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我同江九、余輝還要趕去明峰,府里就給你、景勝、秀姑、小七了。若無意外,太后可能會派人前來幫襯你們。還是那句話,凡是想將小世子和小郡主帶走的,都是不安好心的,誰敢拿份你們,不必客氣,先殺了再說,一切后果我和王爺承擔!”
“王妃放心,奴婢定盡全力護好小世子和小郡主!”月香蹲應道。
“誒,咱們好好說話,你別不就跪啊!”柳輕絮趕把拉起來。
月香正要說話,就將江九和余輝來了。
余輝稟道,“王妃,事已辦妥,可以出發了。”
他們去辦了兩件事,一是藏好周蓮,不讓被人找到,等他們回來還要接著審。二是安頓好十皇子和小虎頭,同樣是不讓任何人發現,等他們從明峰回來好好陪蘇皇后和燕容熙‘玩’!
柳輕絮點了點頭,然后把兩位娘到一邊,低語代了一番。
江九看著月香。
月香也看著他。
兩個人雖然沒說話,可那眼神……
余輝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江九朝月香推過去,里沒好氣地道,“你倆有話到一邊說去,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
江九被他這一推,直接撲向月香。
月香沒想到余輝會來這一手,同樣是猝不及防,愣在原地被江九抱了個滿懷。
兩個人瞬間都漲紅了臉。
江九忍不住回頭,沖余輝惱道,“你有本事也找個媳婦去,來羨慕我們!”
余輝瞧著他倆漲紅的臉,莫名覺得好笑,“你倆都親了,咋還如此害?就跟沒抱在一起過似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聽他調侃完,月香臉紅得都快滴了。
江九把月香放開,轉著拳頭就朝余輝撲過去,“你這臭,說不出好話來,我不介意替你了!”
余輝見狀,趕竄出門外。
江九自然是不愿就這麼放過他,追了出去。
月香,“……”
柳輕絮剛同兩位娘說完話,眼見著他們打鬧起來,無語得,也趕追了出去。
……
如柳輕絮所說的那般,沒多久,瞿太后就派了朱琛到瑧王府。
誰都知道,朱琛是瞿太后邊的老人。他到瑧王府,等同于瞿太后坐著瑧王府。
別的能否鎮住暫不說,至某些有份有背景的人在面對朱琛時,起碼也會謹言慎行。
而柳輕絮和余輝、江九離開瑧王府后就快馬加鞭,在天黑前趕到了明峰。
柳景武帶來的人早就埋伏好了。
燕巳淵之所以沒同他們折回瑧王府,自然是有別的要事。等柳輕絮他們一到,他同暗衛也早準備妥當。
只是看著他們準備出來的東西,余輝面部搐,拿起一塊會乎乎的面餅似的東西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還不忘拿到鼻尖嗅嗅。
“王妃,這東西能對付苗子?就算糊到臉上,又是遮眼又是憋氣的,都熊瞎子了,還如何跟人打架?”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巳爺都表示費解。可巳爺要面子,自己人代自己辦的事,總不能說自己也不知道嗎?
所以只能暗給自家人使眼。
柳輕絮拿起一面‘黑餅’,這些是用面混合草藥以及兒子尿,做的簡易面,只是沒想到他們個個都像沒見過世面似的,還要親自教!
“看好了,眼睛這里兩個,鼻子這里一個孔,這里再一條,然后往臉上這麼一蓋,邊邊角角著臉拉一拉……”講解完,把臉湊到巳爺跟前,“巳爺,看懂了嗎?”
“咳咳!”巳爺以拳遮掩飾尷尬。
只代要做面,如此才能提防苗子的毒,又沒告訴面是這種……
柳輕絮想笑,可臉上戴著‘面’,一笑就容易讓面變形,遂只能把笑憋著。
又拿起一塊‘大餅’,踮起腳親自為他敷,“你稍稍蹲點。”
巳爺笑摟住,兩人一同坐在地上,讓不用廢太多力氣。
余輝和江九也趕爭先恐后把‘面’敷上。
苗子的厲害余輝是親眼見過的,那名侍衛是如何死的,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如今有了這個面罩,他不怕苗子再噴,就怕沒多可噴!
要知道,這面罩可是用他們家小世子的‘圣水’調制的,絕對是保命的最佳武!
柳景武看他們主仆幾人都戴上了面,也拿起一塊準備戴上。
只是嗅著面上的味兒,他疑的問道,“這上面怎麼一尿味兒?”
柳輕絮剛為巳爺戴好,回頭睇了他一眼,“別問那麼多,想保命就戴上,不然出了事可別怪我們見死不救!”
喝都喝過去了,還嫌棄!
柳景武瞪了一眼,氣呼呼的學他們把面帶上。
剩下的幾十份面,柳輕絮分發給了打頭陣的將士,然后提醒他們,“這面可以避毒,也可以解毒,如果有何不適,可以直接服用,用以解毒。就算用不上,你們也可以自行留著,就當給大家的犒勞。”
眾將士聞言,又驚又喜。
既能避毒又能解毒的東西,這不就是寶嗎?
夜幕降臨,眾人計劃掩藏起來。
按算計好的時辰,一名子舉著火把上了頂峰。
在這漆黑的頂峰上,火極為刺眼。在火照耀下,子一彩任風凌的吹著,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弱的子眼可見的抖。
不斷的張,也正是因為頻頻轉頭的原因,沒法看輕的臉。但從著和形來看,說是柳元茵還真沒人會懷疑。
就連躲在暗的柳景武都很是驚訝。要不是他親自把小兒關在地窖中,他都要懷疑這個子就是他小兒!
“苗子,你在哪?快出來!”
此一開口,聲音也同柳元茵無二。
只不過被峰頂上的風刮著,加之害怕,那聲音有些破破沙沙。
一刻鐘過去,無多余的人出現。
‘柳元茵’蹲下,把臉埋進了膝蓋中,似乎這樣就能緩減心的恐懼和害怕。
又過去一刻鐘。
還是沒靜。
柳輕絮都有些懷疑,莫非苗子知道他們派了個假的來?
就在擔心今晚行失敗,所做的努力都即將白費時,一個黑影突然從灌木里竄了出來,直朝‘柳元茵’飛去!
“啊!”‘柳元茵’到驚嚇,尖不說,還把手里的火把給扔了出去。
火離遠了,黑影自然就看不清楚的臉了。
但黑影并不在意這些,落在前直接問道,“鏡帶來了嗎?”
‘柳元茵’從懷里出一面鏡子,哆哆嗦嗦的遞給。
苗子一把搶了過去。
對于鏡真假,說實話,真正見過鏡的人不足五個。拿著鏡子仔細瞧著,自然也是難辯真假的。
“我……我可以走了嗎?”‘柳元茵’怯怯的問道。
“我允許你走了嗎?”苗子猛地瞪著,目凌厲得像刀刃一樣。
“你……你還想……怎樣?”‘柳元茵’一直微低著頭,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把這個吃下去!”苗子從腰間取出一顆比豆還大的藥丸遞給。
‘柳元茵’抖的出手,接下。
但沒敢吃,而是怯生生的問道,“這是什麼?”
苗子怒,“吃!不吃我立馬殺了你!”
這一吼,眸孔猙獰得嚇人。
‘柳元茵’不堪被嚇,“啊”地轉就跑,“鬼啊——”
苗子也沒急著追,把鏡踹懷里后才冷笑著朝跑的方向走去。
于而言,這里就們,柳元茵又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不擔心會從自己眼皮下逃走。
給吃藥,自然是為了以后能控制住,雖然是個廢,但也不是完全沒利用價值……
而就在正準備加速去追柳元茵時,突然殺氣四起。
噶然止步,目凌厲的掃視著四方。
“誰?滾出來!”
“哈啰,苗子,好久不見。”
聽著悉的嗓音,再看從樹叢中走出來的影,苗子瞬間變了臉,甚至有些難以置信的驚呼,“你們?!”
跟著柳輕絮走出來的人自然都認識,但沒想到,連柳景武也來了!
而柳景武一看到,就激得拔劍,“妖,我要你給我杰兒償命!”
柳輕絮一記白眼睇過去,“你急什麼?我都還沒把氣吐呢!”
柳景武死死的瞪著苗子,滿的仇恨,恨不得立馬飛過去將人大卸八塊!
苗子臉不比他好看,甚至已經扭曲了。
他們的出現代表什麼?
代表被柳元茵給耍了!
然而,這頭剛反應過來,就見柳輕絮拿出一面鏡子,借著月臉照鏡。
雙目突睜,趕把懷里的鏡拿出來。
這一比,還真是讓險些吐!
“柳輕絮,你們可真狡猾!”
“哈哈!”柳輕絮不怒反笑,還是那種發自心的大笑,舉著鏡子沖揮手道,“我不怕告訴你們,就這鏡我有幾十面。你們想要,早說嘛,看在你在我們府上為奴為婢多月的份上,別說一面鏡了,就是十面八面的我都會給你。”
是真心在笑。
因為鏡都快被弄街鏡,人手一把了!
可苗子聽說完,滿戾之氣發,月下一雙眸子像飲了般嚇人。
若是膽子小的,絕對不會相信是個人!
偏偏呢,遇上的是柳輕絮,非但不是膽小的,還是個喜歡惡作劇的——
只見柳輕絮指著,出一副夸張的表,沖側的幾人喊道,“快看啊!妖變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妖怪呢!”
“噗!”江九和余輝都忍不住噴笑。
如此僵冷的氣氛下,這麼搞怪,這不是要把人氣死麼?
苗子那赤紅的瞳里全是惡毒的殺氣。
而柳景武已經忍不住下去了,飛朝攻去。
苗子見狀,敏捷的避開了他兇猛的劍。
從一,眾人皆看得出來,輕功極高。
但柳景武是鐵了心要殺為兒子報仇的,自然不會因為撲空就放棄。
于是,兩人一個殺,一個躲。
巳爺突然朝江九和余輝遞眼。
江九和余輝也不在看熱鬧,握著刀劍幫著柳景武圍堵人。
三人一合力,苗子自然無可躲。
可也不還手,腮幫子劇烈的蠕過后,突然朝他們三人口噴鮮。
而柳景武、江九、余輝早就有所防備,何況他們還帶著面,自然是從容退。
不過苗子輕功好,噴的準頭也厲害。
三人臉上多多沾了些。
他們倒是沒害怕,反而是苗子看著他們臉上的變化,神大變,更加像鬼了——
那些黑的染了他們的面,但很快,那面上的黑就消失了,仿佛被人抹去了似的!
柳輕絮在旁邊‘哈哈’直笑,“苗子,你噴這點不夠啊!趕的,快多噴些!”
是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能把人活生生氣死過去!
苗子先前還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帶一張白森森的面,此刻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所戴的面是為了防!
“你們全都要死!”
嘶吼完,猛然竄上天,想朝遠飛去。
然而,這座山峰早已是柳輕絮他們的地盤了,山下、山腰、山頂全是埋伏,就算輕功厲害又如何?
眼見黑的人冒出來將圍堵住,猙獰的瞳中都不染上了一恐慌。
即便鼓著腮幫子,可也不敢有所作,因為面對的是數百人,就算能殺一兩個也無濟于事!
“殺!”
柳景武怒吼。
而且首當其沖再次攻向。
苗子這次實在沒可躲,看著他臉上的面,咽在里的毒都吐不出來,前生生被他劈了一劍。
“卑鄙!你們竟以人多欺負我一人!”
“呵!”柳輕絮拉著巳爺朝走去,穿過將士們,冷笑的看著比鬼還可怖的,“有你卑鄙嗎?自己不做人,還怨別人沒人?”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死的很難看!”苗子猙獰著咒罵。
柳輕絮從余輝手中奪了劍,猛地朝刺去,“要死也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