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的目落在上,像是審判。
溫冉收回視線。
時間已經不早了,兩個人也已經在外面吃過飯,這個點平時就是一個人待在臥室的時間,現在努力忽略傅沉烈看著自己的目,朝樓上走去。
樓梯一個個地上著,距離傅沉烈越來越近。
溫冉心中多有些膽怯。
所以上完最后一個樓梯的時候,腳下的步子明顯加快了,想著快點進自己房間,這樣傅沉烈就不會找麻煩了。
然而——
該來的,終究躲不掉。
自早上兩人在書房鬧了不愉快之后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男人今天第一次開口了——
“站住!”
簡單的兩個字,卻嚇得溫冉渾都起了皮疙瘩。
因為他的聲音,實在太冷,不用想就可以猜到這冰冷語調之下,到底蘊含了怎樣的滔天怒意。
溫冉雙像是灌了鉛般,頓在原地。
沒有回頭,可是聽到他一步步走過來的聲音。
傅沉烈在對面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微揚的語調著一漫不經心的極度危險:“趙修云的朋友?”
溫冉雖然心有反骨,可只敢在傅沉烈狀態穩定不怎麼生氣的時候,稍微地反抗一下。
但此時此刻,單是聽著他說話的語調,就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哪里還敢掙扎?!
垂在側的手,連心都忍不住了起來,饒是如此,卻不得不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他,努力解釋:“我……我只是幫趙修云一個忙,他父母他相親,我只是他應付父母的幌子,不是他朋友。”
“是麼?”
他問得太輕慢了,好似“是”或“不是”這個答案本就不重要。
溫冉卻不敢怠慢,慌忙點頭回答:“是……是的,上次他教我練車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謝他,這次他找我幫這個忙,我就答應了。”
傅沉烈本沒有聽進去在說些什麼,也不在意。
他一步步地走近,得溫冉連連后退,退到脊背磕在了走廊上的欄桿上還不夠。
男人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雙眸盯著,咬字極重地開口:“巧言善辯地不想履行為妻子的義務,卻和趙修云出雙對,想做趙家的兒媳婦,嗯?”
“我沒有……”本能地否認。
側眸之際,溫冉瞥見他著高腳杯的手指關節陣陣泛白,仿佛下一秒,酒杯連帶著里面的會一起砸到臉上。
的手死死地抓著欄桿,害怕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傅沉烈面森然可怖:“你是我傅沉烈的妻子,名字寫在我結婚證的配偶欄上,已婚人,卻瞞著我去做別人的朋友,溫冉,你當我是死的嗎?”
溫冉拼命地搖頭否認:“沒有,不是這樣的,我真的只是幫趙修云一個忙,我和他什麼都沒做。”
啪!
“啊——”
溫冉見傅沉烈拿著高腳杯的手猛地抬起,以為他要砸自己,嚇得尖出聲。
可是那杯子,卻被他摔在了欄桿上。
紅順著白欄桿往下流,最終在大理石地板上落下一片狼藉。
溫冉肩膀忍不住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