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太太不會是懷疑小翊是你失蹤的兒子吧?”徐琳雙手環在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孫國豪給使眼,示意閉,別說話。
“我兒子的手,有什麼問題嗎?”方卓問沈知意。
沈知意莞爾,“前段時間我學了手相,想給小翊看一看,原總不介意吧?”
“哦?”方卓有些驚訝,“晏太太還會看手相?”
“懂一點皮而已。”
“那晏太太看出什麼了嗎?”
沈知意將原翊的手按下去,直起子:“小翊的‘人文線’又深又長,應該是個很有頭腦的孩子。”
方卓聞言爽朗地笑了,“晏太太說的沒錯,我家小翊確實很聰明,回回考試都是第一名呢。”
“這麼厲害啊?”孫國豪不放過任何吹捧的機會,“那下次小翊來我家做客,給我兒子分一下學習經驗唄?”
徐琳“哼”了一聲,心里一百萬個不愿意。
孫國豪的兒子是他前妻生的,一直看不順眼。
徐琳做夢都想除掉那個小賤種。
“好啊,沒問題。”方卓欣然同意,笑意卻未達眼底。
如今在京市,能讓他正眼相待的人,就只有晏沉風。
其他人,本都不放在眼里。
正想著,一個服務生端著果盤經過,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到,直愣愣朝原翊撞過來。
晏沉風一把將原翊撈到懷里。
作之快,連方卓都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果盤砸在原翊原本站著的位置上,摔得七零八落。
“沒事吧?”晏沉風低頭問懷里的原翊。
原翊愣了兩秒。
接著,像是到驚嚇一般,在晏沉風懷里拼命掙扎起來。
一邊掙扎,還一邊發出刺耳的哭喊。
“你怎麼回事,都嚇到孩子了!”徐琳怒斥服務生。
服務生低著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站穩……”
“這麼平的地都站不穩,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啊?”
“好了琳,你也說兩句!”孫國豪簡直后悔帶徐琳來這種場合了。
原翊似乎對肢很敏。
他尖著推開晏沉風,發瘋似的往遠跑。
方卓沉下臉,冷聲道:“不好意思,我去看看小翊。”
說罷,轉追了上去。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顯然沒想到,原不凡的兒子還有這樣的病。
“原總的兒子也太奇怪了吧,不敢臉,神還有問題……”
“徐琳!”孫國豪忍無可忍,“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里說?”
孫國豪沒回答,拽著徐琳的胳膊揚長而去。
剩下的賓客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剛才發生的事,實在太耐人尋味了。
原不凡作為原翊的親生父親,在兒子遇到危險時,竟然還沒晏沉風的反應快。
而且看到原翊發病,原不凡好像也不是很關心。
看來他對這個兒子,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晏沉風著方卓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忽然,覺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
一回頭,發現沈知意正紅著眼睛看他。
晏沉風一驚,“你……怎麼了?”
“我不太舒服,想回去。”沈知意抿了抿,纖纖玉指抓著晏沉風的手臂。
晏沉風不作他想,抓住沈知意的手:“好,我跟你一起。”
沈知意坐到車上,耳邊仍然徘徊著原翊的哭喊聲。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原翊發病,的心里很難,甚至有種想哭的沖。
晏沉風沒說話,了張紙巾,輕輕掉沈知意臉上的淚痕。
他知道,沈知意是又想了。
畢竟要是沒丟,也有原翊那麼大了。
“老公。”沈知意忽然抓住晏沉風的手,忍不住問,“你有沒有覺得,原翊很像?”
晏沉風聞言,心臟猛地一跳,“你也這麼覺得?”
沈知意一愣,“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剛才我抱原翊的時候,有種很悉的覺。”晏沉風說,“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原翊真的是,原不凡怎麼可能把他帶到這種場合,不怕咱們發現嗎?”
沈知意聞言,提起的心又落下去。
“你說的對……”
“我剛才看了原翊的手心,沒有痣,應該不是。”
失蹤的這兩年,沈知意明顯覺自己有點神經質了。
看到同齡的孩子,或者是長得像的,總是疑神疑鬼。
有一次在馬路上看到一個小男孩兒,穿著和失蹤時一樣的服,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把人家家長嚇得夠嗆。
“如果懷疑,就做個dna。”晏沉風提議,“原翊給我的覺確實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或許原不凡就是料定我們不會去查,才會帶原翊公開面。”
回家的路上,沈知意讓“夜鶯”查了一下原翊的信息。
和想象中一樣,原翊的份沒有任何問題,什麼時候生的,在哪里生的,都有明確記錄。
唯一的疑點,就是原翊在今天之前從未過面。
原家給出的理由是,原翊因為傷到臉,一直在治療,所以沒有出席過公開場合。
沈知意不愿放過任何線索,還是決定找機會接近原翊,弄到他的頭發,驗一下dna。
然而,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
原翊當晚就被送到國外。
線索再次中斷。
原不凡對外稱,原翊發病,需要出國治療。
但沈知意知道,這件事絕沒有那麼簡單。
……
h國,綠野莊園。
方卓站在沙發前,接著江鴻的訓誡。
“這次帶原翊回華國,是你的主意?”頭發花白的長者坐在真皮沙發上,鷹隼的眸子半闔,眉宇間皆是冷意。
“是。”方卓點點頭,“那孩子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帶在邊,無異于武,方便我對付晏沉風。”
“荒唐!”江鴻失笑,“世人都說母子連心,你把原翊帶到他們夫妻倆面前,不就是等著被他們盤查?”
“萬一他們順藤瓜,查出你的份,你打算如何應對?”
方卓也知道自己這次的行為有些冒險,連忙匍匐到江鴻膝頭,出一抹諂笑,“這不是還有姥爺護著我嗎?”
江鴻出一食指,了下方卓的腦門。
“我能護你一時,可護不了你一世,何況,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現在只能慶幸,原翊什麼都沒想起來,不然你這武,遲早要給人家還回去。”
方卓聞言,連連點頭:“姥爺教訓的是。”
“對了,這個月的藥注了嗎?”
“高醫生已經過去了。”方卓道,“姥爺放心,高醫生說了,只要再堅持注幾年,那小子保證把以前的事忘得干干凈凈,一輩子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