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舍身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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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瑧王府用過午膳,暗中得知柳元茵已經離開了,蕭玉航也沒再久留,很快便帶著楚中菱離開了瑧王府。

乘坐著馬車,在去福祥酒樓的路上,蕭玉航繃著臉,靠著車壁假寐,連坐都是同楚中菱一人坐一側。

就差臉上寫幾個字——我很生氣!

楚中菱哪會看不出來?

坐到他那邊去,先偏頭看了看他。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有些著急了。

“你別生氣行嗎?我也不是想瞞你,實是沒機會來得及同你商議。再說,柳將軍打定主意要纏著妍兒幫他兒,我若不同意,他就一直纏著妍兒,你說我如何看得下去?”

“強詞狡辯!我若不去鎏影閣,你是不是都把人領回去了?如此大的事你不同我商議就擅作主張,你……你可真想氣死我?”蕭玉航睜開眼瞪著一通訓。

在家娘不消停,娶了媳婦媳婦不讓他安心,他怎麼就攤上這對婆媳了?

楚中菱櫻桃般的輕咬著,長長的睫如同蝶翼般撲扇,清澈的眼眸中漾出瀅瀅水……

“要命!”蕭玉航咬著牙低咒了一句,接著把摟到上,圈,在耳邊威脅,“以后有事再不同我商量就擅作主張,我絕不饒你!”

“……嗯。”

蕭玉航垂眸看著乖巧的樣子,有些無奈的嘆氣。

他哪舍得真跟置氣……

做的那些事,若真要計較,他早都被氣死八百回了!

“玉航。”

“嗯?”

“我們現在去哪?”

“福祥酒樓。”

“我們剛用過午膳,我還吃了不,能不能晚點再去酒樓吃東西?”楚中菱在他懷里抬起頭,還肚子給他看。

蕭玉航角狠狠一

要不是聽到的消息太讓人悲痛,他真想為的傻氣大笑。可一想到好友痛失子,他心就忍不住低沉。

去了之后說些無腦的話,他索把聞啟巖家中發生的事告訴了,同時也提了一些同干尸有關的事。

沒想到楚中菱聽完,不但不覺害怕,還驚呼道,“怎麼玉燕國也有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發生?”

蕭玉航微瞇了眼,“菱兒見過此等罪惡之事?”

楚中菱鼓著腮幫子,滿眼都是恨,“以前我皇祖父在位時就熱衷于修煉之,為了長生不老,養了不士,他還封那些士為國師!‘孿生子不祥’這些話就是從那些士口中出來的,就因為這句話,害了不知道多孩子,連我和妍兒都差點死在他們手中!”

們姐妹的事蕭玉航早已聽說,包括柳輕絮是如何被送走、如何被柳家收養,這些他也了解。

但事關大湘國天家的聞,他并不了解,也從來沒問過。

如今聽說起,他不但驚訝,還倍覺荒謬!

“直到皇祖父子每況愈下,那些士還巧言令,說未尋到藥引,只要尋到藥引,定能讓皇祖父返老還重振威武。”

“后來呢?”蕭玉航聽得興致高起。

“后來皇祖父還是沒抗住病痛,駕崩了。他駕崩的當日,我大哥就把那些士殺了。父皇登基以后,大哥率文武百請命,埋滅‘雙生子不祥’之言,為那些枉死的雙生子平冤昭雪。沒了那些士,母后才敢提議將妍兒的份昭告天下,可打聽到在這里已經嫁了人,父皇母后商議后,決定派我來玉燕國和親,如此也能同妍兒作伴,讓我替楚家彌補妍兒這些年缺失的親。”

蕭玉航突然想起一件事,遂問道,“你來玉燕國之前是如何中毒的?”

楚中菱扁了扁,“我也不知道是如何中毒的。本來我是拒絕來和親的,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染了毒,雖然不致命,可是那種毒卻極為罕見,拖久了也會沒命的。群醫無策下,父皇打聽到藥王的下落,得知他在玉燕國,然后就派人把我送去了藥王谷。”

蕭玉航輕擰著眉,冷聲問道,“那下毒之人找到了嗎?”

楚中菱搖頭,“我問過父皇,他說沒有,而且本無跡可查。”

“你確定那些士都殺盡了嗎?”

“這……”楚中菱一臉凝重,“大哥是殺了不士,可是皇祖父究竟養了多士,沒人知道。父皇和大哥也都懷疑過是士給我下的毒,但自從大哥那日斬殺士之后,再也沒出現過士,我們也只能當作殺絕了。”

“如此說來,那些士并未殺盡,還有余黨逃到了玉燕國,并在此繼續禍害?”

“一定是的!”對他的說法,楚中菱也極為認同,并恨道,“變干尸的孩就是證據!那些士還沒死心,還要繼續煉制長生不老藥,沒想到他們竟然跑來玉燕國作,真是可惡可恨!要是抓到他們,一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

“那你知道他們所需的藥引是什麼嗎?”蕭玉航又問道。

“……不知。”楚中菱再次搖頭。

蕭玉航斂目沉默。

眼下基本可以確定,那些孩的干尸就是大湘國士所為……

可那些士形影神,要如何才能將他們找出來?

馬車在福祥酒樓的后門停下。

見到聞啟巖夫婦,楚中菱并沒有端任何架子。從蕭玉航口里了解到,當初他到京城,是聞啟巖給了他一頓飽飯,讓他免之苦。后來得知他的份,聞啟巖也沒有因此攀附他,反而一如既往的把他當小兄弟照顧。

只乖乖巧巧地站在蕭玉航側,倒是聞啟巖夫婦見到,立馬就要下跪行禮。

“聞大哥、聞大嫂,你們別這樣。”蕭玉航手攔住他們。

“玉航,昨日你們大婚,我們沒去……”聞啟巖一臉的愧疚。

但不等他說完,蕭玉航就打斷了他,“我也是才知道東子的事!你們放心,東子的仇我一定會替他報,眼下你們要振作起來,務必照顧好自己。我小舅舅已經安排了人手暗中監視著這里,若你們發現任何可疑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

聞啟巖和李氏無聲落淚,小兒子的死對他們來說,注定是一生的痛。

在酒樓里,他們待到傍晚才離開。

一想到自家娘親,蕭玉航就想去自己的小宅院。

但楚中菱說什麼都不同意。

“搬出去做何啊?爹和娘就你一個兒子,難不還要分家?何況我們才剛親,要是搬出去了,不是給旁人添笑話嘛?不但爹娘要面子,我也要面子的!”

“娘不正經,老是惹我!”蕭玉航怨道。

“娘怎麼不正經了?我看你才不正經!”

“臭丫頭,你到底是誰的人?看我被娘整你很開心?”見幫自家娘親罵他,蕭玉航臉又黑又臭。

“嘻嘻……”楚中菱掩竊笑,“娘教訓你的時候有趣的。”

“你!”蕭玉航抱住,低頭在上咬了起來,邊咬邊威脅,“你給我等著,今晚別哭!”

“……”這一下,換楚中菱臉黑了。

到了平公主府,他們剛下馬車,就見一孩從側面小跑過來。

“小侯爺、公主殿下。”

“你怎麼在外面?”楚中菱口問道。

柳元茵低著頭,卑微地道,“聽說公主還未回來,奴婢不敢進去,只得在此等候。”

蕭玉航冷著臉斜視,想起以前的為人,哪怕再洗心革面,都洗不去他心中對的那份厭惡。

他連話都懶得說一句,拉著楚中菱就往大門去。

柳元茵一點都不生氣,畢恭畢敬的跟在他們后面。

楚中菱本想去主院給公婆請安,但他們剛進府,杏兒就找到他們,說平公主和北蕭侯進宮了。

蕭玉航可是求之不得,沒有自家娘親在,他們可以放開手腳過二人世界了……

不過在過二人世界之前,他把院里的管事到了跟前,介紹過柳元茵如今的名字后,就讓管事帶下去安頓。

他沒代管事給柳元茵安排事做,管事也沒自作主張讓柳元茵做事,而柳元茵也極其安分,在一間下人房里安安靜靜的住著。

當然,蕭玉航也不可能就這麼安頓,自然是暗中派人把盯著。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柳元茵有一點不軌的靜,就將打死。這是娘的府邸,敢在娘的地盤生事,死了也沒人敢過問。

不過兩日觀察下來,柳元茵是真的老實本分。

這天到了楚中菱回門的日子,和蕭玉航要去皇家別院看楚坤礪和上淑蘭。

小夫妻倆商量了一番,決定把柳元茵帶上。

在府里,還不如放在眼皮子下看著,順便帶出去晃一晃,好別人相信這個‘新芽’是大湘公主邊的人。

一路上楚中菱不停的打‘呵’,蕭玉航抱著,想笑又不敢笑。

婚前他忍得有多苦,婚后就有多放縱,恨不得連本帶利一下子討盡。

楚中菱哪是他的對手?這幾日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連生氣都沒了力氣,要不是今日要去見自家父皇母后,連眼都不想睜。

馬車行駛在路上,剛過了熱鬧的街頭,突然就被一群蒙面人擋住了去路。

對方甚至一言不發將車夫刺傷。

突來的狀況讓蕭玉航和楚中菱很是震怒,也很是意外。

蕭玉航帶著楚中菱快速飛到馬車頂上,目視著攔路行兇的黑人。

共十人,蒙著臉,殺氣騰騰。

“你們是誰派來的?”

但黑本不搭理他的問話,舉著刀劍就殺向他們。

今日去見岳父岳母,蕭玉航也沒帶任何兵上,好在他之前送了一條鞭子給楚中菱玩,這會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幾鞭子凌厲地揮出去,也退了黑人。

只是這些人似是鐵了心要殺他們,就算一時傷不到他們夫妻二人,也不斷的圍攻他們以消耗他的力。

一對十,本就不易,何況蕭玉航還得顧及懷里的人。

隨他們出來的丫鬟婆子早都嚇得逃散呼救了,只剩柳元茵一人躲在馬車邊瑟瑟發抖。

那些黑人也是夠狡猾,在圍攻他們的同時,一個黑人突然朝他們擲出手中的劍——

蕭玉航正應付后那幾人,沒想到對方如此卑鄙,看著那鋒利的劍頭朝他們而來,他眸孔猛收,心臟都險些停止了跳

“公主當心——啊——”

突然一個小的影飛奔而來。

蕭玉航抱著懷里的人兒在千鈞一發之際飛開躲過,沒想到還有這一幕,等他們重新落地時,看著先前站立過的地方,只見柳元茵倒在地上,正痛苦的

那把長劍將手臂劃破,水流出,一地鮮紅。

不止他意外地愣住,就連楚中菱看到這一幕,都深深的震驚到了。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柳元茵居然會跑出來為他們擋劍!

雖然那一劍沒傷到他們,但柳元茵的舉是真出乎他們的意料!

眼見黑人們還不收手,蕭玉航也沒了耐心,猛地朝天吼道,“你們還要看熱鬧多久!”

邊不是沒人,只是他從來沒想過要他們幫忙。因為他不想被他爹娘看輕,做他們羽翼下的雛鳥。

但眼下他也不想為了面子而冒險了。

在他音落下時,幾名暗衛如影子般出現。

那群黑人瞧見況不對,都不等暗衛出手,直接收手就逃。

蕭玉航氣得咬牙切齒,想人追,可又怕中計,不得已只能低喝,“不用追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從何而來,為何要對付他們……

要知道,就連燕容熙都沒敢對他下手,就是因為他邊有爹的暗衛。

“小主子,您沒事吧?”一暗衛到他前關心問道。

“沒事。”蕭玉航朝柳元茵和車夫看了看,“把他們帶回去療傷。”

“是。”

兩名暗衛分別將柳元茵和車夫扛上肩頭,很快便飛沒了影。

楚中菱嚇得心驚膽戰,提議道,“玉航,要不今日我們就別去父皇母后那里了,讓人帶個信給他們,說我們改日再去。”

蕭玉航搖頭拒絕,“如果對方有心對付我們,就算改了日子也免不了。”

說完,他抱著重新上了馬車。

其余暗衛自覺退去,只剩下一名給他們充當車夫。

馬車里,楚中菱在他懷里漸漸冷靜下來,猜疑道,“這些人不問緣由就對我們手,難道是周蓮派來的?”

仇人,只對‘未來仙’印象深刻,也只能想到周蓮。

蕭玉航沉著臉,搖頭,“不像。”

周蓮想要的是鏡,最多花心思接近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殺他們,他們手上又沒鏡,殺了他們也無濟于事,反而還會打草驚蛇,依照周蓮的狡猾程度,會傻到這樣浪費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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