下過副本次數最多隊友,蘇知道，這說明他現在心中對這個問題答案已經有了數，只是暫沒找到決佐證罷了。
這家伙最擅長莫過于用語言把所有玩團團轉,也同樣擅長保持沉默，如果他無意于自己猜測,那也就沒能把信息從他里挖出來。
“好吧，”見溫簡言無意多談，蘇嘆了口氣,說，“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黃建議道：“里界結束了，我們要上面嗎？”
芍藥扭頭掃了眼背后已經沒有靜黑暗通道，說：“那邊活尸應該已經安靜下來了，如果我們謹慎，應該能平安上。”
“……”
溫簡言沒有回答，他低垂著眼，沉著，其余幾視線落在他上，許久之后，他緩緩道：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次提示模糊，它沒有告訴我們完終極主線任務式。”
據夢魘直播間機制，在集齊所有道之后，副本會對終極主線任務進行提示。
溫簡言上次發這個機制，是在德才中學那個副本之中，當提示是“歸原，始即是終”，理解起來簡單，也就是將道放回原本位置，切就能結束。
而這次提示就不樣了。
聞言，其余幾神微微沉，也同樣意識到了這。
確。
【七次鐘聲，首尾相連，缸中之腦，自界】
這段話里并沒有提供任何與“完任務”相關線索。
“不過，沒有提示也是種提示。”
溫簡言話鋒轉。
“也就是說，終極主線任務容和這個副本息息相關，想要完任務，就必須弄清楚副本核心機制。”
“你意思是，先不上？”蘇問。
溫簡言肯地頭：“是。”
他垂下眼，看向面前敞空石棺，視線落在那歪歪扭扭刻痕之上，說，“這里還有謎團沒有解。”
為什麼瑞斯名字會印在棺材上？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其他高危病患，是否也會有相對應棺材呢？
他看向其余幾，言簡意賅地命令道：
“頭找找其他棺材。”
接下來，溫簡言用最快速度將其他幾個高危病患名字復述了遍，讓幾記下，然后說：“如果找到上面印有這幾個名字棺材就喊我。”
“好。”
幾對視眼，頭，散來。
溫簡言看向芍藥，溫和地說道：
“當然，你接下來要怎麼做我無權要求，你可以自由行。”
畢竟，芍藥沒有激活終極主線任務，沒有發任務失敗就死亡機制，也沒有和這個隊伍綁在起，所以，對而言，接下來最主要要做，仍然是積攢積離副本，而不是冒險完藏線路。
芍藥也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對眼前這支隊伍有好，但這并不意味著會選擇如此冒險而極端通關行為。
沖著頭：“多謝，你們保重。”
說完，芍藥轉過，向著自己隊友走，準備嘗試將對從昏迷中喚醒。
在喚醒之后，兩只隊伍就可以道揚鑣了。
溫簡言收回視線。
正在這，旁傳來了黃聲：“這里！我找到了！”
“我也是！”蘇聲音從另外個向傳來。
這麼快？
“來了。”
溫簡言怔了怔，應聲道，然后用最快速度趕了過。
倒也不是這兩在找東西上有多天賦異稟，而是這幾個名字確不難找。
整個地下墓之中沒有尸，所有石棺都是空棺，在推棺蓋之后，那些名字基本上都被七扭八歪地刻在棺蓋背后，好認。
在得知規律之后，找起來就不困難了，所以，幾快找到了所有刻有名字棺材位置。
“這邊有這個，這個，這兩個棺材在起。”
黃指著自己附近這幾個棺材說道，然后向著不遠蘇向揚了揚下，說：“剩下兩個在蘇那邊。”
這幾個棺材位置……
“……”
溫簡言怔了怔，幾乎有了瞬間晃神。
“你站在這里別，等我下。”
他匆匆說道，然后轉過，快步向著地下墓口走。
黃蘇二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溫簡言指示，站在原地不。
溫簡言邊走，邊數著自己腳步，最后，他在口站，向著偌地下墓看。
腦海中，兩個地圖緩緩重合。
模樣。
整個地下墓，和平安療養院藏在七樓驗室，面積完全樣。
而這幾石棺位置，正好能和驗室中五個隔間，完全對應。
簡直可以說是毫不差。
在那瞬間，溫簡言到陣涼意直直地從脊背上竄了起來，他難說這種生理覺究竟源于何，或許是恐懼，又或許是興。
“首尾相連。”
他喃喃道。
七樓驗室是“首”，在驗室，制造出了七個怪，是切起。
藏在教堂深地下墓是“尾”，是尸，棺材與死亡，是切終。
……像是條咬著自己尾蛇，是個完滿，沒有始也沒有結束圓環。
不遠傳來蘇疑聲音：
“喂！好了嗎？我們可以了嗎？”
他聲音將溫簡言從自己思緒中喚醒，他頭，心不在焉地說：“……可以。”
黃和蘇對視眼，向著溫簡言向走了過來。
“你想到什麼了？”
蘇問。
溫簡言深吸口氣：
“這個副本架構。”
蘇和黃都是怔，臉上出了疑神。
“總之，”溫簡言話鋒轉，“你知道缸中之腦這個假想嗎？”
“呃……”
黃眨眨眼，猶豫著說道，“是泡在缸里腦？”
其余二：“……”
您就是廢話文學師嗎？
“我記得好像是種假想吧？”蘇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接過話頭道：
“就是說，類五本質上都是神經傳輸到腦神經信號，如果把類腦取出來放進獨立容，再用計算機為地制造神經信號，類就會沒有辦法意識到自己其是在虛擬界之中。”
“啊！”黃反應了過來，“就像是黑客帝國里面母樣？”
“對。”
溫簡言頭，“你們還記得之前我說，05號高危病患模樣嗎？”
雖然它選擇了“巫燭”面容為自己形象，但是，它本質上仍然是顆泡在營養中腦，無論是那副長得像類，還是驗室完全非質手和紅，全部都是由神經元構。
蘇愣了下：“等等，你意思該不會是……”
“沒錯，”溫簡言深吸口氣，繼續說道：“這就是我剛剛說猜想。”
“？？”黃眼看著兩打啞謎，不由有些著急，“等等，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啊？”
【誠信至上】直播間：
“笑死，完全跟不上趟啊！”
“我攤牌了，我也沒跟上。”
“我也！所以主播猜想究竟是啥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家都笑黃，家都是黃（”
溫簡言張雙臂：“意思就是，整個平安療養院，都是05號神界。”
【誠信至上】直播間：
“？”
“？？？”
“？？？？？啊？”
黃也傻了：“等等，什麼？？？”
“平安副本之中，每個高危病患都有神界，對不對？”溫簡言反問道，“為什麼05號沒有呢？”
黃愣。
確……如果05號就是話，那他們和05號已經接過不止次了，但卻從進過05號神界之中。
他像是被雷劈中似哆嗦了下，喃喃道：
“因為……我們始就已經其中了。”
“所以提示告訴我們，缸中之腦，自界。”
溫簡言瞇起雙眼。
如果拿黑客帝國來做比喻話，05號本就是作為母被培育出來，它沒有，只有腦，是個標準介和工。
其余所有，無論是病患還是主播，都是被接母個。
他們在05號腦和意識中活著，卻并不知道自己于個龐虛擬空間之中。
“主播在鐘聲響起之后會被接附近病患神界，而在下次鐘聲消失之后，我們又會回到原先位置，就像之前只是做了場夢樣……”
“我們聽到鐘聲有兩次，對不對？始次，結束次。”
溫簡言抬起眼，緩緩道，“我們雖然已經經歷了六里界，但際上我們聽到鐘聲有二次。”
“！”
蘇驚，瞬間反應了過來，“但提示里說卻是七次鐘聲！”
“是，”溫簡言了下頭，“所以我猜測，始和結束鐘聲，際上是同次，我們就像是被接母樣，在鐘聲響起候接了附近病患神界。”
所以……雖然他們聽到了二次鐘聲，但事上卻只有六次，因為他們進神界之中那段間，對于現界中來說是不存在。
“要我猜，鐘聲概率是某種驗室用來抑制整個“平安療養院”界措施。”溫簡言說，“鐘聲響起，05號被削弱，所以主播們才會被接其他病患神界之中。”
所以，剛剛在懺悔室候，明明鐘聲響起意味著里界到來，但05號卻失了維持能力，被迫把溫簡言放走了。
所以說，它和其他幾個病患之間力量對比是此消彼長。
在鐘響前，它就是平安療養院本，是被設計出來約束著其中其他病患——無論建筑還是護工，都是它部。
而在鐘聲響起，它是整個副本最弱，病患力量超過了“療養院”力量，始構建屬于他們自己神界。
05號是監獄，也是培養皿。
是子宮，是母。
“所以說，擺在我們面前，無非就是兩種選項，”溫簡言莊重地抬起手指：“破壞掉監獄。”
他抬起第二手指：“或者幫監獄把犯抓回。”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提示”里沒有告訴他們，該如何完終極主線任務。
因為完任務完道路不止條。
只是……
溫簡言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陷沉默，臉逐漸僵起來。
破壞監獄只需要面對05，難度雖然看上低，但也意味著其他幾個壞種將會失錮肆意妄為。
腦海中掠過01，02，03，04幾臉以及他們所作所為……
溫簡言臉綠了。
但如果選另外條路，和05合作，不僅意味著要同面對另外幾個，而且——
腦海中掠過頂著“巫燭”臉，在他手上寫字05。
個“eat”，個“marry”……顯然這家伙概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簡言臉綠了。
總覺對他而言，這兩條路……都他媽坑啊！！！！
“怎麼了？”蘇注意到了溫簡言變幻莫測臉，疑地問道，“你想好怎麼選了嗎？”
溫簡言：“。”
說話嗎？
兩個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