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是那塊料。”江鴻往椅背上一靠,蒼老的雙眸中盡是明,“但你也看見了,他對兩年前的事執念很深,我這個做姥爺的,總要滿足他的心愿。”
不知道是不是前半生作惡太多。
如今的江家,門庭冷落。
除了方卓,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
如果這一次,方卓能守住亞太集團在華國的地位,那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如果不行……
江鴻閉上雙眼,一個殘忍的念頭在腦海中應運而生。
……
方卓狼狽地回到華國,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個開貨車的司機,把積在心頭的怒火全部釋放在了他的上。
“說,芯片是誰調包的!”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就是送貨的路上突然肚子疼,去了趟廁所……”
“這些廢話,我們原總已經不想再聽了。”助理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司機,“公司因為這批芯片,上了各大醫院的黑名單,這個結果,你肯定是承擔不了。”
“所以,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
“一,把兇手抓過來。二,你自行了斷。”
說完,將一把黑手槍遞給他。
司機一驚,渾抖地趴在地上:“我,我不知道兇手是誰,真的不知道,你殺了我吧!”
助理嘆了口氣,看向方卓,“原總,您看……”
“不知道就算了,別他。”
司機以為方卓是放過他了,連忙向他磕頭:“謝謝,謝謝原總,我愿意給您當牛做……”
話沒說完,方卓便站起來。
“槍不好,會把這里弄臟,把他弄到船上,做干凈一點。”
司機表瞬間凝固。
做……做干凈?
方卓走到司機面前,彎下腰,盯著他的臉。
“那天你到底是鬧肚子,還是收了別人的賄賂,已經無從考證。”
“我原不凡不會把患留在邊。”
“所以,抱歉了。”
說完,直起子,在司機絕的目中揚長而去。
……
當晚,沈知意簽收了一個包裹。
寄件人:九尾。
“九尾”是他們小組里最低調的一個人,只有接手重大任務的時候才會面。
不過,低調不代表沒本事。
“九尾”不僅涉獵玄學,還會diy很多高科技產品。
就比如他這次寄來的超級監聽設備,毫不夸張地說,放眼整個華國,都找不到第二個。
“這東西真的有用嗎?”安娜盯著眼前的黑機,有些懷疑。
“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
一小時后,沈知意帶著這臺超級監聽設備,來到土地局局長翟勝的住的小區,西子灣。
西子灣住著很多高,安保設施極強,門衛二十四小時班堅守,外賣都送不進去。
想在這種地方搞監聽,用普通的設備肯定不行。
但“九尾”這臺機就不一樣了,只需要把收聲的東西放在小區門口,再通過定位找到翟勝家的坐標,就可以無視一切屏蔽和雜音,準監聽到翟勝家里的聲音。
聽上去似乎不太現實。
但mar里一向能人輩出,能加組織的都不是凡人,因此“九尾”做出這樣的機,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安娜將收音神不知鬼不覺地扔進小區外面的花壇里,果斷回到車上,戴好耳機。
然而,耳機里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不會是沒連上吧?”
“再等等。”
過了一會兒,兩人忽然聽到一道震耳聾的呼嚕聲。
“我靠,嚇我一跳!”安娜連忙摘下耳機,耳朵,又看一眼時間,“這才幾點,就睡覺了?”
“說明翟勝是個養生的人。”沈知意看問題的角度總是很刁鉆。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確定監聽生效了,才驅車離開。
路上,安娜忍不住慨。
“你這個朋友太厲害了,竟然能做出這麼牛的設備,他是干什麼的啊?”
“他……”沈知意想了想,“商業顧問。”
“一個商業顧問,居然還會這些,真不是一般人!”
沈知意聞言笑了笑,心想,這話倒是說對了。
mar里,哪有什麼一般人呢?
……
回到家,沈知意在玄關看到晏沉風的鞋,沒回臥室,直接去了書房。
推開門,沈知意看到晏沉風坐在辦公桌前面,上還穿著外出時的那件黑襯衫,目不轉睛盯著電腦屏幕。
“老公,我回來了。”
晏沉風收回目,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怎麼這麼晚?”
沈知意走過去,輕輕一跳,坐到辦公桌上。
“我在翟勝住的地方放了監聽,只要能抓住他的把柄,就能阻止他和原不凡合作。”
為了拿下花溪那塊地皮,原不凡隔三岔五就約翟勝見面,估計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
晏氏若想截胡,就只能在翟勝上開刀。
“t80的事已經讓亞太集團元氣大傷,如果這次地皮的事再泡湯,他背后的人八就坐不住了。”晏沉風瞇了瞇眼,若有所思。
原不凡背后的人現,對他們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他們終于可以和那個藏在幕后的狡詐之人正面鋒。
壞是,以晏氏目前的實力,恐怕還對付不了太強勁的對手。
“先別想這麼多。”沈知意跳下辦公桌,繞到晏沉風后,“閉眼,我給你按按。”
晏沉風沒有拒絕,乖乖閉上雙眼。
他這段時間確實太累了,神總是繃著,還經常失眠。
人的手十分,帶著淺淺的溫度,在太上輕輕按,讓他到無比放松。
然而,還沒多久,沈知意按的作忽然停下。
晏沉風微怔。
睜開眼的瞬間,見人皺著眉,俯拉開他的襯衫領口。
臉一寸寸沉下去。
“怎麼了?”晏沉風一臉茫然。
沈知意沒說話,將椅子轉了個方向,讓男人面對自己。
接著,手去解他的襯衫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