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從頭到尾都在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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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搖頭,“不,得留一條命。”

聞言,苗子有些不解,“留命做何?師父,我真不知道你為何要娶就是個一無是的廢,還是個被家族拋棄的廢,養條狗都比強!”

“呵呵!”男人仄仄地笑了一聲,“現在是柳景武在世上唯一的親骨,柳景武能讓改頭換面,說明還是在意的。柳元茵確實是個廢,但,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苗子癟了癟,“師父,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

自辦完魏氏和柳元杰的喪禮后,柳元茵就沒再去城里。

辦喪禮那幾日一直在柳家,主要也是擔心苗子會出現,柳家無疑是最安全的避風港。

喪禮辦完后,不得不回到聶家,可回聶家這些日子,每日提心吊膽,就算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很是害怕苗子找到

雖說聶家在當地有些名,但再有名又如何,沒權沒勢的,除了欺貧下老百姓,在京城那些宦之家面前什麼也不是,更別說對付苗子那樣有妖的人了,整個聶家加起來都不夠苗子殺的……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抬起頭,出笑迎了上去,“老爺,您怎麼來了?”

所嫁的男人聶佩遠,年近五十,有一個兒子,不過已經過世了,還有一個十歲的孫兒。

沒見過他孫兒,據說被送去什麼地方學藝了。

之所以愿意嫁給這個又丑又老的男人,也不過是生存所迫。柳家不愿再接,除了爹給安置了一宅院,別的什麼都不管不了那樣的日子!

這個男人是惡心,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更是惡心到想死的心都有了。可這個男人有錢,對也寬容大方,現在就指著自己肚子爭氣,早點生下一兒半,然后送這個老東西歸西,將來順理章的繼承這老東西的家業……

“新芽,你最近心事重重,可是莊子里的人讓你委屈了?”聶佩遠關心的問道。

聽著他滄桑的嗓音,再看他那張比自家爹還老的丑臉,柳元茵惡滿腹,但又不得不擺出溫乖巧的樣子。

“老爺,莊子里的人對我極好,怎麼可能讓我委屈呢?”

“你許久都沒去見公主了,可是想了?”聶佩遠善解人意地問道。

“……嗯。”柳元茵輕輕點頭。

“想便去看吧。我說過,你嫁過來是福的,想做什麼便去做,想買什麼便去買,嫁給我這麼個老頭子本就讓你委屈了,可不能在別的事上再讓你委屈。”

柳元茵看著他,激道,“多謝老爺。”

面前的這個老男人,也就這點好,銀子給隨便花,東西隨便買,讓過得比在柳家還滋潤。而且他也不怎麼管束想去哪都行,只要提前告訴他,讓他心里有個著落。

無數次嘆氣,為何這樣寵的男人不是個年輕俊的……

要是像瑧王和大王爺那般模樣的俊男子,該多幸福啊!

……

離開莊子,柳元茵坐著轎子進城。

走到半路,轎夫突然擱了轎子跑了。

轎子失衡,驚得‘啊’一聲尖,還險些從轎子里摔出去。

穩住形后,一把扯開轎簾。

這不看不要,看到不遠子時,整個人都止不住抖。

“你……你怎麼在這?你想做何?”

千防萬防,就是害怕苗子會出現,沒想到這剛一出莊子就上了!

苗子站在路口,斜眼睇著角也勾著斜斜的笑。

“二小姐,我也不跟你廢話,只要你把出來,我就不為難你。”

……鏡……”柳元茵臉慘白如蠟。

“你可別說它不在你手上!”苗子冷笑著朝走近,眼神不屑的睥睨著,“柳元杰死的時候可是告訴過我,你已經拿到了鏡。”

“你這個妖!為何要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殺害他?他哪點對不住你了?”提到柳元杰,柳元茵就忍不住激,恨意之下,連害怕都消失了許多。

“呵!”苗子舉起手,一邊輕笑著一邊吹著自己的指尖,“我可沒想過要殺他,我只是想利用你們姐弟幫我拿到鏡而已,誰知道他心那麼狠,把我當玩也就罷了,居然還想殺我。”

“你……”看著吹指尖的樣子,仿佛那尖銳的指甲就是即將行兇的利,柳元茵后背上全是冷汗,子也止不住的抖。

是痛恨這個妖的!

可再痛恨,也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妖的對手!

柳元杰的死狀深深地刻在腦海中,不知道這個妖是如何殺死柳元杰的,但能肯定一點,如果這個妖要殺,那的死狀會與柳元杰一樣!

對于滿臉的恐懼,苗子似乎很滿意,笑容也恢復了當初的清麗可人,“二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用我你吧?”

柳元茵目死死地瞪,“我要是把鏡給了你,你如何能保證會放過我?”

苗子‘嗤’地笑了起來,“你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廢,又威脅不了我,我殺你有何用?”

柳元茵咬著牙道,“我可以把鏡給你,但現在鏡不在我上,你若想要,可隨我去鎮國將軍府取!”

聞言,苗子很是驚訝,“你把給柳景武了?”

“你想多了!”柳元茵恨道,“你應該知道我爹的脾氣,若是他知道我從瑧王府盜了鏡,定是不會饒過我。就算他不殺我,也絕對會把我給瑧王府發落。我把鏡藏在鎮國將軍府里了,就在我以前住的芙蓉院中。”

苗子默了默。

柳元茵上沒有鏡,這是師父確認的了。

也相信柳元茵不敢將鏡的事告訴柳景武,就像柳元茵自己說的那樣,柳景武若是知道自己兒盜了先帝的寶,要麼親自宰了兒,要麼把給瑧王府。以柳景武的子,他連兒都能逐出家族,又怎會在先帝的上包庇兒?

“柳元茵,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晚明峰見。”沉的盯著柳元茵,不忘警告,“就你現在的境,聶家是不可能護住你的,勸你最好別耍花招,否則你的下場會同柳元杰一樣!”

語畢,朝不遠的樹林走去,然后消失在樹林中。

柳元茵依舊坐在轎子里,哪怕離開了許久,也還是不停的抖,雙腳本沒法直立。

雖然這個妖一副不屑殺的口氣,可是誰能保證出去以后還能活命?繼續藏好鏡,說不定還有生的希

權衡了一番之后,狠狠的咬著牙,指甲掐著自己手心,果斷地做下一個決定——

……

“什麼?苗子找你了?還威脅你要你去瑧王府鏡?”聽到兒的哭訴,柳景武驚得從座上炸起。

“爹,我該怎麼辦?我不想死啊!”柳元茵跪在地上抖地痛哭。

“你可知現在在何?”

“我不知道,只說要我明晚去明峰見。”

柳景武鐵青著臉,不僅僅是滿心的憤怒,還有對苗子深惡痛絕的仇恨!

這個妖殺了他的兒子,因為兒子的死,導致他母親過世……

如此海深仇,他不殺此妖,誓不為人!

……

瑧王府。

柳景武說完小兒的遭遇,見座上夫妻二人一點都不驚,反而還用著審視的目盯著自己,他很是不耐的問道,“你們不想抓那妖嗎?”

柳輕絮同巳爺換了一下眼神,然后沖柳景武勾起角,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確定柳元茵說的話可信?”

柳景武沉著臉反問,“你這是何意?難道還敢騙我不?”

柳輕絮撇,“那我說從一開始就在騙你,你信嗎?”

那個苗子,抓是肯定要抓的,但是既然是柳元茵報的信,那他們得把柳元茵的事整明白才行。否則,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從一開始就在騙我?”柳景武將話復說了一遍,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跟他的親生兒比起來,柳輕絮也沒想過他會信任自己,所以對他的一切震驚反應都能接

拿出一面鏡子,往桌上一放。

“這是?”柳景武盯著鏡子,雙眼睜得巨大,像是猜到了,但又不敢確定。

鏡啊!”

“這就是鏡?!”

看他驚乍的樣子,柳輕絮不好笑,“你不會以為我是要你拿著鏡去找苗子吧?實話告訴你,我生孩子那天,柳元茵從府里盜走了一面,這一面是假的,盜走那一面也是假的。”

聞言,柳景武猛地朝后退了兩步,就像被什麼劈中了似的,臉比死灰還難看。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問小兒時,小兒口口聲聲說沒有盜取鏡,還告訴他,正是因為拒絕幫苗子盜鏡,苗子才惱怒殺了他兒子……

眼下卻告訴他,小兒不但從頭到尾都在騙他,而且還真的從瑧王府盜走了鏡!

盡管是假的……

可這個畜生,竟然狗膽包天的做這種事!

枉他一直以為真的改過自新了,沒想到非但死不改,還做出更加不知天高地厚的事出來!

這該死的混賬東西,是存了心要置柳家于死地啊!

想到這,他滿殺氣升騰,轉就走。

“站住!”柳輕絮喝道。

柳景武剎住腳。

他沒回頭,甚至有些不敢回頭。

柳輕絮也不跟他扯多的了,坦白地說道,“柳元茵頻頻討好我們,我們早就猜到機不純,所以我生產那天,是故意放進府把假鏡盜走的。只不過我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姐弟倆打鏡的主意竟與苗子有關。依照目前的況來看,鏡應該被柳元茵藏起來了,而苗子并不知道那是一面假的。你如果現在回去找柳元茵算賬,那假鏡的事就會暴,一旦苗子知道這事,我們再想抓,恐怕更加不容易。”

柳景武背脊猛地一震。

確實如此……

他現在回去找那畜生算賬,那畜生一定不會承認。除非他拿出一面假的,把瑧王與大兒的目的道出來,那畜生招認。

可要是如此做了,萬一讓躲在暗中的苗子知道,那他們想抓,更加不容易了!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他轉過,雙眼都不敢與柳輕絮對視。小兒狗膽包天的盜取鏡,認真追究起來他也是有責任的!

是他被小兒哄騙,以為真的改邪歸正了,所以厚著臉皮求這個大兒幫忙,讓幫小兒改頭換姓重新做人……

沒想到到頭來,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欺騙!小兒不但利用他,還膽大包天的盜取先皇

而他,失去了兒子、失去了母親、甚至因為這對畜生,他愧對先先皇重和信任……

“還能怎麼做,當然是去明峰逮人了!”柳輕絮哼道。

“我現在就出發!”

柳景武咬著牙說完,帶著一張黑青的臉奪步離去。

看著他凌的步子,柳輕絮也能到他的心

可是能到又如何,都已經麻木了。

什麼在乎,比起親生閨來,他始終還是更相信親生的!

如果不是有證據在手,怕是說破,甚至與他吵翻天,他都不一定會信

“唉!”

一直沒開口的巳爺剜了他一眼,“有何好嘆氣的?”

“因為我看到他就煩啊!”柳輕絮垂下肩,表示很無力。

“那就別看。”巳爺摟住肩,一本正經道,“以后在大門外豎塊牌匾,提字‘止鎮國將軍’!”

“噗!”柳輕絮一下子被他逗樂了。

隨后,他們把余輝和江九到了跟前,讓他們即刻去準備,半個時辰后出發。

柳景武要去明峰,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理。

畢竟他們也想抓到苗子!

想起苗子殺人的本事,這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他們懷疑,苗子與毒王有關系。

不,不是毒王。

應該舞毒。

至于柳元茵的話是否真實,現在也管不著了,去了才知道。要是敢說謊,這一次絕對削了

聽說他們要出府,月香趕過來請示,也要一同前往。

柳輕絮婉拒道,“你就別去了,幫我們照看一下府里的人,我怕我們出去后,有人會趁機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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