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揚還在大笑,腦海裡似乎浮現出很多畫面。
再後來,一片空白。
什麼都想不起來。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隻約覺到有人抱著自己,走得很慢。
至於季風揚去了哪裡,更是沒有任何印象。
不僅如此,現在再去回想那些浮現在腦海的畫面,竟也是毫無記憶。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連自己都不清楚。
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才勉強恢復意識。
不想被發現兒,所以才想到紀允微這裡。
大概是出於直覺,覺得應該會幫忙保守。
想到這裡,沈初墨下意識看向,卻牽了脖子上的傷口,疼得悶哼一聲。
紀允微睡眠很淺,幾乎是聽到聲音就睜開了眼睛。
「阿墨,你什麼時候醒的?」
直起,轉過頭來。
沈初墨臉蒼白的淡笑著,答道:「剛醒不久。」
聽到年沙啞的嗓音,紀允微立即起倒了一杯水過來,「醒了就好,先喝點水。」
的長捲髮隨意束在腦後,耳邊垂著幾縷捲髮,襯得鵝蛋臉更顯溫婉。
鵝黃的修西裝外套,配上白長,看上去幹練又不乏知氣質。
微微彎腰將水杯遞到年面前時,還很細心的了一吸管。
沈初墨傷最嚴重的地方就是手臂關節,有吸管喝水就方便了很多。
一連喝了三杯水,才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放下水杯,紀允微又問:「不?我煮了點粥,端過來你吃點。」
「謝謝允微姐。」沈初墨暫時還不了,只能抬眸看著。
紀允微笑了笑,轉下了樓。
明明已經知道是生,卻什麼都沒問。
或許是在等著先開口。
沈初墨擰著眉頭想了一下,決定主說點什麼。
很快,紀允微端著一碗白米粥上來了。
「你手不方便,我喂你吃吧。」
坐在沙發前,用白瓷杓舀了些白米粥,送到年邊。
沈初墨沒有拒絕,一口一口的喝著,邊喝邊說:「允微姐,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
聽到年的話,紀允微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點頭:「阿墨,你到底是什麼人?」
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連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沈初墨靜默幾秒,目平靜的著,終究還是有幾分保留,「這個我無法回答,但…我…不是壞人。」
「那你為什麼要扮男孩子?」紀允微問出這句話,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期待。
眼前這個年,跟當年的阿綽實在太像了。
不止長得像,就連打扮男孩子的習慣也很像。
沈初墨不是沒有看到眼中的期待,卻還是只能回答:「這些我暫時都無法告訴你。」
誰都會有不得已的苦衷,紀允微並不想勉強,於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一直都初墨嗎?」
「……」
又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沈初墨垂眸想了片刻,才淡淡出聲:「對,一直初墨,沈初墨。」
聽聞這個答案,紀允微忍不住的失落。
就像是希落空一樣,心裡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