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娘娘也趕把小世子從小床上抱起,同柳輕絮一樣拍著晃著各種哄。
“小世子不哭哦……”
可小兄妹倆像鉚足勁比誰嗓門大似的,不但臉蛋漲得通紅,連呼吸都蹙了起來。
這場面,別說其他人了,連柳輕絮都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得喚兩位娘,“他們說不定是了,你們快帶他們下去喂兩口。”
說完,快速把兒給紅梅娘。
兩位娘抱著孩子速度進了不遠的屋子。
柳輕絮也拔跟了進去。
秀姑也要跟去。一,阮姑婆也跟著,遂停下腳步,回頭道,“姑母,你在這里,就別進去了。”
阮姑婆惶恐不安地道,“秀姑……我……我什麼都沒做……”
秀姑點了點頭,“姑母,沒人說你做了什麼,你別張。你先等等,等我們把兩位小主子哄好了再說。”
語畢,小跑著進了屋子。
而屋子里,兩位娘正在孩子,可兩個小家伙本不嘬。
但好在他們干嚎的聲音漸漸小了,只是不停地‘哼哼’咽。那模樣,就像了很大的委屈似的,看得人既心疼又不解。
他們不吃,柳輕絮和兩位娘也理解,畢竟他們是吃飽了才被帶去院子里玩的,這兩刻鐘的功夫哪可能就了?
真正讓們無法理解的是,明明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上了呢?
還哭得那般厲害!
要知道,平日里小兄妹兩個是很安靜的,只要吃喝拉撒伺候到位,他們該吃吃、該睡睡、該拉拉、該玩玩,絕不會隨便使子。突然間鬧這麼大的靜,這顯然就不正常啊!
要說他們子不舒服,可怎麼這會兒就好了呢?
秀姑在旁邊看著,很是自責道,“王妃,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把姑母帶來的,小世子和小郡主沒見過奴婢姑母,所以才被嚇這樣。”
柳輕絮眉心擰得很。
真是孩子認生的原因嗎?
那為什麼柳景武第一個抱孩子的時候,這兩個小家伙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就柳景武那板著臉嚴肅的樣子,不該更嚇人?
從出世到現在,小兄妹倆見過不生面孔,也被許多人抱過,別說哭這樣了,連哼哼都沒有,每次都是乖乖的,兒有時候還會給力地沖人彎角,特別招人喜歡。
而今天的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
出生那日他們沖楚坤礪和蘇皇后哭過,后來在宮里蘇皇后要抱孩子,也是莫名其妙惹得孩子大哭,今日又是這般……
之前懷疑過,莫不是這兩個小家伙會辨識好人和壞人,可這種猜想立馬被否決掉了。
兩個連翻都還不會的娃,如何懂得辨識人心?
這不是扯淡嘛!
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兄妹倆有這種神奇的本事,可秀姑的姑母也不是壞人啊!
正在這時,月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妃,奴婢可以進來嗎?”
柳輕絮扭頭看去,眸突然閃了閃,喚道,“進來吧。”
月香進屋,向福行了行禮,然后稟明了來意,“聽說兩位小主子哭鬧不止,奴婢不放心,特意過來看看。”
柳輕絮瞧了瞧兩個孩子,突然給紅梅娘睇了個眼。
紅梅娘會意后,對月香說道,“月香姑娘,小郡主先前莫名哭鬧,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何,要不你給小郡主看看?”
月香一聽,趕手從懷中抱過孩子。
在場的人都能肯定,這是第一次抱這對小兄妹。
燕容滟小朋友雖然還在‘哼哼’搭,可已經算完全恢復了乖巧。
月香抱著坐到床邊,指腹著細小的脈搏,非但不哭鬧,還睜著黑烏烏的眼仁兒把月香看著,萌萌的別提多可了。
月香完脈,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小丫頭的五和手腳,然后說道,“王妃,小郡主子好著呢,沒什麼可擔心的。”
看著懷里乖巧的小丫頭,柳輕絮、秀姑及兩位娘對于先前他們哭鬧的事更是疑不解了。
特別是秀姑,心里忍不住替自己姑母尷尬。
難不姑母從鄉下來,上味兒太重了,所以才不招兩個小主子待見?
想到這,很是愧疚的又對柳輕絮說道,“王妃,奴婢這就讓姑母回后院去,一定是上味兒太重了,所以小世子和小郡主才會不喜歡。”
柳輕絮再次擰眉心。
味兒重的原因嗎?
可上帶味兒的人多了去了……
像余輝那樣的,每天一汗味兒,還不是一樣往倆孩子跟前湊,也沒見倆孩子嫌棄過他。
還有江九和月香,他們學醫的,上總有一草藥味兒,也沒見孩子有一丁點反應。
其他人上也有不同的味兒,比如脂味兒,被香料熏過的味兒……
實在弄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抬起頭,沖秀姑笑了笑,“你別多心,讓阮姑婆也別多心,他們兄妹倆子怪,等他們大些,我們清楚了他們的脾,那時就好帶了。”
秀姑瞧著兩位小主子,心里的疑不比任何人。
畢竟,是看著兩位小主子出生的,每日也同兩位小主子朝夕相,很清楚這兩位小主子有多乖,什麼脾不脾的,就沒見過誰家孩子比這兩位小主子更好帶的了!
退出房門,將門外的姑母拉到一旁,小聲與說道,“姑母,要不你先回后院吧,這邊需要人手時我再你過來。”
阮姑婆自卑的低下頭,“我知道自己很沒用,什麼事都做不好,現在連娃兒都嫌棄我……”
“姑母!”秀姑皺起眉打斷,“你別這樣說,小世子和小郡主本就金貴,王妃沒同我們置氣都算好的了,要是換了王爺和太后他們,我們今日鐵定挨罰!”
不是要說重話,而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此事有多嚴重。先不說兩個孩子為何會哭,就沖姑母拿手去小郡主的舉,要是王爺和太后在場,說不定當場能卸了姑母的手!
許是從未見過侄如此嚴肅的同自己說話,阮姑婆也不再說什麼,低著頭轉,朝鎏影閣外而去。
就在剛要走出鎏影閣,兩個小家伙不知道從哪里出來,跟賽跑似的爭先搶后地沖進鎏影閣。
“啊!”跑在前面的燕容彰一頭撞上阮姑婆,然后跌坐在地上。
“十皇子!”看到這一幕,秀姑心跳都快嚇停了,拔朝他跑過去。
小虎頭也嚇了一跳,站在原地都不敢了。
看到秀姑將小家伙從地上抱起來,阮姑婆才回過神,然后撲通跪在地上直磕頭,“十皇子饒命……小人不是有意的……十皇子饒命啊……”
小虎頭上前拉,“姑婆。”
聽他喊姑婆,燕容彰問他,“小虎頭,是你姑婆嗎?”
小虎頭點頭,“嗯。”
燕容彰沖他友好的笑了笑,然后對阮姑婆說道,“是我自己摔倒的,不怪你,你起來吧。”
阮姑婆一聽,又磕頭謝道,“謝十皇子!謝十皇子!”
鄭娘從院外進來,見秀姑蹲在燕容彰邊正小心翼翼的拍落他上的灰污,趕忙問道,“發生何事了?”
秀姑正要開口解釋,誰知燕容彰回頭沖咧笑了起來,“娘,我沒留意,自己摔了。”
鄭娘上前也蹲在他邊,仔細的查看他上的況,里還不放心的問道,“摔疼了嗎?可有傷?”
“娘,我沒事,好著呢!”燕容彰反手捂著屁,繼續沖他笑。
看著他的作,鄭娘有些哭笑不得。
秀姑很是自責的向鄭娘說道,“都怨我,沒看到他們進來。”
鄭娘看了一眼剛從地上磕完頭起的阮姑婆,稍稍一默就猜到了原委。
笑著問秀姑,“這位便是小虎頭的姑婆吧?我聽小虎頭說起過,說他姑婆也在瑧王府。”
秀姑點點頭,然后向阮姑婆介紹起來,“姑母,這是十皇子的娘。”
阮姑婆也很上道,趕又跪地行禮,“小的見過娘大人!”
鄭娘趕去扶,“使不得,我只是個娘,可擔不起你這般大禮!”
阮姑婆被扶起后,激的看向十皇子,“多謝十皇子寬宏大量。”
看如此會說話,鄭娘與秀姑商量起來,“秀姑,小虎頭是他姑婆一手帶大的,不如讓小虎頭的姑婆跟著我一同照看十皇子和小虎頭,你意下如何?”
秀姑一聽,心中自是歡喜不已。
可不免擔心,“鄭娘,我姑母也想找點事做,可是讓在十皇子邊,都不懂那些規矩……”
不等說完,鄭娘就笑著打斷,“不懂規矩可以學嘛,我負責教便是!”
“那我去同王妃說說?”
“王妃的脾氣你還不清楚,肯定不會反對的。你也別擔心呂妃娘娘那邊,我會幫著小虎頭的姑婆說話的。不瞞你說,我一個人看兩個孩子,難免有分無的時候,如果小虎頭的姑婆能幫襯著我一些,我也省心不。”
秀姑懂的意思。府里丫鬟雖有,但許多都是王妃進府后才新添的小丫鬟,做點別的事還行,可照看起孩子來就缺乏經驗,所以鄭娘對們都不是很放心。
姑母雖然份低微,但至有帶孩子的經驗,不說讓姑母照看十皇子,就是把小虎頭看著,鄭娘都會輕松許多。
“鄭娘,多謝你不嫌棄我姑母,往后還請你多指教。”福謝道。
“秀姑你太客氣了。”鄭娘笑著抬手扶。
就在他們說話時,兩個孩子又往花園里跑了。
鄭娘趕追去,一邊追一邊喊道,“十皇子,你們不能再跑了,當心再摔著!”
阮姑婆也立馬投加,喊道,“小虎頭,快停下!”
看著自家姑母一拐一拐奔走的樣子,秀姑既心疼又無奈。
既然閑不住,而鄭娘又愿意帶一起做事,那便這樣吧。
屋子里,兩個小娃剛睡著。
聽到外面的靜,柳輕絮忍不住起出去。墊腳一飛,先落在燕容彰面前,像擰小仔一樣擰起他,然后帶著他又飛落到小虎頭跟前,一手擰著一個,讓他們并排站好。
“今日的課程不是練字嗎?怎麼這麼快就練完了?”
燕容彰咧著小道,“小皇嬸,我提前練完了!”
柳輕絮扭頭看向小虎頭。
小虎頭張地低下頭,“王妃娘娘……我……我……”
燕容彰主幫他說道,“小皇嬸,小虎頭今日第一次練字,先生只讓他練習執筆。”
柳輕絮嗔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小虎頭今日第一次練字,你不多指點他,還帶著他跑出來,一會兒你小皇叔回來,當心他訓你!”
燕容彰不笑了,也低下了小腦袋。
柳輕絮也不是訓他,只不過是想嚇唬他。男孩子玩是理解的,何況兩個小男孩在一起,耍勁兒絕對是倍數翻漲,不‘殺殺’他們的玩心,旁人更是拿他們沒轍。
“行了,趁著瀲兒和滟兒睡覺,我陪你們學習,今日教你們背詩。我現在讓人去買糖葫蘆,誰先背就獎勵誰吃。”
聞言,兩個小家伙同時抬起小腦袋,兩雙眼睛都跟燈泡一樣發亮。
旁邊秀姑和鄭娘看得直笑。
柳輕絮一手牽著一個往汀雨閣去。
經過阮姑婆側,突然頓了腳步,柳眉輕輕蹙了一下。
是的錯覺嗎?
怎麼先前沒覺,這會兒側眼看去,竟發現對這阮姑婆有種莫名的悉……
不過眨眼間,就暗自好笑。
這是秀姑的姑母,還是府里的侍衛親自去接來的,有什麼不放心的?
……
城郊某室中。
年輕子的傷早就養好了,今日見師父前來,遂與他商量道,“師父,這都過去好些日子了,為何那對母子還不手?他們是不是故意拖延,不想同我們合作了?”
年過半百的男人仄仄的笑道,“快了。燕辰豪兄弟倆要辦什麼春狩,再過一陣子,待他們離京,就該我們手了。”
年輕子欣喜不已,“真的?師父,那我們是先盜寶藏還是先對那兩個孩子下手?”
“都要!”
看著他眼中充滿信心的算計,年輕子問道,“師父,您已經打點妥當了?”
“嗯。瑧王府有人接應,得到那兩個孩子不問題。”
“可是鏡還在柳元茵手中!”
男人睇了一眼。
苗子立馬會意過來,笑道,“放心吧,師父,殺比死一只螞蟻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