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腹部的劇痛讓苗子將含在里的毒噴了出來。
雖然離最近的人都戴著面,可一個個還是忍不住后退。即便沒有領教過毒的厲害,可僅憑此刻比鬼還恐怖的樣子,都讓一群大老爺們兒肝膽栗。
他們可都是上過戰場從刀影中扛過來的人,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凸著紅的眼睛,扭曲的臉,滿黑乎乎的,還伴有陣陣惡臭,山上的夜風本就大,把這惡臭吹得漫天彌漫,讓不人都忍不住捂住口鼻,險些被熏暈過去。
“我的媽呀,你這是吃了多屎?”柳輕絮連腹中的劍都不拔了,捂著鼻子,一腳用力將踹飛。
巳爺一把將拉扯到懷里,將臉著自己膛,免得被臭暈過去。
他雖沒捂口鼻,可不代表不嫌棄。
“江九、余輝,把拿下,帶回去!”
“是!”
江九和余輝領命,兩人忍著惡臭上前,臉上的五都皺了一團。
他們知道王爺的用意,這個妖不是普通人,就這麼丟棄在此也實在可惜了,就算是尸也要弄回去好好剖解,看看此人上究竟有何。
眼見他們要把苗子帶走,柳景武還有些不甘心,舉著劍還想上去補一道。
巳爺余查到他舉,低沉道,“你兒子的大仇已報,此非常人,還是近為好。”
柳景武滿眼悲痛,張著卻又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就是這麼一個妖讓他柳家絕了后,別說殺死這妖,就是把剁醬也平不了他的喪子之痛!
柳輕絮從巳爺懷里抬起頭,朝他看去,“這妖怪人不過是棋子罷了,后那人才是你最大的仇人。”
柳景武目死死的瞪著被拖走的苗子,握劍的手止不住的抖。
但最終,他還是聽進了夫妻二人的話,沒做任何舉。
正在這時,夜空中響起一陣簫聲。
在這峰頂上,簫聲空靈幽遠,顯得特別詭異。
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無人不為之變。
這種地方,本是他們占據的地盤,三更半夜出現這種詭異的簫聲,能是正常的?
“蛇!”
突然,一士兵大,打破了所有人對那簫聲的聆聽。
柳輕絮他們尋聲去。
只見剛才還嚴令以待的士兵們紛紛跳腳哄散,而讓他們驚慌是地上一條條蠕游移的東西……
“哪來這麼多蛇?!”柳輕絮狠涼氣。
“絮兒,那簫聲有問題。”燕巳淵在耳邊提醒。
柳輕絮又豎起了耳朵。
那簫聲還在,依舊空靈悠長,可不管怎麼分辨,都確定不了簫聲來源的方向。
像是山崖下傳來的,又像是天空落下的,有時又覺得是從遠方飄散過來的。
直到一士兵被蛇咬過后發出慘,柳輕絮他們才如同夢中驚醒。
柳景武揚劍下令,“殺!”
峰頂,很快便了戰場。
跟先前圍捕苗子的場景比起來,此刻只能用一個詞形容——
混!
無數的蛇,大的小的,有名的沒名的,直每個人都頭皮發麻。
將士們揮刀砍,地上麻麻的躺著殘斷的蛇,可即便這樣,還是有源源不斷的蛇出現,前赴后繼的攻擊他們。
被咬的人越來越多,除了砍蛇時的士氣聲,還有被咬時的慘痛聲。
柳輕絮和燕巳淵不敢再靜觀了,趕將余輝裝在竹筒的‘圣水’分發了下去,讓那些被咬的人喝上一兩口,再滴幾滴‘圣水’搽在被咬的地方。
神奇的事很快便發生了。
原本被毒蛇咬過的人要麼痛苦哀嚎,要麼難搐,要麼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可一點‘圣水’下去,所有不適的癥狀立馬得到了緩解,傷口再拿圣水一抹,除了抹不掉那細小的蛇口印子外,一個個頓覺神清氣爽,別說中毒了,神頭比之前還好。
“有圣水!我們不用再怕這些毒蛇了!殺!”
“殺!把這些毒蛇全殺,讓它們再沒機會害人了!”
“殺啊——”
柳輕絮之前還提心吊膽的,生怕今晚就代在這里。畢竟這漫山的蛇不知道有多,就算他們人多,就算蛇沒毒,那也是需要力的。
眼見所有人士氣大振,和燕巳淵都松了一口氣。
夫妻倆也沒閑著,跟著眾人一起劈蛇砍蛇。
整個峰頂,塵土飛揚,腥氣彌漫,比真正的戰場還混。
空靈幽遠的簫聲還在,一直沒斷過,就像在為他們的士氣伴奏,可與群蛇廝殺的所有人都清楚,這簫聲不停,就意味著有人誓不罷休,非要同他們斗到底。
就這樣,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眼看著天都快亮了,可仍舊有蛇不斷的出沒。
只不過數量漸了。
可是,將士們也累了。
柳景武瞧著眾人快筋疲力盡,當即下令讓一部分人在包圍圈中暫時休息,等恢復些力再把其他人換下來。
柳輕絮也被燕巳淵帶到一稍干凈的空地休息。
聽著幽遠的簫聲,柳輕絮有些不解,“這吹簫的人吹了幾個時辰的簫,不覺累嗎?不累就算了,明知道我們不懼毒蛇,還召喚出如此多毒蛇出來任我們砍,這跟傻缺有何區別?”
燕巳淵沉著臉,幽深的眸底也是晃著許多疑。
對方明知這樣放蛇也討不到好,為何還不愿收手?
正在這時,強大的殺氣突然涌現。
還不是一……
他覺到了。
柳輕絮也覺到了。
夫妻倆同時朝后去,臉皆是變了又變!
好家伙,一下子出現幾十個殺手……
這些殺手清一的灰勁裝,蒙著臉,出一雙雙充滿死氣的眼睛,于他們之前遇過的殺手有些不同,更人心驚。
而這些殺手中也沒有領頭人,全部行一致,目標就是他們夫妻二人。
燕巳淵眼疾手快的拉著柳輕絮飛出幾十步遠,險險躲過了他們第一波刺殺。
而遠殺蛇的大部隊聽到靜,紛紛向他們。
看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灰人,眾人又是一駭。
“絮兒!”
柳景武首當其沖的趕向他們,揮起的劍狠厲地迎向那些殺手。
其他人也顧不上殺蛇了,同樣起奔來。
只是他們離夫妻倆稍遠,還沒奔到他們跟前,那些殺手就已經把燕巳淵和柳輕絮到了崖邊。
雖然打斗中他們夫妻也殺了幾個,可是幾十個人同時出手,他們力也巨大。
好在大部隊也是豁出去了,在他們無路可退時及時趕到,將殺手擋了下來。
柳輕絮正準備息,腳踝突然一。
低頭一看,只見一只手從崖邊出來——
“啊——”
連臉都來不及變,就被那只手拉下了山崖。
“絮兒!”
燕巳淵連想都沒想就朝墜落的影撲了去!
“王爺——”
這一幕,直接把所有人嚇懵了。
江九和余輝差點都哭了,兩個人縱深一躍,幾乎是同時跟著燕巳淵撲了下去。
柳景武暴躁得一連殺了兩個灰人,沖到崖邊嘶吼,“絮兒——”
……
明峰不算京城周邊最高的,但其山上植被茂,就連山崖這一面都長滿了橫七豎八的綠植。各種植稈橫在崖外,從上往下陡峭雜,著實危險。
但這次江九和余輝卻十分慶幸,有這些從崖壁上長出來的樹,護住了他們往下墜的速度,雖然傷免不了,可落到山崖下方時他們卻沒多大的傷。
“王爺!”
“王爺!”
兩人沒一點歇的心思,在雜草叢生怪石嶙峋的崖下拼命搜找起來。
“咳咳……”
就在兩人心焦得如同著火一般,一陣沉悶的咳聲讓他們大喜,趕尋聲飛過去。
燕巳淵正捂著口從一堆草中起。
江九和余輝上前扶著他,嗓子都哽咽了。
“王爺,您怎麼傷了?”
“王爺,王妃呢?王妃落在哪了?”
江九準備扶他坐下為他檢查,余輝正準備去尋柳輕絮。
誰知燕巳淵咬著牙溢道,“被人劫走了!”
“什麼?!”江九和余輝又驚又駭。
他們并不知道崖邊那瞬間的事,還以為柳輕絮是失足跌下山崖的。
江九急聲問道,“王爺,王妃被何人抓去了?您瞧清楚了嗎?”
燕巳淵深吸了口氣,捂著把那一口氣了回去,滿目殺氣的他用力咬出三個字,“燕容泰!”
“二王爺?!”江九和余輝又是齊聲驚呼。
江九快速的替他把完脈,又心驚又心疼,“王爺,您傷得有些重,現在不宜走。屬下陪您在此歇會兒,讓余輝去人救王妃。”
燕巳淵還想說什麼,突然子晃,兩眼一閉就朝江九倒去。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