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揚右手抓繩索,左臂傷抬不起來,本無法阻止。
「沈初墨,你這個瘋子!」
兩個人的重量遠比一個人落得要快,他怎麼也想不到年會用這種方式。
生生手抓住索道,用自己的手堵住下的鎖扣。
年沒有抓得很,只是讓卡住自己的手,然後循序漸進的慢慢用力收手心,以達到緩衝減速的效果。
即使是這樣,帶有衝擊力的慣還是讓兩人狠狠晃了一下。
下速度實在太快,沈初墨的手心很快出,索道上全是手掌心的跡。
手心是火辣辣的刺痛,但速度也確實也在一點一點降下來。
只要緩衝掉慣,以的力道也能讓索道完全停止。
看到年的舉,顧沉眠眉頭鎖,那雙狹長銳利的眼眸越發深沉。
槍在索道上出細微的火花,他跟年的距離終於越來越近。
季風揚左肩還在不斷流,整條手臂垂在側,鮮順著往下流,滿手猩紅。
果然,就像書大人說的。
不能做計劃之外的事。
如果不是臨時改變主意,他現在早就全而退了。
「他比真相還重要嗎?」
他突然平靜下來,連帶著說話的嗓音都低了幾分。
沈初墨握住索道,目始終著那個朝掠近的男人,嗓音淡漠而堅定,「他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季風揚也沒有在抓繩索,而是鬆手在兜裡拿出一棒棒糖,咬開糖紙後叼在裡。
甜甜的味道瞬間讓所有都放鬆下來,似乎左肩的傷都變得沒那麼疼了。
在他們下方就是燈火輝煌的聯拱石橋,馬路上還有不車輛經過。
沈初墨神清冷道:「真相遲早會知道。」
看來年是不會跟他走了,季風揚笑了笑,從後面手抓住了連接在兩人上的鎖扣。
察覺到腰間的繩索被按住,沈初墨眼角餘下意識往後看,卻見季風揚翹起角笑意帥的著自己,而他的手正放在鎖扣的按鈕上。
只要他按下去,連接兩人的繩索就會分開。
「季風揚。」
沈初墨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低嗓音喊了他的名字。
寒風在兩人之間呼嘯而過,季風揚叼著棒棒糖笑了起來,「沈初墨,遊戲還沒結束。」
他話音落下,鎖扣「哢嚓」一聲,開了。
看到況不對勁,顧沉眠用盡全力抬搭上索道,往上一翻減速。
就在他來到年近前的同時,季風揚單手解開了自己上的繩索,整個人從空中掉落下去。
裡的糖味很甜,這樣應該就覺不到疼痛了。
索上那兩道靠在一起的影漸漸模糊,風雪迷住了雙眼。
「後來呢?」
「後來啊——」
……
「老大,那小子又來了!」
這是刀疤臉出獄後,聽到最多的一句話。
自從那個犯事的小混混判了刑,他也被當做從犯關了大半年。
為了避風頭,張家把張賀榮送到了國外去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