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來到這個年代,沈漫漫沒辦法切到這年代的不容易。
知青們忙到天黑了才各自回屋。
沈漫漫躺在炕上睡了去,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敲門聲。
等著起來看了下,還真有人在敲門。
其他的知青都從屋子里出來。
敲門的是李衛紅和徐黨。
見兩人敲門,作為知青這邊的隊長,孫躍進問道,“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呢?”
李衛紅著急道,“王知青還沒回來。”
徐黨也跟著道,“宋知青也沒有回來。”
孫躍進看了一下時間。
這都八點多了,不人已經睡下。
這要是還沒回來,多半是出了事的。
這黑燈瞎火的,有個閃失可不好。
這麼想著,孫躍進趕同其他的知青道,“走,咱們一起出去找找,看看怎麼回事。
大半夜的,人可別出事了。”
沈漫漫這會兒正困的很,打著哈欠,實在不想。
重點還是王和宋文兵這兩人的事,更不想管的。
但孫躍進召集了大家,不去的話說不過去。
知青點這邊,知青們總歸得互相照應的。
萬一哪天自己出事,別人也會幫著。
這麼想著,沈漫漫回屋換了鞋子。
其他的知青也準備出。
宋文兵從屋子里拿了手電筒出來,劉曉梅也拿了個手電筒。
“趕去看看吧,人可別有事了。”
劉曉梅道。
江文芳一臉的不樂意,但也跟著過去了。
就說,王這人是個事兒。
昨天和搭伙干,吃了大虧。
今天得虧沒和繼續搭伙,不然現在沒回來的就是了。
“多半是活兒沒干完,還在地里呢。”
江文芳嘀咕道。
孫躍進覺得有這可能。
王和宋文兵看起來都不是個能干的,兩個人湊一起,活兒干不完自然耽誤回來的時間。
知青點的知青們朝著兩個人今天被分配的稻田方向走去。
還沒到那邊,半路上就看到宋文兵攙扶著王回來。
兩個人都非常的狼狽,上都是泥,漉漉的。
看到兩人,過來找的知青們都松了口氣。
能找到兩人就好。
孫躍進上前,沖兩人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王哭著鼻子道,“我們兩個人活兒干的慢,剛干完活兒回來,天這麼黑,一個不小心沒看清路,栽到了里去了。”
王想想就覺得委屈。
下鄉來以后,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累死累活不說,還這麼倒霉。
九月底的天氣,白天好一些,晚上已經開始冷了。
渾都了,王凍的直哆嗦。
重點是腳還扭了,走起來疼死。
真的快不了了,想趕離開這個鬼地方。
聽了王這話,江文芳更加慶幸自己和宋文兵換了活兒,今晚這麼倒霉的人就是。
王這人,簡直是個拖油瓶,以后得離遠遠才行。
其他的知青們則是暗暗慶幸著沒個王分一組,其他人干活兒干的再慢,那也比不得王。
孫躍進道,“那趕回去吧,大晚上的,凍著涼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劉曉梅到了王跟前,扶著王道,“王知青,回去趕洗個熱水澡,換服就好了。”
王打了一個噴嚏后應了一聲。
知青們都回去了。
除了老好人劉曉梅幫著王燒了熱水,其他人都是各回各屋。
大家頂多大事上幫一把,還真不是事無巨細的幫襯你的。
第二天,王還是生病了。
整個人又是打噴嚏又是流鼻涕,頭還有些發熱。
王正常的時候都干不了多活兒,這樣子就更沒辦法干了。
大隊長了解了一下況,給王安排了幾天假,等著王病好了再復工。
雖然王不干活兒,知青們也沒誰羨慕的。
王家里條件好,回頭指標的工分不夠,能拿錢補齊。
他們這些條件不好的,要掙得工分不多,回頭口糧都不夠吃的。
尤其是秋收的時候,每天能完好分配的工作量,可是給記滿工分的。
多掙點工分才能多換點糧食。
苦是苦了點,大家還都是埋頭苦干的。
沈漫漫和顧家人干了幾天,越來越上手,基本上四點前就能收工。
干的利索了,人覺得也輕松了一些。
沈漫漫干完活兒回去,照常去空間里洗漱,做飯。
昨天做的紅燒還有剩,熱一熱能繼續吃,再炒個小青菜就行。
等著忙好了,出了空間,就聽到李衛紅急呼呼的沖其他知青道,“王知青上燙的厲害,人都有些昏迷不醒了,我看得趕給人送衛生院看一看,不然的話得出事。”
劉曉梅看了一眼天,“這都快天黑了,衛生院那邊的醫生估計都下班了,得明天再過去。
我記得江知青那兒還有退燒藥,要不先給王知青吃點藥,看看燒能不能退下去。
要是燒沒退,明天再過去那邊看看。”
孫躍進跟著點頭,“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還是先吃藥。
江知青,你那兒有藥嗎?”
江文芳是有藥的,不過有些不想給。
王那討人厭的樣,才不要管。
可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真要不拿藥,王有個什麼閃失,別人肯定會說冷無。
糾結了一會兒,江文芳才不不愿的去拿了藥。
劉曉梅負責給王喂下去。
江文芳哼了一聲,“等著醒了,記得讓把藥錢給我,我也不能白拿藥給。”
對于江文芳的要求,大家也不覺得過分。
畢竟這年頭,大家誰都不容易。
買藥是需要錢的,沒有白給人家拿錢的道理。
人家這樣的況能給藥,即便是要錢的,王也得激。
劉曉梅給王喂了藥,便回屋休息去了。
至于王怎麼樣,那就只能看的造化。
到底不是自己的親人,誰也沒責任守著,伺候。
不過好在第二天,王吃了藥以后燒退下了。
就是人有點虛。
生了病,讓王渾難。
想家了,在家生病,父母家人能將照顧的非常妥當,還給做各種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