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整容了?我沒整過容。”方卓矢口否認,眼底卻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一心虛。
“沒整過?不會吧?”安娜挑起眉梢,狹長雙眸細細打量方卓的五,“那你的雙眼皮怎麼這麼寬,還有鼻子……欸,干什麼?!”
話沒說完,安娜的手腕就被方卓抓住,按在墻上。
“金安娜,是麼?”
安娜點頭。
“看在你是晏太太朋友的份上,我今天就放過你,但如果再有下次……”方卓垂眸,目落在安娜波濤洶涌的領口,“你知道后果是什麼。”
安娜了子,囁嚅:“您也太開不起玩笑了。”
“你是誰,我憑什麼接你的玩笑?”
方卓手指持續發力,得安娜手腕生疼。
就在這時,包廂門打開。
徐琳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徐琳一愣。
看安娜有點眼。
但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方卓松開安娜,甩了甩手腕,冷聲道:“滾。”
安娜刷完存在,也不打算在這里久留,微笑道:“原總,回見。”
說完,轉走遠。
……
回到家,安娜把在“燕府”發生的事告訴了沈知意。
“原不凡這個人真的很沒品,竟然對我一個弱子手!”
安娜挽起袖口,出纖細的手腕。
上面是一片的淤青。
“原不凡沒品是事實,但弱子……”沈知意擰開藥膏,涂在安娜手腕上,“有待商榷。”
“好吧,我承認,如果我手,他早就跪著我爸爸了。”
沈知意被安娜逗笑,問:“所以,你怎麼惹他了?”
“我罵他是整容臉。”安娜坦言,“其實也不是罵,就是挖苦一下,誰讓他總是針對晏氏,我看不慣。”
沈知意聞言,涂抹藥膏的作一頓,抬眸看向安娜。
“你也覺得他的臉有問題?”
“當然了,一看就是整過的。”安娜不假思索,“我表姐是整容醫生,有段時間我對醫興趣,隔三岔五找微調,天天和整容臉們泡在一起。”
安娜格直爽,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包括整過容,過的事。
沈知意想了想,又問:“那你能看出他整過哪里嗎?”
“不清楚,但覺假的,要不讓我表姐幫忙看看?”
“沒事,不用麻煩你表姐。”
沈知意給安娜涂完藥膏,回到房間,把原不凡的照片發給周景淮。
【周爺,幫我看看這個人整過容沒有?】
周景淮是全科醫生,各方面都有涉獵,包括整容修復。
之前就覺得原不凡的臉看著怪怪的。
只是一直沒往整容那方面想。
周景淮很快回復:
【整過。】
【眼睛、鼻子、、面部廓都有調整。】
沈知意角一。
這是換頭了啊?
周景淮:
【怎麼忽然問這個?】
沈知意:
【他是沉風的死對頭,亞太集團的董事長,原不凡。】
【這兩年,原不凡一直針對晏氏,并且對晏氏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在想,他有沒有可能是江鴻的孫子,江燼。】
江鴻的孫子江燼多年前死在一場炸案里。
們都說,警察趕到現場時,江燼被炸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而他也是江鴻死去的孫子里面,唯一一個沒有找到尸的。
周景淮:
【我剛才搜了一下江燼的照片。】
【他和原不凡的面部廓雖然有相似的部分,但想整原不凡的樣子,還是有很大難度。】
沈知意皺眉皺眉,問:
【世界頂尖的整容專家有沒有可能完?】
周景淮:
【這個我不敢打包票。】
【只能說,我做不到。】
沈知意嘆了口氣,看著原不凡的照片陷沉思。
如果原不凡是江鴻的孫子,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不然一個遠在m國,和江鴻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為什麼要平白無故針對晏氏?
思忖間,周景淮的信息又發過來。
【明玉想你了,有空來看看吧。】
沈知意想了想,回復:
【好,我明天過去。】
……
晏明玉確診抑郁癥之后,就搬到了一個風景比較好的獨棟別墅。
晏夫人回國之后,陪住在那里。
周景淮則是隔三岔五過來給晏明玉做心理疏導,陪散散步,花什麼的。
沈知意曾經想過去看晏明玉,但晏明玉拒絕了。
知道,晏明玉是沒臉面對。
畢竟,當年是在手里丟掉的。
雖然沈知意一再表示,的失蹤跟沒有直接關系,是有人故意針對。
但晏明玉還是沒法從那場噩夢中走出來。
第二天,沈知意帶著暖暖來到晏明玉的別墅區,“悠然里”。
別墅區周圍的綠化很好,有一個超大的公園,里面還有各種各樣的小。
沈知意來到別墅時,是周景淮開的門。
“周叔叔好!”暖暖看到周景淮,脆生生地向他問好。
周景淮了暖暖的腦袋,“幾個月不見,暖暖又長高了。”
暖暖靦腆一笑,“周叔叔,我姑姑呢?”
“在畫室。”周景淮說,“我帶你們過去。”
沈知意進到別墅里,發現偌大的房子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知道晏夫人不擅長打掃衛生,而這邊又沒有傭人,那就只能是周景淮做的了。
“晏夫人沒在?”沈知意環顧四周,沒看到晏夫人的影。
“和我父親去聽講座了,是關于抑郁癥治療的。”
“你父親也回國了?”
“嗯。”周景淮點點頭,“他在z國的工作告一段落,接下來,會把重心放在國。”
很快,三人來到畫室門口。
過虛掩的房門,沈知意看到晏明玉正握著畫筆,坐在畫架前面專注地畫畫。
兩年的時間,讓曾經神擋殺神的戰神褪去了骨子里的凌厲,變得弱不風,憂郁不堪。
看著晏明玉形銷骨立的樣子,沈知意的心作痛。
的失蹤,讓每一個人都到痛不生。
可只有晏明玉的痛苦里,帶著深深的自責。
沈知意出手,輕輕叩響房門。
晏明玉循聲回頭。
看到沈知意,手中的畫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