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一下子了過來,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將我生生的拉了起來,抬頭一看,卻是季漢,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經到我的背后護住,不讓其他人再推搡到我。
“沒事吧?”
“沒,沒事。”
我吞了口口水,心有余悸的說道,剛剛那一場,好像是在模擬即將到來的暴一般,若不是季漢及時出手,我真的摔倒的話,只怕很快就要被這些人踩傷的。
人流越來越多,全都向了我們這邊,我的個子不夠高,也只能看到郁遠書院的大門口,走進來了兩排整齊的隊伍,五步一列,將廣場的中間開出了一條通道,將所有人都制在了兩邊,
然后,便看見一個穿著龍袍的人,慢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后跟著舉著華蓋的宮人,還有侍從,侍衛,起居令史等,數十人簇擁在旁,慢慢的走了進來。
是——楚懷玉嗎?
他真的來了?
他真的,沒有選擇任何一條楚亦宸給他安排的線路,而是自己單獨選擇了一條南下線路,到了揚州,他的確是安全了,但他卻永遠不會去想,自己的猜疑,到底還造了一些什麼。
前方人頭攢,我幾乎看不清楚皇帝的向,只看到另一邊的講壇上,楚亦宸已經回頭看著這邊的圣駕,慢慢的退到了一旁,而厲子良則慢慢的走了上去,跪拜道:“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周圍所有的人一見厲子良參拜,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齊齊的跪了下去,也是因為這樣一跪,我和季漢的境才稍微好了一點,楚亦宸的目已經看了過來,季漢的手從我上撤開,
然后拉了拉我的袖。
;我幡然醒悟一般,急忙也跪了下去。
可是,也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看清了前方的皇帝!
“免禮平。”
這個聲音,也是沙啞的,顯得有些中氣不足,但周圍已經沒有人再敢懷疑,只有厲子良輕聲道:“草民的博學大會意在貫通南北,以文會友,未曾想驚圣駕,今日天子駕臨,蓬蓽生輝,
實乃南方學者之一大幸事。
亦是文學之福,天下蒼生之幸。”
皇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便抬起頭,一步一步的向著那講壇走了上去,等走到了講壇中央,看到楚亦宸站在一邊,向著他行禮,他急忙將楚亦宸攙扶起來,說道:
“太子先退下吧。
這祭獻之禮,應當由朕來完。”
“是。”
楚亦宸走下了講壇,走到了我們的邊,肅然而立,我看著上面的那個人,急忙向著楚亦宸道:“太子殿下,他——”突然到手被了一下,是楚亦宸在袖的掩蓋下抓住了我的手,
只了這一下,沒有放開,而我覺到他的掌心,也漸漸的有了冰涼的意。
周圍的人都肅穆的站著,著講壇上的皇帝,有專司祭禮的人從香案上取過三支手臂的香,用鼎的暗火點燃之后,畢恭畢敬的奉到了皇帝的手上,皇帝接過三支香后,
向著前方的香案微微三拜,這時,講壇下面的數百人也一起跪倒在地,伏地三拜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