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意猛的涌上心頭,在這熙熙攘攘的大街的中央,人群當中,我卻不知為何覺得好像是孤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打了個寒戰。
他找我?
在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好好的去解決楚亦君的份問題,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應該如何置;或者,還有李世風的問題,嶺南道剩余的兵力會不會索拼死一搏;
厲子良作為南方學者的領袖被他們抓了,那些學子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也會鬧事,有那麼多事要理,他為什麼先要見我?
雖然心里有很多疑,但畢竟是皇帝的命令,我還是乖乖的上了馬車,在上車后再回頭一看,煙花三月的二樓上,那個悉的影已經消失了。
是他離開了?
還是剛剛,只是我思念過度的一個幻覺?
如果呼延郎真的還留在揚州,他又會再做什麼呢?
馬車很快駛了出去,這馬車十分奢華舒適,車廂布置得致細膩,甚至還帶著淡淡的馨香,可這樣的環境一點也降低不了我心中不安的緒。
不一會兒,馬車到了州府,一下車,已經有人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道:“梁大人,請隨我們來。”
我跟著他們走了進去,穿過前廳和花園,走了左邊的門廊,一路走過去看到的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十分森嚴,他們把我帶到議事房門外,玉公公正站在那里,看見我過去了,
皮笑不笑的呵呵了兩聲:“梁大人來了?
皇上可是久等了,請進吧。”
眼看他要稟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玉公公,請問太子殿下在哪兒?”
“太子殿下?
自然是回別苑療傷去了,別問這麼多了,皇上的耐可不好啊。”
;說完,他朝著里面大聲道:“皇上,梁鳶青到了。”
“讓進來,你們都在外面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擾。”
“是。”
玉公公說完,又扯著角笑了笑:“梁大人,請吧。”
說完,他一手推開房門,將我推搡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了楚懷玉。
他坐在正前方的案前,手里拿著什麼東西,正在細細的看著,我慢慢的走上前去跪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并沒有立刻搭理我,而是又專心的看了一會兒,才抬了抬眼皮:“鳶青,你來了。”
看來他是不準備讓我起的。
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聽見他用慵懶的聲音說道:“你與厲子良,曾經有舊?”
“是。
微臣上次跟隨太子來揚州,曾經見過厲老夫子。”
“哦?”
他微微一笑:“你是說,你們只有一面之緣嗎?
但為什麼我看他發給你的帖子上,提到了故人,而你,是那位故人的徒弟。
能讓厲子良稱為故人的,天朝可沒有幾個啊,況且你能讓他親筆給你題寫請帖,可見這位故人,更是不簡單。”
他怎麼,突然問這件事?
我心中疑,還來不及開口,便聽見他的聲音已經撤去了笑意,道:“你是梁岐翁的什麼人?
!”
“回皇上,微臣——曾師從梁岐翁,他是微臣的師傅。”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我覺到了一點寒意,忍不住抬頭去看,只見楚懷玉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森然的表,那雙眼睛也不再是慵懶迷離的,反而犀利得如同尖利的針,只看了一眼,
就給人一種被刺穿的覺。