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大佬並不領。
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拿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下班。
他額角的傷口已經結痂,還有些小淤青被頭髮擋住,倒看不出是了傷的樣子。
不過晚上塗藥的時候,撥開碎發還是能看到傷得頗深了些。
沈初墨用棉簽沾了藥水,細心塗抹到傷口上,下手很是輕。
「沈初墨,沒有下次了。」
顧沉眠著湊到自己近前方便塗藥的年,嗓音低沉而又認真。
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沈初墨微微皺眉看著他,「?」
年眼裡的疑很明顯,顧沉眠眸沉沉的凝視著他,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沒有下次了,不會再讓你以犯險了。」
在炸的瞬間,他清晰覺到心跳幾乎都要停止,才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失去他。
還好,他們都只是輕傷。
沈初墨對上他的目,眼底那一泓平靜像是被什麼東西泛起了漣漪,「顧警,為你以犯險,我很榮幸。」
年嗓音平淡,好似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他明明那麼單薄弱,卻每次行都這麼不要命。
比手,或許他略有不足。
但論膽識和魄力,他不輸給任何人。
更何況,他多智近妖。
誰又能與他相比?
可就是這樣一個年,屢次跟他一起出生死,還說為他以犯險是他的榮幸。
慢慢收十指,顧沉眠稍微一用力,就將眼前的年拉懷中。
棉簽掉落在地,沈初墨被他抱在懷裡,呼吸都有些不穩。
抵在他前的手,能夠很明顯的到他的心跳。
那樣炙熱,那樣有力。
他的懷抱,溫暖得一塌糊塗。
線明亮的客廳,連氣氛都安靜得令人心。
顧沉眠湊近年耳邊,低聲輕問:「沈初墨,有沒有考慮找個男朋友?」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後,卻遠不如他這句話來得讓震撼。
呼吸猛地一滯,沈初墨連指尖都在微微用力,心底像是電般狠狠了一下。
見年不說話,顧沉眠略微抿著薄,眸有些黯淡下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年淡淡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剛才考慮過了,男朋友。」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顧沉眠眸一頓,邊浮現出笑意。
他偏頭湊近年的,嗓音人得不像話,「考慮好了,那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餘下的話音,都被碎在齒間。
草莓看了看沙發上的兩個人,突然就覺得自己小爪子下的線球不香了。
「顧警……」
「以後哥哥。」
「……哥哥。」
「……」
於是,兩人白天在警局的時候,互稱對方「顧警」,「沈顧問」。
晚上回到家裡,就「哥哥」,「小狗」。
有時候順口了,在警局也會口而出的錯。
警員們紛紛心照不宣,表面上不說什麼,私下卻在微信群磕cp磕得飛起。
「有沒有覺得兩位大佬的穿風格在逐漸靠近?」
「同款鞋,你說呢?不管你磕到沒有,反正我磕到了。」
「咱們這個號稱林寺的單狗警局,終於還是走上部消化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