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老爺子這次可能真的危險了,周景淮跟我說,他一直昏迷著,現在這個歲數昏迷這麼久,可能兇多吉……”
沈知意以為晏明玉下一句要說可以準備后事了。
沒想到話鋒一轉:“所以,您和周叔的事,打算什麼時候提上日程?”
晏夫人聞言,差點兒被唾沫嗆著。
紅著臉瞪晏明玉一眼,“都說了,我跟你周叔只是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關系。”
“倒是你,歲數也不小了,別一直吊著小周,那孩子對你一心一意,卻被你三番兩次拒之門外,怪可憐的,我看著都心疼。”
“現在說您的事呢,扯他干什麼?”晏明玉跟晏夫人打太極,“你說周景淮可憐,我還覺得周叔可憐呢,明明是你的偶像,這麼長時間也拿不下你,我要是他,肯定懷疑自己魅力不夠。”
“什麼拿下不拿下的……晏明玉,我看你是病好得差不多了,都會拿你媽打趣了,是不是?”
“我實話實說啊。”晏明玉挑了挑眉,“再者,咱倆的事算是一個質,但你年紀比我大,更需要快馬加鞭地追求你的幸……哎,別擰我耳朵,知意還看著呢!”
“看著怎麼了,正好讓你弟妹看看,你這個大姑姐有多不靠譜……”
看著兩人嬉笑打鬧的樣子,沈知意忍不住揚起角,心前所未有的愉快。
已經很久沒有在晏夫人和晏明玉的臉上看到這麼真實的笑容了。
如果可以,真希時間能在這一刻停留得久一點。
讓記住這種久違的,無憂無慮的覺。
許久,晏明玉氣吁吁地癱坐在床上,捂住耳朵,“好了好了,不鬧了,我不說了還不行……”
晏夫人理了下凌的頭發,剛松一口氣,就聽晏明玉道:
“你們老人家愿意搞曖昧,那就多搞一段時間,我支持你!”
“嘿,你這丫頭……”
擔心兩人又要掐起來,沈知意連忙道:“依我看,您和明玉不如挑了個日子,同時舉辦婚禮,那樣就是雙喜臨門。”
“晏家已經很久沒有喜事了,說不定你們兩個一結婚,咱們整個家族的氣運都變好了呢?”
晏夫人和晏明玉雙雙看向沈知意,忍不住在心里想,真不愧是沈知意,一句話把兩人都捎上了不說,還順便來了一波“道德綁架”。
任誰都知道,現在晏家最大的事,就是找到失蹤的了。
沈知意這意思是,們沖個喜,說不定就找到了?
正想著,耳邊響起一道門鈴聲。
三人面面相覷。
“你約人了嗎?”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如今這棟“悠然里”的別墅,已經了三個人的“約會基地”。
除了沈知意,幾乎不會有人過來。
“奇怪了,我去看看。”晏明玉起,穿過客廳來到玄關,把門打開。
看到門外站著的兩個人,當即愣在原地。
“怎麼,不歡迎我們嗎?”周景淮穿著一得的西裝,手里捧著一大束百合花,朝晏明玉微微一笑。
而他的后,站著同樣西裝革履,手捧一大束玫瑰的周長卿。
“歡……歡迎,當然歡迎。”晏明玉把門開到最大,“周叔,快請進。”
周景淮:“?”
啥意思,故意無視他?
見周景淮杵著不,晏明玉角了一下,咬著后槽牙道:“周爺也請進。”
周景淮這才滿意,抬腳走了進去。
沈知意和晏夫人從樓上下來,看到周景淮和周長卿的這行頭,驚訝地睜大雙眼。
什麼況?
兩人是聽到了的心聲,來求婚了?
沈知意忍不住一通腦補。
但很快,便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
周景淮這麼穩重的人,干不出這麼唐突的事。
何況他和晏明玉的關系,也確實還沒到那一步……
正想著,周長卿沉聲道:“今天是f國的葡萄酒人節,我和景淮商量了一下,決定借著這個機會過來,和二位……”
余掃到沈知意,連忙糾正:“和三位小酌幾杯。”
沈知意:“……”
應該在車里,不應該在這里。
“那個……”沈知意弱弱開口,“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些工作沒有理,所以就……”
“不許走!”晏明玉抓住的手腕,“我們都還不是呢,不用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
“……”
沈知意揚起苦笑,心想,什麼“覺得”,明明就是好不好?
像他們四個人的關系,也就放在保守的華國還能稱得上是“朋友”。
放到其他國家,搞不好過幾天孩子都出來了。
在晏明玉的“盛”挽留下,沈知意最后還是留了下來。
但實在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坐在四個人中間被酸味腐蝕。
于是主提議為大家烤個蛋糕,助助興。
“紅酒配蛋糕,再合適不過,大家先聊,我去去就回。”
沈知意這一去就是一個小時。
直到蛋糕烤好,再也沒有理由在廚房磨洋工的時候,周景淮走了進來。
“知意,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沈知意莞爾,“你怎麼過來了,不去陪明玉嗎?”
周景淮倚著島臺,微微抿,像是在思考什麼。
許久,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沈知意:“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沈知意聞言,朝周景淮投去一抹匪夷所思的目,“什麼況,開始自我懷疑了?”
周景淮不置可否,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兩年了,就算是塊石頭也挨捂熱了。”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撐在亮的桌面上輕輕敲打,表若有所思。
“明玉的病已經得到控制,理論上來說,已經不能再用這個理由來搪塞我。”
“可還是選擇和我保持距離。”
“所以我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