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輝趕把江九放開你,嘿嘿笑道,“王妃,沒什麼,我們鬧著玩呢!”
呂芷泉掩著打趣道,“江九親了,余輝肯定羨慕。輕絮,要不咱們幫余輝介紹一門親事,好讓他也能有人暖被窩!”
余輝頓時傻眼,趕把江九放開,然后一邊擺手一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呂妃娘娘……不用了……不用了……”
柳輕絮笑道,“你這麼激做什麼?呂妃娘娘可是好意,又不是要你的命!自己不親,還不讓別人親,怎麼的,難不你想拉著江九跟你一起打?”
這下換余輝哭笑了,“……”
這都哪跟哪啊?
得了,面前這兩個人不是誰都惹得起的,他躲開行了吧!
有了這個‘保命意識’后,他兔子一樣跳到景勝后面。
柳輕絮也暫時放過他,畢竟今晚主角是江九。見江九還愣著,忍不住催促,“江九,快進去啊,別讓新娘子等急了,咱們還要聽新房靜呢!”
“……”江九漲紅著臉,整個人都有些凌了。
這一群人是要聽他們墻角嗎?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和月香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哪來靜給他們聽?
不過此刻新房是他最好的‘避難’,比起待在新房里面的尷尬,他覺得在這堆人面前才是最尷尬的!
可就在他要進新房時,突然一只小手拉住他的袖。
他扭頭看去,干笑著問道,“十皇子,有何事嗎?”
燕容彰出小手,稚氣又認真的說道,“江護衛,要給喜錢。上次玉航哥哥親,我們都討了喜錢的。”
江九,“……”
柳輕絮‘哈哈’捧腹大笑。
上次蕭玉航親,他們著蕭玉航打賞,那完全就是平公主有意的。沒想到,這事居然被這小家伙記下了!
呂芷泉也忍不住失笑。
江九回過神來,倒也大方,趕從懷里拿出一只錢袋,每人發了一粒碎銀,包括跟在柳輕絮他們后面的丫鬟和侍衛。
燕容彰拿到銀子,笑得無比歡快,“我又有銀子了,可以給弟弟妹妹買糖葫蘆了!”
大伙聽了,更是笑聲不斷。
趁著大伙高興,江九麻溜地閃進了新房,關門、上閂。
結果聽到上門閂的聲音,門外的笑聲不減,反而更響亮了。
其中還有眾人的調侃聲——
景勝,“哎呀,我只忙著準備婚事,都忘了為他們換新床了!就江九那床,睡了這麼多年,今晚一過怕是不能再用了!”
某王妃,“沒事,吱吱嘎嘎的更有趣!”
余輝,“江九,別把腰閃到了!”
門。
江九一臉紅,臉上的比上的喜袍還鮮艷。
這要是真親倒還沒什麼,隨便他們如何笑鬧。可這是假親啊,被這群人起哄,他真恨不得現場挖個地把自己埋進去!
不止是他,就連床邊坐著的新娘子也是來去,明顯快坐不住了。
江九深深呼吸了好幾次,走過去,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月香,你、你別生氣,他們平日里就那樣……”
月香蓋著蓋頭,見他雙腳到了自己跟前,這才穩住沒了。
不說話,江九以為生氣了,又道,“你忍忍,他們笑過就過了,不會一直笑話我們的。”
“你別顧著說話,倒是把我蓋頭揭下來啊!”紅蓋頭下傳來嗔的聲音。
“哦哦……”江九手扯下紅蓋頭。
一張紅紅的臉蛋在他面前,那臉上的不比他淺。
四目相對,江九一時間連眼都忘了眨。
雖說是假親,可這妝卻是心打扮過的,致的柳眉、緋紅的桃面、艷的瓣……
他結不由得滾,清晰無比的聽到自己吞咽的聲音。
以往他真沒怎麼看,就是在宮里那幾日朝夕相,他也只專心的忙著做事。此刻看著秀可餐的模樣,再想想先前拜堂時的景,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聲音……
他們真的只做假夫妻?
被他直愣愣地注視著,月香別扭地側了側,著自己將目投向別。
“咳!”見狀,江九立馬恢復了理智,清了清嗓子后,他人也鎮定了許多,低了嗓音道,“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
月香轉頭又看向他,眉心微微蹙起,“你確定這樣不會被他們發現?”
江九看了看屋子。
比起被發現,其實他更憂愁的是自己如何睡覺。
這天熱起來了,蓋的都是薄褥子,他要是再去領褥被那些,肯定要被懷疑。
沒多的褥被,讓他在地上將就幾晚還行,但總不能一直睡地上吧?
何況他屋子也沒那麼大,瓶瓶罐罐些就去了不的位置,他睡地上他連手腳都展不開。
屋里的況月香也看得一清二楚,低著頭道了句,“都睡床上吧。”
江九雙眼微睜,剛剛才冷靜下來的臉又布滿了紅。
“我……你……”
“我相信你。”
“……”聽著信任的話,江九直有一種哭笑不得的覺。
相信他,可他不信自己啊!
跟個人睡一個被窩,他又不是太監,怎麼可能管得住自己!
看著同樣又紅又燙的臉頰,他趕移開眼,先不討論這個尷尬的問題。見桌上放著點心果子,他走過去端起點心,再返回前。
“你應該沒吃什麼東西,先用些糕點吧,要是不夠我再去廚房拿點別的吃食。”
“……嗯。”月香接過碟子,低頭道了聲,“夠了。”
接下來,兩人無語,只有輕細咀嚼的聲音。
桌上紅燭搖曳,除了他們上,滿床也是一片紅。看著這間自己住了多年的屋子,江九如同做夢般,都快分不清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在夢境中……
門外。
大伙說是想聽靜,可是有個小家伙在,柳輕絮和呂芷泉也不可能真的帶著孩子聽墻角。
沒多久,大伙在嬉嘻哈哈聲中散去了。
唯獨余輝還不想走。
見他躡手躡腳的往窗邊去,景勝直接抓住他后領,笑著將他拖走。
“誒……你拽我做何?”
“你若也想要媳婦,同王爺王妃說一聲便是,說不準明日就能讓你當新郎!”
“誰想要媳婦了?我可不像江九那麼表里不一,上說不要媳婦,結果背地里卻跟人好上了!”余輝氣恨道。
對于江九瞞婚事一事,他始終耿耿于懷。
景勝‘嘿嘿’笑得有些邪惡,“瞧你這滿的損勁兒,你還真不怕府里那些弟兄嚼舌子?”
余輝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頓時跳腳,“哪個不怕死的敢造謠?我剁了他!”
景勝扶著墻大笑。
余輝跳腳歸跳腳,跳完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之前苗子追求他,一副非他不嫁的架勢,而他因為苗子的來歷不明心生戒備,故而一直在拒絕苗子。結果手下那些弟兄們就紛紛議論,說他不喜歡人,還有甚者把他和江九湊一對……
天地良心,他們可都是純正的爺們兒!
“走,喝喜酒去!”景勝笑著抬了抬下。
“喝!今晚誰不醉誰是孫子!”
……
柳輕絮從新房離開,瞧著夜晚了,趕跟呂芷泉母子道了晚安回了臥房。
做賊似的進門,還以為某爺已經睡下了,結果一進門就聽到屋里傳來水聲。
屏風搭著,熱騰騰的水汽從屏風里蔓延出來,很明顯某爺正在洗澡。
“阿巳,要不要我幫你背?”跑進屏風,主拿起布巾,一臉討巧的笑。
巳爺掀了掀眼皮,微瞇的眸子輕飄飄地睇向,“知道回來了?”
“我是想早點回來的,但是小嫂子非要拉著我多玩會兒……呵呵!”柳輕絮撒謊撒得臉都不帶紅的。
巳爺什麼也沒說,只是又把眼閉上了。
見狀,柳輕絮以為他生氣了,趕繞到他背后,很是賣力地為他起背來。
本來說好今晚要那啥……
結果因為江九的婚事玩到現在才回房,掃了他的興,他能高興才怪!
就在心虛得想把巳爺哄好時,巳爺突然轉,雙手到腋下,直接把抱進了浴桶中。
“啊!”
除了腦袋,全都沒了水中。
巳爺抿著,一言不發,雙手像剝粽子一樣連撕帶剝的除去。
浴桶不小,就算兩人一起洗澡都還有空間。可這要是洗澡也就罷了,柳輕絮一定乖乖配合,但是對上那雙熾熱如炬的眸子,加上他手上過于野的作,心跳飛快,莫名的有些害怕。
想想,有多久沒見到他這猴急的模樣了?
懷胎十月,他的小心翼翼都讓差點忘了,這就是頭大野狼,還是吃人不吐骨頭那種!
“阿巳……唔唔……”
剛一張,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就被封住了。
吻,瘋狂而深。
多余的也一件件的被扔出浴桶。
久違的歡,比他們第一次都刺激。浴桶中濺出去的水,彰顯著他的瘋狂,然而,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從浴桶中到床上,某爺深陷無法自拔,似要將這數月中備的‘冷落’全討要回來。而,墜,任他予取予求。
幾番纏綿下來,如泥人般癱著,連嗔一眼他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還以為自己子養好了,結果跟他那鋼筋般的板比起來,再好的子都像水泥做的。
以為這就完事了?
想得!
巳爺可是鐵了心要‘討債’的!
面對他又落下的吻,柳輕絮使出吃的勁兒想推開他。
“讓我歇會兒……”
“你歇你的,不用管我。”巳爺雖沒有了一開始的急躁,但滿臉邪魅的笑也示意著他正在興頭上。
看著他近在遲尺的俊臉,滿眼都寫著‘還要還要’,柳輕絮就哭笑不得。
不得已,只能開口求饒,“我真的累了,明晚再繼續,行麼?”
巳爺著,薄到耳邊,“已經過了子時,之前算昨日的,今日的還沒開始。”
“……”柳輕絮險些吐。
……
棲霞宮。
看著自己布的菜都被燕辰豪吃了,蘇皇后難掩開心,又為他添了幾樣菜。
“皇上,您多吃些。聽說您近日忙于政事,寢食都不安定,臣妾真是為您到心疼。臣妾知道,您一向勤勉于政,可再怎樣也得顧好龍,您若有何忙不開的盡管吩咐容熙,他一定會盡心為您分擔的。”
對于夾的菜,燕辰豪都一一了口。
只是對于的話,他沒任何反應。
蘇皇后也沒任何不悅,眼見他用得差不多了,又溫的開口,“皇上,您累了一日了,臣妾這就讓人準備熱湯,一會兒臣妾服侍您沐浴吧?”
說完,就要去吩咐宮人做事。
正在這時,一名小太監前來,稟道,“啟稟皇上,沈相有要事稟奏。”
燕辰豪朝蘇皇后看去,嘆了口氣,“看吧,朕是一刻都不得閑。”
蘇皇后,“……”
一刻都不得閑?
那呂芷泉上的痕跡是如何來的?
燕辰豪起,似是看出的失落,溫然笑道,“待朕去見見沈相,若沒要事,朕再來你這。你也不必等朕,困了就先休息。”
蘇皇后能說什麼?
就算牙齒咬碎了也得生生吞下去!
“是。”
燕辰豪代完,也沒多看,很快便離開了棲霞宮。
那小太監其實也沒說謊,沈宗明的確連夜進了宮。
只是——
在書房門外的他很是不解的問一名宮人,“皇上如此著急宣我進宮,究竟所為何事?”
宮人搖頭,“回沈相,奴才也不知。”
沈宗明,“……”
他在府上用膳用得好好的,一到口諭進府,他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朝服都沒換就趕來了。
結果到了宮里,卻聽說皇上正在棲霞宮同皇后娘娘用膳,還讓他等一等……
好吧。
他等。
好在沒多久,燕辰豪就出現了。
沈宗明先行了禮,隨后跟著他進了書房。
進了書房后,就見高淳帶著宮人擺桌奉茶。當看到棋盤時,沈宗明一臉懵,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您這是?”
“今日呂妃出宮了,長夜漫漫,朕孤枕難眠,所以邀沈相前來陪朕。”
“……”沈宗明一頭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