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借口上廁所,到走廊里撥通那個陌生號碼。
“嘟”聲過后,電話接通。
對面傳來一道人的聲音。
“沈小姐,您好。”
沈知意眼皮一跳,“您好,請問怎麼稱呼?”
“免貴姓虞。”
“虞小姐,我收到您的信息了,方便見個面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道:“我發地址給你,你來找我吧,晚上十點之前都可以。”
沈知意掛了電話。
半分鐘后,收到一條信息。
“阿福茶舍?”
沈知意微微挑眉,將地址保存下來,轉回了包廂。
……
傍晚,沈知意來到“阿福茶舍”。
茶舍開在一條小巷里,很蔽,如果不是有路牌指引,很難找到位置。
推開屋門,一茶香撲面而來。
“沈小姐,你好。”一位穿藍旗袍的人走到面前,“我虞夢,是這家茶舍的老板。”
沈知意的目在虞夢上停留片刻。
人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從里到外散發著不染凡塵的書卷氣。
只是細看之下,會發現的臉上著濃濃的疲憊。
虞夢帶沈知意來到一間茶室,為倒上一杯茶,徐徐道:“沈小姐有所不知,其實,我也是兒綁架案的害者。”
沈知意聞言,眉頭一皺:“您的孩子也被……”
虞夢點點頭。
“兩年前,我的兒阿離離奇失蹤,被警方定為拐賣案。”
“綁匪十分狡猾,破壞了沿途的全部監控,線索不夠,案件不得不擱置下來。”
“不過,我并沒有放棄。”
“這兩年,我利用自己的人脈繼續展開調查,發現綁匪前往的地方,很有可能是h國。”
沈知意:“h國?”
虞夢正襟危坐,眉間閃過一憂郁。
“前不久,我在網上看到一個來自h國的賬號發了張照片,照片里,不小心拍到了我曾經送給阿離的鑰匙扣。”
“那個鑰匙扣是我親手打造的,獨一無二,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
“但當我想去順藤瓜查出賬號背后的人是誰時,賬號被注銷了。”
“不過,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把照片保存了下來,起碼能夠證明,不是我日思夜想出現了幻覺。”
沈知意皺了皺眉,問:“那你后來去h國找了嗎?”
“找了,不過照片上的信息有限,我在h國住了差不多半個月,沒有新的線索,只能打道回府。”
“沈小姐,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看了你寫的《窺伺》,深有。”
“今天得知你就是故事主人公的原型,便決定把這條線索告訴你。”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沈知意道,“這條線索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如果當年那起拐賣案真的和h國有關。
那就意味著,原翊很有可能就是。
畢竟,原不凡一直和h國有利益來往。
把孩子圈到h國,也很正常。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我們的孩子應該都活著,不然阿離的鑰匙扣肯定早就被銷毀了,不會出現在照片里。”
“既然孩子還活著,就證明幕后黑手不是為了販賣,而是有其他目的。”
虞夢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你和我不同,晏氏的地位在華國非同小可,有你丈夫出手,肯定會事半功倍。”
沈知意明白虞夢的意思,“虞小姐放心,h國那邊我會立刻派人去查,一旦找到線索,會立刻通知你。”
“多謝沈小姐。”虞夢微微一笑,忽然又想到什麼,“對了……”
“有個人,希你們能多關注一下。”
“誰?”
“賭王,江鴻。”
……
沈知意沒有想到,虞夢僅憑一人之力,竟然將嫌疑聚焦到了江鴻上。
雖然給出的理由是,江氏勢力雄厚,除了他之外,沒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但沈知意還是覺得,虞夢這個人,不一般。
“虞小姐,今天謝謝你了,這是我的名片。”
臨走前,沈知意將名片遞給虞夢。
虞夢收下名片,道:“我平時就在這間茶舍,沈小姐要是有什麼話想當面聊,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的。”
送別沈知意之后,虞夢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上面只有短短幾個字。
【師父,您什麼時候愿意見我?】
落款是“夜鶯”。
……
有了虞夢提供的線索,沈知意幾乎可以確定,綁架的事和江鴻不了關系。
只是,整件事還有矛盾的地方。
倘若江鴻是幕后主使,那為什麼這兩年眼看著晏氏在h國滲勢力,卻沒有半點作?
沈知意不明就里。
回到家,將得到的信息告訴晏沉風。
晏沉風并不意外。
“江氏的勢力遠高于晏氏,有原不凡這枚棋子替他沖鋒陷陣,不需要他親自手。”
“可是,以江鴻的格,真的會放虎歸山,養虎為患嗎?”
晏沉風眸微暗,若有所思。
半晌,喃喃道:
“如果他不知道,那原不凡這個人,就更值得關注了。”
這兩年,原不凡的每一次行都在針對晏氏。
如果他背后的人不是江鴻,那就只能是一個更為神強大的組織。
“不管怎麼說,原不凡在明,只要搞垮亞太集團,他背后的靠山,遲早會出馬腳。”晏沉風微微瞇眸,眼底翻涌著深沉的殺意。
……
幾天后,亞太集團旗下推出了一款醫療設備。
設備簡稱為t80,是一款用來檢測腫瘤和心腦管疾病的新型儀。
為了快速占據市場份額,亞太集團果斷涉獵了醫療領域。
商會員們也很看好t80,認為這款設備一旦投放到市場,亞太集團的票將會飛速上漲,徹底占領華國的一席之地。
“燕府”包廂里。
孫國豪正在殷勤地為方卓端茶遞水。
“原總,等t80上市,您可就是華國的領頭羊了,到時候,還希您不要忘了我們孫氏。”
“是呀原總,我家老孫經常念叨您呢,說您年輕有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比那個晏沉風強多了。”徐琳一臉諂。
方卓抿一口茶,揶揄道:“看來你們夫妻倆,沒在晏沉風手里栽跟頭啊。”
“栽跟頭算不上,但晏氏這些年確實跋扈了些,獨占京市不夠,還想吞下華國這塊大蛋糕……”孫國豪嘆了口氣,“大家都是生意人,難免到影響。”
方卓勾笑了笑,“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說著,朝邊的助理使了個。
助理立馬遞了份合同過來。
孫國豪看到合同,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