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的？”鬼歪了歪腦袋，“被誰？”
柳曼只想快點讓鬼離開，果斷承認：“是我！我把你藥方里的一味藥換了，你吃完以后，沒過多久就不行了……”
“不過，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當時你已經病膏肓，白彥又去世了，我就想著……幫你一把，讓你們夫妻倆早日在那邊重逢……”
聽到柳曼說出這麼反人類的話，風掣差點兒順著窗戶鉆進去，打柳曼的狗頭！
什麼讓你們夫妻倆早日重逢？
殺人就是殺人，還說得那麼委婉？
“靜，你走吧，別再纏著我了！”
“我承認，我對你，是有那麼一點點虧欠。”
“但我還不是幫你養了十幾年的兒？”
柳曼聲音哽咽。
“你那個兒，一點都不服管，可我還是好吃好喝供著，讓做了十幾年的大小姐……”
“就沖這一點，你也該放過我的，對不對？”
風掣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道：“你還好意思提知意？”
話一出口，耳機里便傳來安娜的聲音。
“寶貝，注意人設！”
風掣哪里顧得上那些。
他只知道，他朋友委屈了。
男人眸子一沉，單手將窗戶拉到最大，靈巧地翻進來。
柳曼嚇懵了，坐在地上不斷往后挪：“靜，你……別過來啊！”
風掣大刀闊斧地走到面前：“老婦，你對我的虧欠可不止一點點！”
“我本來可以和我兒團聚的，是你拆散了我們母！”
“還有知意……”
“在沈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以為我不知道？”
柳曼驚恐地搖頭：“我對知意很好的，不然，怎麼會把嫁給晏沉風？連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我呸！”風掣忍不住啐了一口，“老婦，你顛倒黑白的能力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注、意、人、設！”耳機里再次傳來安娜咬牙切齒的聲音。
風掣角一，低聲音：“寶貝，k9已經生效了，我現在就算在面前跳一段鋼舞，也不會清醒。”
事實證明，風掣說得沒錯。
柳曼對面前這個高一米八幾，著一口男低音的“鬼”沒有毫懷疑。
“靜，我求求你，別纏著我了，你都死這麼多年了，陳年往事也該翻篇了……”
“翻篇？”風掣了下，“等你死了，這件事就翻篇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該下來陪我。”風掣冷笑，“眼下沈遠山不要你了，你兒也被雷強殺了，你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呢？”
風掣說完，柳曼不知道被到了哪神經，忽然擰眉頭，大聲道：“沒有死！”
“哦？”風掣眉一揚，意識到自己套出了不得了的信息。
沈失蹤之后，所有人都說死了。
就連“夜鶯”都查不到的消息。
可現在，柳曼卻說還活著？
風掣彎下腰，“流著”眼睛盯著柳曼，問：“去哪兒了？”
“……”柳曼支支吾吾，“走了……”
“走了？”
柳曼點頭，“上了船，離開了華國……”
風掣皺了皺眉。
正這時，聽到沈知意在耳機里對他說：“繼續套的話。”
風掣“嗯”了一聲，問：“你親眼看著上船的？”
“沒有。”柳曼搖頭，“這件事，都是他做的，我不知道……”
“那他應該是騙你了。”風掣嘆了口氣，“他答應把你兒送出去，卻背著你把給殺了，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不可能！”柳曼的緒一下激起來，“他答應過我，不會食言……”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風掣步步，“據我所知，他年輕的時候追求過你，你沒答應，后來對你因生恨，殺你兒也不奇怪吧？”
沈知意微微挑眉。
這家伙，竟然知道這麼多信息？
看來今天也是有備而來。
“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做的！”柳曼渾發抖，兩只手得很，“我和已經被他……他得到了想要的，沒有理由騙我！”
柳曼雖然沒明說，但風掣也聽出來了，和雷強的關系跟外面傳的一樣。
只是沒想到，這中間還多了一個沈。
母二人共侍一主……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估計能轟整個京市吧？
“好，那就當他是說了實話吧。”風掣話鋒一轉，“所以你真的不知道沈去哪兒了？”
柳曼搖頭，“不知道，他不會讓我知道的，這是條件……”
見人里已經挖掘不到有用的信息，風掣著耳機道：“可以收尾了。”
“嗯。”
話落，病房里的桌子忽然晃了起來！
上面的花瓶、水杯應聲落地。
柳曼睜大雙眼，整個人都嚇懵了。
下一秒。
頭頂的吊燈也開始左右搖擺。
柳曼到墻角。
余一掃，竟然看到墻上鐘表的指針在飛速旋轉！
而面前的“鬼”，正一步步向走來。
“既然你兒沒死，那我只好讓你來償命了。”風掣出雙手，發出低低的笑聲。
柳曼膽子再大，也經不住這麼嚇唬。
再加上吃了藥，的保護機制讓選擇和正常人一樣，暈了過去。
……
回到集合的地方，風掣掏出錄音筆，道：“都錄下來了。”
沈知意點點頭，“多謝。”
風掣將錄音筆遞給沈知意，“接下來怎麼做？”
“把音頻公之于眾，然后，送回雷強邊。”
對柳曼來說，雷強那里明顯比監獄更可怕。
何況，既然選擇用這種方式送沈離開。
就該把這筆易進行到底。
……
翌日，沈知意把編輯好的音頻發到網上，還附上一條長文，詳細揭了柳曼和莫靜的陳年舊怨。
由于前不久滿月宴的事，網民們對柳曼母很關注。
因此新瓜一出來，立馬沖上熱搜。
錄音里，柳曼的聲音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