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眼睛一亮,“您確定嗎?”
裴永蓮點點頭,“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沈知意沒想到裴永蓮對如此信任,頓時有些愧疚。
如果知道自己帶出去并不是去看什麼礦晶,一定會對很失吧?
十分鐘后,裴永蓮換好服,和沈知意走出“理德宮”的大門。的
沈知意能覺到,裴永蓮很警惕,走路的時候一直挽著的手臂,表繃,時刻注意著周遭的環境。
所幸們要去的地方并不遠,就在大門外面五十米左右的一個斜坡。
“就是這里了。”沈知意在事先埋好礦晶的地方停下腳步。
裴永蓮蹲下來,撿起小木枝拉了一下泥土,眉頭微皺。
“這應該是誰埋進去的。”
“啊,是麼?”沈知意裝傻充愣。
其實以裴永蓮對礦晶的了解,一眼就能分辨出這是有人故意埋進去的。
不過,這并不重要。
“這些礦晶雖然是被人故意埋進去的,但也是天然的,很漂亮。”裴永蓮撿起晶石,對著觀察里面的結構。
沈知意看時機差不多了,給斜坡上方等待許久的安娜打了個手勢。
安娜收到信號,將手中的嬰兒車輕輕一推。
白的嬰兒車在重力的作用下,順著斜坡了下去。
隨著坡度變陡,嬰兒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余掃到一抹白越來越近,裴永蓮先是愣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的時候,瞬間睜大雙眼!
低低地了一聲,本能地沖過去,撲向即將撞進灌木的嬰兒車。
嬰兒車的把手,堪堪被的兩手指勾到。
裴永蓮踉蹌地倒在地上,兩只手抓住嬰兒車的子,大口大口地著氣。
下一秒,耳邊傳來一道清脆的啼哭聲。
裴永蓮一驚,連忙爬起來,看向車里的小嬰兒。
小家伙最多兩個月的樣子,胖乎乎的小臉滿是淚痕,哭得額頭上的青筋若若現。
裴永蓮心疼壞了,連忙去哄:“寶寶不哭,不哭,沒事了……”
嬰兒的啼哭聲振聾發聵,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地刺穿裴永蓮心深潰爛不堪的傷口。
的眼前似乎有畫面閃過。
接著,腦袋越來越疼。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破繭而出。
終于,在劇烈的疼痛下,裴永蓮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裴士!”沈知意一驚,連忙沖了過去。
安娜也察覺到異樣,飛快地跑下來,氣吁吁地問:“怎麼回事?”
“應該是到刺激,暈過去了。”沈知意了一下裴永蓮的脈搏,還算平穩,“去找個人過來,先把送回去。”
“還找什麼人,我來。”安娜挽起袖口,一把將裴永蓮抱起來,“嬰兒的母親就在旁邊的咖啡廳,你去把孩子還回去吧。”
沈知意點點頭,沒有急著走,而是將寶寶抱到懷里,輕輕哄了一會兒。
寶寶聽到的聲音,很快就不哭了,唆著手指好奇地眨著眼。
沈知意這才安心,將寶寶重新放回嬰兒車,推向不遠的咖啡廳。
邊走邊想,希這次的計劃能功。
哪怕不是大獲全勝,有一點點效果也好。
為了讓裴永蓮恢復記憶,故意找來一個嬰兒,放在危險的環境里,試圖激發出骨子里的母。
事實證明,功了。
人類可以通過潛意識屏蔽很多東西。
但卻無法消除本能。
就像在天臺上,手機手的瞬間,會下意識去撈。
這種本能,只有在危機之中才會顯出來。
很快,沈知意便將嬰兒車推到咖啡廳。
嬰兒的母親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看到沈知意,連忙起。
人并不知道沈知意借的孩子去做什麼。
但看到寶寶安然無恙,大眼睛轉來轉去,便放下心來。
事實上,這場演繹也確實沒什麼危險。
為了確保寶寶不會傷,安娜在斜坡上反復進行了實驗,并在嬰兒車的子上安裝了一個急停裝置,在撞上灌木之前,就會停下來。
沈知意向人道謝,沒有過多停留,便返回了“理德宮”。
……
當晚,裴永蓮發起高燒。
這讓沈知意有些措手不及。
雖然心理醫生說,這屬于正常現象,但沈知意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寸步不離地陪在裴永蓮邊,為測溫、喂藥、子。
裴永蓮燒了三天三夜,陪了三天三夜,期間幾乎沒合過眼。
傭人勸回去休息。
但沈知意說什麼都不肯。
畢竟,裴永蓮的高燒是因而起。
無論如何,都要照顧人,直到好起來。
到了第四天的上午,裴永蓮終于退燒了。
轉干的眼珠,看到床邊趴著一個消瘦的影。
是沈知意。
這三天,好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噩夢。
偶爾清醒的時候,能覺到有人一直在旁邊照顧。
原來是沈知意?
裴永蓮顧不得思考為什麼會夢到那些七八糟的東西,出手,輕輕了沈知意的腦袋。
沈知意睫抖了抖,緩緩睜開雙眼。
見裴永蓮正看著自己,連忙坐起來!
“裴士,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